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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建只好把车子丢在山下,自己飞速登山。
根据前面的三次灵气浪潮,他正在逐渐缩小自己的侦查范围,隐隐把大概范围锁定在了鹤亭山中一个大致的方位。
但偏偏,这一波的灵涌,在他赶到之前就已经停止了。
一直到按照自己的判断,登上了鹤亭山脉的一座不低的山峰,赵子建都始终没能等到下一波的灵涌。
山势不低,且有些陡峭,但以赵子建现在的登山速度,从山脚下到山顶,一共也就用了十几分钟而已。
他必须确保在下一波灵涌到来之前,自己尽量贴近它的核心地带,以方便下一步的直接锁定——剩下的,就只能是等待。
然而,世事无奈之处就在于,赵子建已经在用尽快的速度赶到,但是在山顶上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已是日近黄昏,他却始终都没能等到下一波的灵涌。
而且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下一次灵涌会是什么时候,甚至……你并不知道这个地方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的灵涌。
如果上辈子那帮研究专家们的研究思路和成果,还有那么一丢丢正确的可能的话,那么,灵气在全世界各地的涌出,将很有可能是完全随机的。
时间是随机的,地点是随机的,同时间内在全世界各地有多少处灵涌的形成,也是随机的——无从琢磨,也没有什么显见的规律可循。
世界上的灵气,是怎样一步步充盈丰沛起来的?
正是这一次次的灵涌。
灵气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化学元素,它无色无味无形,甚至没有重量,它对空气、山川、河流,等等这些地球本身的东西,没有丝毫影响,既不会造成山脉的异常隆起,也不会导致某地忽然塌陷。
但是它有鲜明的散溢特性。
某地灵涌忽然出现,大量的灵气忽然喷涌而出,但它并不会富集在当地,而是会迅速成涟漪状向四面八方均匀的摊开,小可以小到让赵子建这样的老家伙、绝顶高手,都几乎没有感觉,大则可以大到山呼海啸一般的铺天盖地而来——理论上来说,小的灵涌可能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着,只是完全察觉不到,而最大的一次灵涌,当然就是那最后一次的灵气大爆发。
它们从富集的地方,向贫瘠的地方大规模快速的流动,并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形成灵气在全球范围内的分布调整,使得整个世界的灵气密度,在大部分时间内都能始终保持着近乎完全一致。
如果用物理的概念来解释,应该就是它是有密度和压力的,而且它们对这一点的反应极其迅速——只不过,一直到赵子建重新回到2016年之前,那些大脑得到了进化的超级科学家们绞尽脑汁,都没能把灵气归入“物质”的行列。
事实上,在对灵气的研究上,少数像赵子建这样“不务正业”的业余人士,可能走得比那些顶级科学家还要更远一些——因为他们发现,利用一些阵法的设计,灵气的密度,是可以被改变的,而且这种改变,在局域范围内,还是可以被固定下来的。
但可笑的是,一直到赵子建临近回到2016年之前的那几年,东西方的一些顶级实验室,才终于无奈地低头,纷纷联系自己能够联系到的阵法方面的专家和高手,试图与他们合作,一起研究灵气的特性。
但是,全世界范围内够资格说精通阵法这个东西的,东西方加在一起也就是三五十人,虽然大家基本上都是自发的研究,各有各的阵法体系和擅长的方面,但能走到这一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简单人物,对于那帮过去高傲到不行的所谓科学家们,大家纷纷持不屑一顾的态度,拒不合作。
…………
又扯远了。
在山顶等着的工夫,赵子建给卫澜发了个短信,请假,又在微信上发了一遍,还顺手给谢玉晴和老爸老妈各自发了一条,让他们免担心,然后就关了手机,专心去体悟这一刻鹤亭山中的各种动静。
鸟鸣啁啾。
大锦鸡倒是发现了几只,很漂亮,但其余的变化,几乎完全不存在。
山里甚至连狼啊老虎啊什么的,也都完全没有,跟后世灵气爆发之后的鹤亭山的好玩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这天晚上,赵子建没有下山。
他在山顶枯坐了整整一晚。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红日喷薄而出,他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下山。
能够感觉得出,尽管现在已经彻底平复,但是这一次的灵涌之后,身边空气中的灵气密度,似乎些微地上升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又并不算太过明显。
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世界上的其它地方是否也有灵涌出现过了,其喷涌的程度如何,他只知道,就算有,等它们的灵气浪潮推进开来之后,也会迅速地被摊薄——只有当你处在距离灵涌中心不远的地方时,才能真的感受到它的汹涌态势,体质合适的话,也的确是可以有一定程度的受益。
否则,只能继续潜移默化地被改造着。
下山的路很轻松,可是临到山下时,却遇到两个年轻人快步登山。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的样子。
这里距离昀州市城区已经在三四十公里开外,周围山脚下散落着几个村
庄而已,几乎不可能有人一大早上就跑来登山!
更何况这两个年轻人衣着挺讲究,一看就不像是农村人。
于是彼此怪异地打量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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