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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就说过, 王祥这老头,那是个炒作高手,在一千七百多年前, 居然就知道怎么用水军刷知名度了。而且还是在他年幼就开始懂得操作, 这要放在现代,绝对是传媒大亨的苗子, 比那默多克什么的都牛掰。
这样一个人, 突然有了蚊香这么好的道具, 你说他会怎么干?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周围的人就听说,老王家的老太太又作妖了,说是要将王祥帮友人带的蚊香都拿走。为了不至于让老太太失望, 让老太太过上一个舒坦的夏天, 王祥都准备卖了他家那山坡地,给老太太重新再买一份回来呢。
在这个祖产祖业不得轻易变卖的时代,老太太这名声。。。即使已经被黑的不能再黑, 出了这一招,这老太太也差点没直接倒下, 因为族老都上门了,就为了这败家二字,要老太太给个说法。
说法?她能有什么说法?这样一个能让个孩子踩着打响名声的女人, 本就可以想见那脑子有多糊涂了。遇上事儿能顶什么用?虽说这么多年了,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这王祥的手段,也明白自己在王祥手上明着虽然都是自己占便宜, 可暗地里着实是吃了不少亏的,最起码自己走出去,那基本都快顶风臭三里了。可作惯了,作作还能有点实际好处,她怎么可能放手?再说了,这么多年下来,老太太也想开了,没了名声,她也没损失啥东西,相反还总能混到不错的好东西什么的,既然这样那她为啥不作?
看看,这不是,虽然族老都来了,当时她真的是气的晕过去,自己不过是看到这东西好用,下意识的说了几句自己最怕蚊虫,要王祥多拿点给自己用,立马就成了这样,实在是感觉很冤屈。可转头,她受了一顿训斥之后,反而想明白了,也不管其他人,只盯着王祥表示,产业不能卖,蚊香也不能少,反正王祥还年轻,比她受得住,所以这家里的这些蚊香就全给她用了吧。
什么?王祥也五六十了?这又怎么样,反正没比她老,那就是比她能受得住,以前没有蚊香那老小子不也就这么过了吗,没事儿。至于家里的孩子?呵呵,自家亲生的孙子,重孙子,反正是就在自己偷偷给他们用自然也方便,至于王祥家的。。。不是孝顺嘛,那就跟他们老子一样忍着吧。
老太太这么一手出来,别说啊,虽然这传出去之后,这名声。。。可人家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畏惧了,你还能怎么样?倒是王祥一家子,从实际上来说,还是吃亏的。
此外王览这老小子也有心眼,一边安抚老娘,一边从别处寻了不知道啥关系,弄了点蚊香,往王祥这里送来了些,顺着王祥的路子,给自己也刷了一波名声,孝悌的好名声愈发的鲜亮。
从这个角度来看,王老太太也不算亏。好歹牺牲了她一个人的名声,那是造福了两个儿子,顺带获得了实惠。这要是让阿玉知道了,估计会说他们这一家子,绝对都是极品,还是各取所需的极品!
有的读者说了,为啥老说王祥?再怎么重要,这头三位怎么也轮不到他吧!其实还真是不能不说他,因为这王祥那就是和猪脚搭上的桥梁啊!看,嵇康和王祥这就搭上了。
前头就说了,王祥的社交圈子相当的广,不然这名声也不至于这么响。而想要不断地拓展社交圈,这往来交际自然是怎么都少不得了,家里也常常接待一些游学的士子什么的。
而这一日,王祥刚将自家弟弟送过来的蚊香点上,想趁着天色还没暗,写上几个字,就听家中老仆说有从河内郡而来,他立马起身快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呼喊:
“可是巨源来了?”
等到了门口一看,门口站着的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汉子,果然是山涛,立马惊喜无限的快步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山涛,满眼惊喜的招呼到:
“你竟然也会走如此长远之路过来,还这般的匆忙,莫不是有什么事?且说,可有老夫能做的?”
