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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么大的东西,他抱着上去肯定要被看见,回头上将问起什么,绝对又要炸毛。不过仔细一想,上将对他的关注,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类似徒弟的养子。感觉有点怪怪的……
跳下机甲,白翎问响尾蛇要不要关闸休息。小姑娘的声音正正经经回答:“master,请不要关闸,我还在接收数据。”
新认识的机甲阿波罗,势必要找星际最强驾驶员施洛兰当主人,因而四处搜集数据,还发给响尾蛇炫耀。
白翎脚步一顿,转头:“什么样的数据。”
响尾蛇: “施洛兰上将的旧档案。属于帝国军部3级秘密数据库。”
阿波罗之前是金井的机甲,自然权限开得高。只是白翎没想到,金雕元帅惯孩子能到这种程度,连中将级别才有资格开启的档案,也敢随意丢给孩子看。如果抓到,渎职罪跑不了。
可惜,现在郁沉早已放弃监视全境,这些军部里的乱象,知道了,也只能暂且放任。
白翎和它说: “数据麻烦传我终端一份。”
响尾蛇传来信息,白翎点开屏幕,电子纸页慢慢加载,手指迅速下滑,忽然顿住,视线慢慢停留在右上角的照片上。
此前,他从没有见过施洛兰的人形照片。
老帝国高层数据大多被销毁,封存,紧锁,平民不得阅读和学习。
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施洛兰上将究竟长什么样——干练的灰蓝色短发,黑色眼眸,整个人年轻而俊秀,眼眸锐利仿佛带着钩子。45岁的年纪,就已经荣登上将,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星际顶级。
再往下拉,是一连串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功勋。
曾经的帝国最强指挥,名不虚传。
然而,白翎略过那些详细文字描述,再次转回了照片页。两指放大,再放大,对着光,他举起了终端屏幕,灯光折射在屏幕上映出他的倒影,照片上的脸和自己的轮廓渐渐重合……但施洛兰,到底要比现在的
白翎面相成熟。
或者说,如果是42岁的白翎站在这里。
两个人,会更像。
按照之前的约定,晚餐准备的是白芦笋。
自己种的菜,当然要亲自烹饪才有乐趣。郁沉放下切笋的刀,看着一小块黄油在锅里乳化。
厨房门滑开,他的鸟回来了。这一趟的时间,比郁沉想象中花的要多不少。果然,他还没开口询问,鸟就伸手把灶台关了,代替黄油,直接过来融在了郁沉怀里。静静等待十秒,郁沉斟酌问: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鸟说完,瞬间站直身体,收拾好情绪离开。出去之前,还补充一句:“我的那份要多放胡椒。”
仿佛是不知道在哪耗光了电量,临时过来充个电。他这种突然闯入现场求个摸摸再跑走的行为,平日里最得郁沉宠爱,少说也要把他抱回来,按在料理台上玩一会。
但今天,郁沉放任他离开,看着变糊的锅底,似在思索。
皇室特供的古董餐桌前,施洛兰被引导入座。换了仿生人身体,视野一下子高了一大截,仿佛瞬间从机器变回了人类,所能观察到细节,也更多了。白翎对他客客气气,像主人一样招呼他。倒茶,拿方糖,还询问他的口味,问着: “想要喝点什么”
郁沉非常大方,在旁笑着说: “一定要让上将尝尝我的珍藏。”
“是哪瓶”
“红色雪莉酒标签,2389年那瓶。”
施洛兰看去,孩子遗传了自己的身高,身段修长。白翎左手握着水晶玻璃酒杯子,右手去开柜子,微微踮脚去够最上层的酒瓶。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人类的脚趾泛着青白,持着力。看起来应该刚洗了个热水澡,但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才回来那套脏的。瓶子太多,挡住了视线,没找到。
脚跟着地,白翎收回手臂,胡乱从盘子里捏一点坚果塞嘴里,又准备弯腰拿脚凳。
施洛兰看在眼里,心中酸溜溜的。惠在这里,简直跟在家一样放松。郁沉心里却想,可怜的孩子,他心慌意乱,连衣服都忘了换。
他不动声色穿过整个餐厅,经过坐着的施洛兰,走到另一边,再不经意从白翎手中截下脚凳。以郁沉的身高,根本不
必用凳子,但他依旧踩了上去,认认真真在酒柜上层翻找起来:
“我的东西又多又乱,柜子做得还高,有时候我自己都找不到。”
施洛兰觉得奇怪,君主踩上凳子,都高出酒柜一截,现在反而要弓着腰。这是何必呢。
白翎站在旁边,怔怔的。
……他在照顾他的自尊。
“找到了,原来藏在角落。”郁沉用袖子擦了擦灰,这才递给白翎。
这时,他瞄见白翎没穿袜子,礼貌性抬头对施洛兰说一声:
“见笑了。”
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是教养良好的家长,怀着无奈与爱来替冒失的孩子抱歉一样。仿佛,他才是父亲。施洛兰顿时感觉喉咙堵塞,呼吸困难,一股愤怒混合着被强烈冒犯的感觉,席卷了大脑。
鸠占鹊巢!
当着孩子的面,高高在上地挑衅他,并炫耀自己占据了孩子的生活。
因为他的死亡,他的缺位,其他alpha夺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家人”位置。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上司,比他年龄大几倍……简直,不可理喻!管家布菜,芦笋顶端煎得脆脆的,最好吃。郁沉盘子里多,便递过去盘子:
“吃我这盘。”
白翎习惯性跟他换了盘子,与此同时,感觉到人鱼借着遮挡抚了抚自己紧绷到极致的背。他知道施洛兰在对面看着,就没有动,任郁沉摸完,确认完。郁沉坐回去,状似不经意道:
“旅途太紧张了,看来今天得早睡。”
这话听在白翎耳朵里,是体贴他精神不稳定,是护犊子。但听在施洛兰耳里,就成了提前暗示清场,要赶他走,要对鸟惠做不可饶恕的事!
白翎低垂眼眸,睫毛掩去神色,用叉子戳了一块牛眼肉,应着:
“好。”
这个“好”字,彻底让施洛兰神志崩塌——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仿佛在这里,他是那个陌生的外人,而对面两个人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这是错误的,这根本不对!椅子翻倒,施洛兰喘着粗气骤然站起来,“不应该这样!”
“怎样”白翎淡淡问。
施洛兰瞬间指向郁沉,高声反对:“不应该住在他的家里,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因为……”快,快拿出至关重要的理由啊,如果再不说,患真的就要被抢走了。施洛兰仿佛脑血管一热,脱口而出,“因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啊——”“你应该回到我的身边来,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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