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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至诚：“这些人都该死！”
云开：“五年前尚英也是你杀的？还有那个淹死在水里的袁淑梅。”
叶至诚：“那个瘸子和罗锅？对，是我杀的。”
袁淑梅和尚英是尚宏达的堂叔和堂婶，死亡时间在五年前，袁淑梅明明会游泳却淹死在村子的一个小河道里，尚英在开车的路上翻车死亡，而能用来求救的手机一直放在他的裤兜里。
两人的死亡十分蹊跷。
尚宏达决定调查村里人死亡的原因也是从他们开始的。
云开：“这是两个残疾人，而且信佛，为什么杀他们？”
叶至诚冷笑一声：“信佛？可笑！他们是一整天播着佛音，开的很大声，你知道为什么吗？是为了盖住藏在房子里哭喊的声音。”
云开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
叶至诚声音怨毒：“这两个人就是人贩子，罗锅依靠着自己身体残疾在城里博取同情心，一旦有女孩同情她扶着她走路，就会落在他们手里。她们把人迷晕，瘸子开车。”
“我女儿虽然不是她们这样拐来的，但也经过他们手。我早一天杀了他们，这个世界上就少一个受罪的孩子。我杀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不该死吗？他们该死！他们害了多少人！他们害了多少的家庭！人贩子都该死，我放过他家的女儿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的孩子，我的诺诺，她才十五岁啊，她失踪的前一天刚月考完，她考了年级前二十，我和她妈妈答应周末和她去海洋馆玩，可仅仅是一天晚上，一切都毁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父母在辛苦的寻找自己的孩子吗？他们找不到，找了十年，二十年，找了一辈子，找了死了都找不到孩子。没日没夜都在想着失踪的孩子去了哪里，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渴了饿了，是不是死了。”
叶至诚声声泣血：“造成这一切的是什么？是人贩子，他们把别人家的小孩拐走，把别人捧在手心的孩子当作猪狗一样对待，肆意殴打辱骂，砍断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去当乞丐做残疾人赚钱，女孩子就让她去□□。你见过这种小孩吗？你在街上见到过残疾的讨饭的小孩吗!这些原本都是家里的宝贝，可是现在呢？想活下去都是奢望。”
云开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声音，是细碎的移动，躺着床上的老人挣扎着拿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喝下去，咕咚咕咚的声音仿佛黑暗中跳动的巨大心脏。
带着疼痛的笨重喘息声像无形的潮水，渗透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云开的喉咙发干。
叶至诚眼神麻木：“你要帮我，我信你一次。如果这些人真的被警察抓了判刑了枪毙了，那我心甘情愿的坐牢！但是我坐牢是为了给诺诺积德，我杀这些人没错，他们都该死。”
云开：“尚英和袁淑梅夫妻是牵线的人贩子，他们死后，这件事谁来做？”
叶至诚：“我不知道。”
云开：“你不知道？”
叶至诚：“村里对这些事情十分保密，除非是知根知底的人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些年我也只是从那些来买酒的人口中探听一些消息，树女庙他们不让外人进去，就算是村里人，也只有少部分人能去。”
云开：“所以你也不知道树女庙里究竟有什么？”
叶至诚：“每个月树女夜，那些人就会把索道封住，上山下山的路全部封死，没有人上的去。”
云开：“你去过那么多次的树女庙，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叶至诚迟疑的摇了摇头：“太警惕了，尚文轩。”
云开眼眸微沉说道：“我知道了，今天就是树女夜，我会想办法去弄清楚。”
叶至诚：“你上不去。”
云开：“我有办法。倒是你，树女庙外的血灯不要再挂了，没有用。”
叶至诚表情木然，嘴上却说道：“说不定真的有神能保护我的诺诺。”
云开冷声说道：“没有，没有神。树女庙的树女娘娘是假的，是人造的神，她保佑不了人，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叶至诚：“人造的神？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