王祥对待这山涛的热情简直犹如火山一般,人家啥都没开口呢,这王祥就已经自己先把手伸过去,想要帮忙了。这是王祥为人厚道?真诚?嘿嘿,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王老头这样对待的。
山涛是谁?史书上说,那是三国曹魏及西晋时期名士、政治家,“竹林七贤”之一。还有的书上说他早孤,家贫,好老庄学说,与嵇康、阮籍等交好。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到后来司马炎代魏称帝时,做到司徒。被人看做是那种后期发力的实力派。
可你要是细究历史,盘查一下人家的家族关系,你就会发现,人山涛,有个从祖姑山氏是司马懿夫人张春华的母亲,与司马家那是往来密切,私下里曾被司马师称为当世吕望(姜子牙),这样的人,你说,山涛至今不出仕到底是为啥?在司马懿一步步走向权倾天下的档口,又在期待哪一位明主?
山涛不简单,这一点看到这里是不是大家都明白了?王祥也相当的明白啊,人际关系广阔的人,一般知道的隐私也比别人更多些。像是山涛的一些事儿,他就知道的很清楚。既然知道了,那么即使表面上依然如故,能当什么都不懂,可该怎么相处,这还用说?即使他比山涛大了二十来岁,王祥能忍辱这么些年,怎么可能放不下面子。所以喽,这什么亲
自出迎啊,什么上来就给保证啊,他是做的十分的利索,还看不出半点的痕迹来。这一番的作态,你别说,让一路风尘,满身疲惫的山涛那是相当的感动。
二话不说,连着行礼都不顾,拉着边上的两个半大孩子,就满脸期待的对着王祥说到:
“就知道王公知我,若非实在不得以,涛也不至于如此不知礼数,冒然而来。王公请见,这是嵇康,这是向秀,皆是少年英才,与涛在扬州相逢,有意结伴往南面去,不想走到半道,却遇上了匪人,匆忙间连夜赶路,虽然逃脱。。。可这二人毕竟年纪小些,竟是有些受不得了,故而想在王公处暂且歇脚,养上几日。免得落下大症候。”
嗯?上门休息?南去?山涛的话说完,王祥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索性不再言语,而是注意起站在山涛身后的两个孩子。这一看心下又是一惊,这两个一个据说叫嵇康的,约莫十二三岁,另一个向秀更小,不过是八/九岁上下,这样的孩子居然就要去游学了?看他们虽然行色匆匆,满脸风尘,可见到他瞧过来,依然能行色从容的行礼,不用细说,王祥立马意识到,这两个必然也是官宦世家子弟。
王祥的脑子不过是那么一过,立马就寻出了大略的几个符合这两个孩子家庭情况的人名来,
“能来这是信得过老夫,来的好,来的好啊。来,赶紧先进屋。你也是,这两个还是这般的年幼,居然也敢带着走这般远的路,真是心大。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嵇康,嵇康,这嵇姓。。。莫不是治书侍御史嵇公之后。。。”
王祥一边将两个孩子和山涛往自家堂屋里引,一边将话题也能往这两个姓氏的人家上带,一来二去的,果然搭上了,由此可见这王祥的口袋里到底装下了多少名人关系。
等着几个人在堂屋坐定,一碗清水下肚,让山涛几个好歹缓了口气之后,这话题不但是热切了起来,连着这几个怎么突然想到往南去都问了出来。
“蚊香?巨源,你这。。。若是想要和老夫说就是了,这里毕竟离着更近便些,派人去也容易,何必如此赶来。”
“并不全是因为这蚊香,北方虽然蚊虫也不少,可比南面总好些,关键是那火炕,上次听闻之后,我这心就一直挂念不已,不亲眼看看,总觉得不踏实。你想,北面。。。若是能用上这个,那绝对能让无数生民受益。”
什么生民受益,这话只要是世家出身都知道是糊弄人的,若是这些豪门士族真的这么仁善百姓,这天下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些人了。死了这么多,除了天灾,更多是人祸,是争权夺利下被牺牲的数字。
所以王祥心下就知道,这只怕缘故不简单。若是在细想,凭着北面二字。。。王祥心下一跳,立马惊醒起来。忍不住就想到了早先听说的一个消息。据说北面辽东的公孙渊颇为不逊,几年里已经数次挑衅皇帝,难道说这司马懿对此已经有了想法?
