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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荣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丝惭愧之色,道:“说来惭愧,安瑜县府在十七年前曾经遭过一次贼人,被其放过一把火,烧了不少的籍贯卷册,剩余的部分里虽然查出一些与陈大人母上同名同姓的,但都没有甚么关联。”
“我已命下面的人马,亲自在安瑜县内一一排查,不过耗时可能会久一些,但只要人确然是安瑜县人,那最后定然会给陈大人一个交代的。”
听到余荣所说,陈牧微微叹息,倒也并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那么多年下来,且不说余荣提到的火灾烧了卷册,光是期间一次次的大寒、大旱、大潮等等灾难,每一次都会引发一片乱象,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历经多少次,就是一些有权势的家族都有可能消亡衰败,更别说刘萍会沦落为奴籍,家世多半也很一般。
如今这一支血脉,是否还有人活着也不清楚。
正想说让余荣免去兴师动众,但想到灾难之后,本来也要统计各方损失,差遣衙役多查一点,也只是顺势而为,便没有回拒,只说有了消息便告知他。
确认了暂时没有刘萍的消息后,陈牧和许红玉出了县府,到了早前居住的后院。
“明日就回去吧。”
陈牧看向许红玉说道。
“嗯。”
许红玉轻轻应声。
看着她乖巧而清雅的模样,陈牧心中微动,又升起了想要品弄一番的念头,不过最后只是一闪而过。
主要是这块精巧的白玉,平常手段撩之不动,虽是乖巧顺从,但一番施为下来,总归是缺乏了那么一点情趣,还是要慢慢品味方才雅致。
陈牧将目光投向悄悄跟在后面的小荷。
小荷吓了一跳,慌忙道:“我,我去打水……”
说着就逃开了。
一路后逃着,想起先前在临安河畔看到的情景,却不由得两颊泛起嫣红,身子也有些发热起来,她是许红玉的侍女,若是许红玉和陈牧……那她自然也是陪嫁丫头的。
其实她心理倒很想能和陈牧亲近些,并不想逃开,更希望陈牧对她也做点什么,只是她总不能赶到许红玉的前头去,所以只能忍耐着默默的逃开。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荷。
陈牧一时倒也觉得有趣,红玉身边的这个小侍女,也勉强称得上文武双全,虽然偶尔有些蹦跶,但对许红玉一直都是本本分分,许红玉对小荷也是完全信任,出城猎妖甚至将南城区的一切事务全都扔给了小荷。
到了许红玉的屋子里,陈牧也没有多做什么,只谈了些瑜郡之后可能的形势,以及回到郡城之后的打算,简单商议了些,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小荷躲在一旁,看着陈牧离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心底稍微有点遗憾之余,嘴角又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余家虽是豪门世家,但陈牧和许红玉都属于‘江湖儿女’,并无太多讲究,否则的话在这女子十四五岁就嫁人的年代,许红玉也不会至今尚未婚配。
她太了解许红玉了,自家小姐虽然有时候懵懂,但可不是不知事,在河畔时那样任由陈牧施为,那就是心中早已有属,是什么都不会拒绝的了,但陈牧却并没有就此对她进一步做什么,反而最后说她历经劳累,让她今夜好好休息。
越是这样便越说明,陈牧并不是只把许红玉当做想要得到,宣泄情欲的玩物,碰过之后就会弃之不顾,而且一直以来行事沉稳,张弛有度,天赋悟性更是冠绝一代,小荷现在甚至都在想,自家小姐究竟是怎么样的时运,才能从外城区那偏僻的梧桐里,找出陈牧这样一个人来。
荒原之战后的七八日里,许红玉的伤势并不严重,但陈牧依然是红玉好好调养,自己回到乡里接过了许红玉之前所有的事情,并事事亲为,替许红玉分忧解难。
这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她在临安河畔,看到陈牧对许红玉有所动作时,心中只有欣然和替许红玉开心,那样的天资能力和为人,又是心底愿意对许红玉好的,再也难找到第二个了。
甚至就是今天再发生点什么,她也只会替自家小姐而开心。
小荷进了屋子,端来烧好的热水,服侍许红玉脱去鞋袜,将一双精致的如白玉雕琢的小脚轻轻放进水里,撩水洗着,同时悄声道:
“小姐,他对您可真好。”
“嗯呢。”
许红玉听着小荷的话,轻轻点头。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虽然好奇陈牧那样对她做那些是什么感觉,也道不清自己的感觉,但她却很明白那些举动代表着什么,只是因为人是陈牧,她心底丝毫没有抗拒的念头。
因为知道陈牧是怎样的人,因为陈牧所做的一件件事,因为心底对陈牧那种朦朦胧胧,和对别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也因为陈牧说过的一句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她对现在的陈牧,提不起任何一点拒绝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