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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孟季衡额角青筋爆起，怒喝了一声。fanghuaxs
他望着兰湘婷哭喊的狼狈样子，咬咬牙扭开头，对纪岱屿道：“我确实不知道后面的事，但我知道谁能做到这件事。整件事情的计划，除了我之外，只有我旁边这个人知道。”
“如果真有什么人能换走奚筠，那就只有他。”
纪岱屿冷漠视线望向他的旁边。
莫怀生老神在在地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
纪岱屿冷声道：“孟季衡，你如果再骗我……”
“我没有骗你。”孟季衡道，“现在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半点谎言，就让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断子绝孙。”
这两件事，是目前对于孟季衡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看他咬牙切齿地发誓，眼眸里满是决绝，纪岱屿终于相信了他。
他挪动脚步，转而站到莫怀生面前，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
“别装睡，告诉我，是你换人的吗？”
莫怀生聊起眼眸，神情平和地看着他，淡淡一笑：“如果我说我没有呢？”
“你……！”
孟季衡恼怒：“你要害死我们吗！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赶紧说出她的下落！”
在刚开始，他也以为纪岱屿只
是冲动行事，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
但都在这里两天了，如果还看不出纪岱屿的心思，那他就真的是太蠢了。
对他来说，奚筠本来就不是什么他的目标，只是和莫怀生的交换条件而已。
现在为自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莫怀生不屑地看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他再度闭上眼，随意道：“其实我很好奇，你想要我开口，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纪岱屿冷眸盯着他片刻，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他道：“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话音落下，就直接转身走出地下室。
兰湘婷再度被送回去，有医生过来检查她的情况，给她喂了药。
孟季衡眼眸里的担忧之色渐渐散去，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从前经历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大概能评选十大最惨。
他以为自己遇见什么事情都能稳得住的。
但现在才知道，正因为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他不想再死了，他无比地渴望活着。
哑着声音，他对莫怀生道：“仗着年纪大，就自诩能和纪岱屿对峙，那你实在是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走过的路。你难道看不出，他已经把全部都豁
出去了吗？”
“一个发疯的人是很可怕的，而我们都有牵挂和软肋，斗不过他。为了大家都少受点苦，劝你赶紧说出来。”
“就是！”
兰湘婷在旁边附和，大声道：“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说完又瞪向孟季衡，埋怨道：“你明明说不动奚筠的，为什么又动了，害我都被岱屿给讨厌。”
孟季衡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他会这样做，是觉得自己能把握好分寸。
只要拿捏住奚筠，又不将她给卖掉，就能一直和纪岱屿谈条件，又能吓住兰湘婷。
谁知道……纪岱屿会直接冲进来拿人。
莫怀生静静坐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
纪岱屿从地下室出来，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他看一眼放在桌上的药和水，终于肯端起来，让关宴松口气。
“纪总，您别担心，我们会继续想办法去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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