此时的魏明帝虽在后宅的问题上,很有些没脑子,总纠结那些过去的事儿不放,又狠不下重手,看着不怎么像样,可在政事上却也有几分明君的模样,最起码打仗什么的挺果决。若是司马懿这么一个老臣,重臣全力支持的话,那对公孙渊出兵,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这样。。。
嚓,他刚想到,这火炕若是用好了,绝对是冬日在北面屯兵的利器。所以这山涛。。。是想帮司马家相看这东西是否属实的?你别说啊,这个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这山涛去有这个缘故,那这两个孩子呢?又是为了什么?
王祥的眼睛忍不住往那两个孩子身上开始扫描起来。而这会儿这两个刚才累的已经说不出话的孩子总算恢复了几分精神,感觉到王祥的眼神,那嵇康年岁大些,就机灵的立马先开了口。
“康本事去扬州学些乐理的,正好听闻了这蚊香的事儿,便想去认识认识那秦郎君,据说那秦郎君也不过比康大了没几岁,也不知他怎么会想到如此秒物,康实在是好奇的很。”
“秀也有这般想法,此外,听闻那会嵇山钟秀非凡,也想去见识一二。”
得,这就是两个好奇心重的孩子,不过能有这样的胆子,也确实算得上不凡了。既然不凡,那王祥提前交好一二也是常理,不然你当他这么广的人脉是怎么来的?下注也要趁早,这一点王祥可有经验了。
“若是这么说,你们来老夫这里还真是来对了,老夫对那秦郎君确实熟悉些,罢罢罢,本来家中蚊香就有些不够使唤,正准备派人采买,既然你们要去,那老夫就讨个嫌,和你们这些年轻俊才凑一凑,再走一趟就是。”
“王公。。。这怎么好意思,要你如此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你们在老夫这里歇上几日,缓过来了,咱们一起走一遭,有人作伴,一同畅游大江,老夫乐矣。”
相隔不过是一二个月,王祥将携带一批名士再次前往阿玉处,这或许是阿玉怎么也想不到的。而更让阿玉想不到的是,他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打他主意的不仅仅是豪门士族,居然还有不长眼的其他人!这真是。。。难道住在山上就一定要当一次大寨主?刷一波攻城战?阿玉感觉自打到了这时代,三观都被
刷新的快麻木了。
“郎君,这消息可是真的?”
福寿叔的脸上带着惊恐害怕,还有一种战栗愤恨,被溃兵逼得不得不抛家舍业,钻入山林求活本就已经够憋屈了,可不想就是这样了,这世道也没展示出一丝的仁慈,在他们重新恢复了希望,开始新的生活时,新的危机却又来了,这让福寿叔对这个世道都带上了几分愤恨。
“怎么就不消停呢,我们想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是谁?这么见不得人好?这么。。。人死的还不够多吗?”
就是全叔也皱着眉头,带着无力的呢喃,一身的悲伤。看着这样的他们,阿玉已经不好在细说危险了,不管来什么人,怎么来,阿玉觉得,除了狠狠的反击,已经在没有第二条路,不然这些手下的人,只怕将失去最后的信念,再也没有了努力的动力。更要紧的是,若是示弱了,那么自己以后,只怕在不得安生。这个世道,只有狠人才有活路吧。弱者天生就该被淘汰,他阿玉从来不是弱者。
“好了,福寿叔,全叔,怕什么,不过是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他们以为出点银钱,将那些水匪山寇的摆在明面上,既能得了咱们的方子,又能免去麻烦,却从没想过,咱们是不是就这么束手就擒?”
“郎君。。。你这。。。什么意思?”
“呵呵,既然这消息能传来,还这么迅速,那边人都还没动,这里咱们就知道了,你们说,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只怕这些人后头,还有人等着捡便宜呢。不是想充当黄雀,就是想等着咱们求救,好白赚一把人情。甚至指不定还有想着咱们自动献上方子以求庇佑的。更甚者,这眼红的,动手的,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放出来试探的?一个个的,想的都挺美的。可惜啊,他们不知道,我这谁都不想求,秦家是小世家没错,我秦玉是半大孩子也没错,可我也有硬骨头。就那么些人,还想将我当软柿子?这是青天白日梦做多了。”
当家的家主一脸的肃然,从内而外展露出的强大气场让福寿叔,全叔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这是他们的家主?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郎君?为什么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征伐天下的将军?是气势如渊,智珠在握的君候?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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