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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霁衡冷冷道：“警察把他给抓了吗？”
“没有。”兰湘婷摇摇头，“我听见他和奚筠说，会作为证人出庭，还说什么案子快要结束了。我估摸着，这件事可能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
孟霁衡眼眸寒气肆虐，满是阴狠和恨意。
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那个混蛋为了苟命，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出卖。
这种货色，竟然
也能安然无恙地在外面活着？
“孟霁衡。”兰湘婷道，“我询问过警察，你大概是要判个几年。等你出来时，孩子还小，我们一样能……”
孟霁衡忽然抬起眼，阴阴的眸子锁住兰湘婷，让她说不出话来。
“好。”他说，“你说的事情，我都答应了。”
兰湘婷一怔：“你是指……？”
孟霁衡：“上次你说过的，要生下孩子，一起抚养长大。这件事，我答应了。”
兰湘婷目光闪动，隐约有迟疑。
“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孟霁衡淡淡道，“我不勉强人。”
“不！”
兰湘婷咬住唇瓣，挣扎片刻后道：“就按你说的来。”
只是……
她望着孟霁衡的眼，眼眸微红。
他答应逃狱，是为她和孩子，还是报仇？
喉咙滚动几瞬，她最后还是将话咽下，只点点头道：“我先回去了，你……保重。”
孟霁衡没应声，沉浸在仇恨当中，已经无法思考其他东西。
……
车内平缓的音乐和温暖空调，让安弘光心绪渐渐平息。
他虚脱般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心情忐忑难以安定。
忽然，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急切道：
“安先生，我、我有点内急，正好外面有商场……”
“去吧。”
安弘光随意说了一句，望着侧灯映出后面坐着保镖的车，自嘲一笑。
司机拉开车门下车，匆匆向商场赶去。
保镖过来询问了一句，得知没有什么事情后，才又坐回了车。
这样的监视，他明明已经习惯了的，但现在却觉得异常烦躁。
他算是看出来了，根本没有人是真心想要保护他的，都是在骗他。
不知多久，司机重新坐上车，发动了车子。
车速变得慢了许多，安弘光也没怎么在意。
忽然——
“挺不错啊，进了趟警局还能安然出来。”
熟悉声音响起的那一瞬，安弘光一个激灵，险些心脏病发作。
后视镜里映出莫怀生的脸。
他索性将帽子给脱掉，悠然道：“说说吧，都得到什么线索？”
“没、没有。”安弘光磕磕绊绊道，“都是你知道的事情。”
“别和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莫怀生冷淡道，“如果你想活，就乖乖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今天这辆车开往哪里，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我给你三分钟好好考虑，等考虑清楚了，再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