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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纯情老鸟【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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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啥也不带! (捂住胸里蠕动的水母)

【万圣节的au小剧场——人夫养惠的日常】

爹是假爹,真爹去战场失踪了十来年,假爹作为上司要体恤下属,于是就把孩子接过来养。其实找到孩子的时候都晚了,已经被害得变成残疾。于是刚来那一年,患总是拘束局促的。

假爹虽然是单身a,但意外得很会养孩子。这可能与他年轻时的工作内容有关,社会福利,幼惠保障。总之,他是专业人士。可惜专业人士也有翻车的时候。原因无它,患太遭人疼了。

断了一条腿的惠总是被人欺负,但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会拳拳到肉打回去,身上脸上挂着伤跑回来。自己垫脚搬医药箱,自己擦酒精,自己换上干净衣服,乖乖坐在门厅等father回来。假爹年轻时的副业有些类似宗教神职人员,大家都叫他father,惠也跟着这么叫。

可惜崽不知道,father虽然叫“父”,本性里却与普通雄性不同。他天性更情绪,更敏锐,两者本来在长久的冷漠环境里消磨殆尽,但在惠来了之后,又腐烂久违地翻涌出来,愈演愈烈,演变成一种侵占式的妈咪属性。

什么是妈咪属性

就是推开门看到紧张的惠,嗅一嗅空气,就能微眯起眼,察觉出惠今天出门后身上一切有的无的变化。瞒不过他。

惠身体一轻,被捞着腰一下子抱起。踩着实木楼梯上二楼的时候他很是慌乱,可被按在软软的床铺掀开衣服检查伤口,他又稍微安心了,脸颊去蹭男人的袖口,小声:“father……别找我家长。”

他捏着患的脸,一言不发,看了一会宣布道:

“我就是你的家长。”

惠不知道这语气的含金量,只知道位高权重的假爹绷着脸,一通电话出去,恐怕要天凉王破。

他护短。

电话从上级一路传下去转到打人孩子的家长那里,正要冷声问罪,谁能想到对面怒得发疯,痛呼:“你是白翎家长吗我正要找你们事!你家孩子把我娃打进医院了!”

莫名其妙,“你家孩子”这四个斩钉截铁咬牙切齿的字一出,老男人心里轻飘飘得愉快。他仿佛在此事上获得了权威,获得了社会承认度。所以,他尽职尽责地作为家长,中肯地评断:“我家惠还小他一岁,怎么可能这么凶,爪子还没长齐呢。”

矢口否认。

“反而我还想问,他义肢电线被踹断三根是谁干的。查完监控,我会追究,就这样。”挂电话,扭头看向期期艾艾的惠,小白毛偷偷抠着指甲里干掉的血——别人的。怪不得不让告诉家长,原来胜利者是我方。father很自然把惠纳入领地,还有些骄傲,因为在非人类学校里,被欺负不要紧,打架打赢了才是最强的。

“惠好棒。”

他温柔地夸奖,惠瞪大眼睛受宠若惊。

居然不责怪他吗

事实证明,非但没有,还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奖励。惠被抱到腿上,一边用冰块敷脸消肿,一边被他细细问,为什么要打架。惠说,学校要过万圣节活动,大家在手工课上做了南瓜灯。

老师说,南瓜里的灯是死去亲人的灵魂,那我的灯里就是妈妈的灵魂。可是小喜鹊太坏,摔掉了我的灯,骂我是没有妈的小破烂鸟。我就揍他,拔了他的尾羽,叫他明天光着屁股去学校。惠从小就没有妈妈,亲爸又失踪好多年,所以无人看养。往年的大小节日,除了学校组织的,他都得干看着,看别人家的鸡惠鱼惠被家长领着走街串巷,喊着“我们要糖”,喊着“不给糖就捣蛋。”本来,他的万圣节体验就止步于手工课。可今年不一样,他有了家长,这位家长还是个事无巨细的绅士。

