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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筠静静看着她，并未说什么安抚的话语。
道理大家都懂，她想要说的，张晴一定也都明白。
所谓的情绪和感情，并不是靠一两句道理和安抚就能抚平的。
“我……”
许久之后，张晴才谨慎开口：“我能选纪老太太吗……？”
她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了，能和人作伴，至少会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当然。”奚筠温柔笑开，“奶奶一定会很高兴。”
张晴勉强挤出些笑容。
能逃离从前的家庭，确实让她松下一口气，但开始新的生活又让她充满迷茫和不安。
这样选真的是对的吗？
“人生并不只有一种选择。”奚筠徐徐开口，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和奶奶、和我们商量。你还年轻，完全有试错的成本。”
张晴怔怔看着她，眼眸里闪动出些许泪花。
轻笑一声，她道：“我没有想做什么别的选择，只是……在想我那不负责任的亲生父母。感觉自己很没出息，明明他们那样对我，我却还想着。”
“有纠结的心情，是很正常的。”奚筠道，“但不要因为他们，而对自己的人生迷茫。”
“……好，我会努力不让他们影响我的。”
自从被卖掉的那瞬间起，她其实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垂眸看着书本，她忽然道：“我可以学习些体育项目，或者是打架类的吗？”
她想要保护好自己，也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当然可以。”奚筠弯眸笑笑，“奶奶应该会来看你，到时候好好和她商量一下吧，她都会给你
安排的。”
张晴轻轻“嗯”了一声，心底的阴霾渐渐散去。
……
莫怀生从浴室里出来，正看见莫凌霄走进家门。
忍不住讥讽：“终于肯出现了？把我接回来后就不露面，我当你是准备彻底无视我。”
莫凌霄将大衣放在臂弯间，闻言温声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回来取资料而已，并没有打算看你。”
说完，就径直向楼上走去。
“站住！”
莫怀生怒斥：“你这是对待你父亲的态度吗！”
莫凌霄顿住脚步，身子笔挺地站在楼梯口，含笑道：“您想要我怎么对待你呢，父亲大人。需要我向您下跪请安，说话时也弯着腰吗？”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莫怀生恼火，“你究竟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等案子结了再说吧。”莫凌霄随意靠在栏杆上，淡淡道，“你已经给我惹出很多麻烦了，难道你心里没什么数吗？”
莫怀生气闷，话语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欲言又止半晌，最后他咬牙问：“灵儿呢，她现在在哪里？之前我都按照你说的，把联系方式给你了吧？为什么我这几天没有看见灵儿，你把她给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