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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施洛兰注意到他衣服下面的痕迹,奇怪问: “惠,你肚子上绑的什么”
白翎面无表情: “防弹衣。”
施洛兰震惊:“跟我见面也要穿防弹衣吗”白翎十分认真答:“没错,保护你。”
以防你再说错什么话,被怪物射出来的精神子弹给夺舍了。
施洛兰感动不已。惠,他好关心爸爸……果然领导不在,他和惠的关系好多了。对哦,领导去哪了
正在这时,霍鸢快步走过来,“land把资料传回来,还附带一个请求。”
白翎转眸,冷静问:“什么请求,过分吗”
霍鸢愣了下,语气中不自觉开始偏向land:“他请求我们插手剿匪,最好能把那个海盗救下来。我看了海盗的资料,我觉得虽然过分,但合理。”白翎也打开资料查看。目光接触到照片的瞬间,他眸底骤然一凛。
施洛兰观察到: “惠认识”
白翎想说,他何止认识。别人说熟,是化成灰都认识。他说熟,是亲手烧了这家伙的灰,撒进星辰大海里的。之前说,帝国军阀一共有六股势力,白翎,萨瓦,霍鸢,还有孔雀也勉强算一个。那么第五股势力,非海盗基德莫属。不过,不同于和萨瓦将军的“死敌”关系,他和海盗基德算得上臭味相投,关系也要更密切一些,因为——这人就是前世陪白司令一路北上,杀到首都星的人。也是革命军头头里,活得倒数第二长的人。
“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海盗船密闭的空间变得更加室息。水手满脸忧色,连忙把人扶坐下: “基德船长,您的肺癌又发展了,还是去治疗舱躺一下吧。”基德脸色灰败,头发枯黄,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任谁来看了都会一口断定,这家伙是个短命鬼。可就是这种身体状况,他依旧要喘着不多的气,大骂: “躺什么躺,特么的,现在是躺的时候吗快看看金井那小雕子放什么屁话了!”
水手战战兢兢: “船长,他还没回话。”
基德又要骂,但这时一只毛绒的脏团跑过来,一出溜,熟练地躺倒他脚边,求抱抱。基德只好弯下腰,艰难地抱起狗子, “斯多普,你又想干嘛啊,我这里没有肉。”小狗斯多普吭吭叫两声,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像是在说,你可以吃我。基德的家人全死了,户口本上就剩这么一条狗,当然不舍得吃它。
水手再次查看消息,军部依旧没有回音。饶是水手天性乐观,此刻也十分沮丧: “他们就是不理我们,把我们的话当狗叫一样,根本没人听。”基德翻个白眼: “习惯就好。”
水手焦虑地刷星网:“要不然我们找别人帮忙吧,白司令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为啥”水手惊讶于他的决断。
基德绷着脸说: “他依附老皇帝,本质上也是权贵的走狗。只要是走狗,就会自扫门前雪,绝对不会来管我们的事。之前在军部吃到的教训,还没教会你吗”水手弱弱想说,搞不好白司令和别人不一样呢。你看,他跟我们一样,不都被骂土匪嘛。
但他明显看出老大心情不好,便识相地闭上嘴。
仔细算来,他跟着基德当星际海盗,也有两年多了。他们二人其实是同乡,都是土生土长的桥头星人。
可自从桥头星卖掉,联邦就宣布: “我们只要星球,不要人。你们帝国派人过来,把居民都接走安置吧。”
帝国也确实派人来接了。但仅限于一船一船运人,运完了也不建房子安置,就把人往隔壁星球一扔,久
而久之,他们便流离失所,成了流民。
在边境,帝国的哨所形同虚设,联邦的匪徒经常从大气层空降,过来打家劫舍。
联邦海盗手法娴熟,武器装备先进,拿捏他们这些流民跟抓鸡似的。他们报警,无果;向星球总督求援,被无视;向帝国中央政府网站写信,被敷衍“我们会去核实的”……
直到某一天,一伙海盗看上了基德,想要强行带走。基德的父母拼死保护,被子弹击中,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
基德双目如血,抬手狠狠割掉后颈一块肉,扔到地上,踩得稀碎: “一坨烂肉,给你们,带走吧!”
可能是他那股劲头吓萎了alpha,一群海盗仓皇逃走。
从此以后,基德就安心做起了beta。
他说: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否则怎么亲眼看着敌人死不瞑目”
他恨联邦,更恨帝国。他看着那些海盗跟哨所军警谈笑风生,看着他们互相派烟,宛如亲兄弟。他这才意识到,联邦人之所以能那么猖狂,其实都在于边境的贵族们早已投外,做了卖国贼。既然如此,基德也不讲究什么道理了。
他散尽家财,买了一艘二手船,聚集了一批流民里的激进分子,也干起了路过劫船的生意。偶尔打劫贵族,偶尔和联邦的海盗开战,抢来的物资银钱都分给流民们,生活倒也过得去。只是天不遂人愿,老天不想见他好,让他某天喝酒起来被咳醒,发现自己得了肺癌。
帝国医疗技术发达,癌症早已不是不治之症,只需要进入医院正规手术,大概率能够康复。
但附近的星球,没有一所医院敢接他这个病人。
因为他是星际海盗,是上了帝国通缉榜前十的罪犯。谁接纳他,谁就是包庇,要被抓起来的。
基德很能理解医院的做法,毕竟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谁也不想为了救陌生人,就连累一家老小。
于是,他索性不想活了,把船一横,准备在死前给军部一个难堪。
“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水手大惊失色地问: “您除了我,还想拉谁也太贪心了。”
基德摸索下巴,朝电视上意气风发的上校昂了昂: “就这个,元帅之子,或者那个白司令也行。”
水手把他从椅子里抱起来,往上挪了挪,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指腹擦过他嘴边的血,无奈地说: “请您不要再说胡话了。”
基德吮住他的拇指,尝着自己咳出来的脏血,挑眉: “想让我不说也行,你得负责堵住我的嘴。”
正在这时,雷达警报大叫,提醒有敌军靠近。
基德一下子站起来,浑身颓病一扫而空,眼睛锐而亮:
“猎物上门了!”
但出乎他意料,来且只来了一台机甲。对方还未靠近就打灯示意:自己没带武器,只想上船谈谈。
基德偏了偏头,嗤笑吩咐:“拿我的大枪出来。我倒要看看,军部这些人是怎么alpha坐石头——以卵击石的。”
星际海盗的待遇,必将让人此身难忘。
然而当那人单枪匹马胆大妄为地走上来,最先动的不是基德手里的枪,而是原本乖乖趴在桌子下的小狗。
小狗摇晃尾巴冲上去,相当自来熟。
来人更自来熟,无视密密麻麻指着自己的枪口就蹲下来抱狗,被小狗舔得眯起眼睛:
“噢,斯多普,stop!”
青年没有身着执法性强的军服,而是穿着简洁温和的浅米色薄毛衣。他满身松弛的样子,不像是找事,反倒像是来拜访旧友的。
基德手中的枪晃了下,惊讶又警惕地看过去。
他是谁竟然知道我家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