是说,father可不是普通爹,他绝不会父爱沉默,装聋作哑,对着满城的热闹氛围和小惠趴窗的目光表现出普通雄性的“粗神经”。

他是那样慷慨有德行的人,会提前准备好一切。

到了当天,10月底的雨冷得渗进骨头,地上的雨水会洇进运动鞋里,弄湿袜子和脚趾。

可惠不用担心这些。男人给他穿上暖和的新衣服,一双到小腿的羊毛袜,一副小皮鞋,一条质量上乘的黑裤子,配上灰色羊绒衫,外面套着全城孩子们都梦寐以求的漂亮羔羊绒牛角扣外套。这一套要抵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开销。可father却不谈价格,只温和地笑:

“漂亮的小羊羔。”

小羊羔的万圣节装束是[不死鸟人]——这是隔壁家的鸡惠给他出的歪点子。

鸡惠咕咕地说: “瞧啊兄弟,你没有腿,又用铁桩子当腿,只要在上面糊一层儿童石育,这不就正好能做成白骨的形状,吓那群瘪三们一跳!”鸟惠觉得这个馊主意很不错。于是他俩乔装打扮,走街串巷去要糖。

雨依旧

下着,今年的万圣节,惠却不急着回家了。因为father给买的衣服暖和得要命,他每走一步,羊毛袜就和皮鞋的暖绒垫子摩擦,好像走在天堂里。鸡惠纠正他: “不,不,今天是万圣节,你应该说暖和得像走在地狱的火焰里。别忘了,你可是[不死鸟人]”鸟惠: “如果我是不死鸟人,那我是怎么下地狱的呢地狱都是死人,我[不死],怎么去地狱”鸡惠被问住了,挠挠耳羽: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你就是想下就下了。”鸟患想,正常人为什么会想下地狱说不通,根本说不通。说话间,他们来新的一家要糖, “trick or treat”,开门的孩子好奇问:“不死鸟人,你的腿骨是假的吗”

惠说: “是真的。”

“但上面看起来是石膏。”

“没错,石育下面没有腿。”

“那你的腿去哪了被吃掉了吗啊这……所以你只是残疾鸟,才不是帅气的不死族。”

“我……”

好吧,不死鸟人这个称号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威风凛凛了。

这时,惠却被揉了脑袋,家长从车上下来给他解围。男人蹲下来,用温柔的认真的语气和孩子们解释:“嘘,看样子我们家的秘密是瞒不住了。我得跟你们说实话,其实[不死鸟人]是一只勇敢的天使,他为了救一车南瓜,摔下云端,这才摔掉了小爪子。”

陌生孩子问:“那你是谁”

男人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副犄角戴上。他扶了扶粲然金发里的恶魔犄角,露出微笑:

“我是恶魔,我拖走了小天使,吃掉了他的断腿。勇敢的天使回不去天堂,就变成了[不死鸟人],在人间惩恶扬善。”

故事圆上了。

鸡惠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新爹在,兄弟的恶霸隼名号没有毁于一旦。惠的兜里揣着满满的糖,被牵着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自此之后,他对断掉腿这件事变得没那么在意了。他想,我宁愿像万圣节故事里那样,被恶魔吃掉。

一阵寒风吹来,患正要缩起脖子打个寒颤,就被男人侧身低下来抱起,摘下自己的围巾,像包小玉米那样给他裹紧。

惠趴在他的肩膀,石育做的小腿被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揽在膝弯,很舒服的姿势。

“唔……”

“冷吗”

“不……那个,”惠把脸埋进丰盈卷曲的金发里,扭头偷偷瞧,懵懂地喃,“……想下地狱。”这句话,几年之后惠又说了一次。那时候的他已经出落成少年,四肢和生殖腔都长开了。有些病态的缺爱惠,急着想回馈家长,就和繁殖期的监护人do了一夜,结果被啃着后颈像配种一样厚乳。幸运的是,得了癔症的怪物妈咪也爱到疯癫。病病的小狗被病病的妈咪养着,何尝不是一种属性契合。

好(鼓掌)日常看鸟和鱼各种场合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