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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食指轻轻摁在002的门铃上。
啪嗒！
片刻后，门开了，脸上细汗密布的柳竹西略微歪头看着自己，桃花眼里眸光流转：“怎么了？”
“上次你借我的剑檀香，谢谢你，明天我就要跟老师去一中和武教局提前了解淬变仪式，半个月内可能回不来，不想耽误你练剑的进度。”
李久自然递出两瓶拇指头大的小小玻璃瓶，黝黑的眸子定若玉石。
柳竹西面色一滞，轻轻取走李久手心上的剑檀香，目光怔怔盯着晶莹透明的瓶身，指尖无意识摩挲。
“好好练剑，老师其实也很看重伱。”
柳竹西瞳孔微动，抬眸看向往回走的李久，冰凉许久的脑子忽然涌起一股热流，脱口而出：“拿下淬变仪式第一啊！”
“好。”
李久回头应了一声，背影渐渐远去。
次日晨时，一方白日升于东山影绰之间。
一辆漆黑的高级小车从九中校门口出发，穿越街巷路灯，朝西湘市市中心驶去。
窗外错落的楼房随影消逝，路上稀疏的行人被抛之身后，时间在不知不觉跃起又落下。
李久背靠座椅，半眯着眼，眼瞳朦胧。
想那么多高大的目标，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只被父母带去过几次市中心，连西湘市都没有出过。
九中附近便是自家住的小区，在那待了十八年。
像血精粹这种东西，不主动去了解，以前也没听过。
底层的出身，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了朦朦胧胧的茧丝
“李久，没休息好就先睡会，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陆行瞥了一眼后视镜，平淡道，“之后半个月我们应该都会住在一中，淬变仪式的举办地址也在一中，那里的环境不差，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遇到事情就联系我。”
“嗯。”
李久应了一声，鹅毛般的心绪被拾起，捧在手心。
两个小时飞速远驰，渐渐的车速慢了下来，外面移动的楼房也停下脚步。
“到了。”
在陆行的提醒声中，李久哒的一下拉开车门跨出半步，入眼尽是冲天的大厦高楼，马路上车来车往。
一道五十米宽的校门建筑跨过头顶，覆盖的玻璃罩铺了十米有余，却依然有柔光铺照下来，不显晦暗。
正中央处立着一块红字石碑——西湘市第一中学！
大气磊落，便是李久对这的第一印象。
“陆主任，辛苦了吧？”
早在门口等候的几人迎了上来。
其中一位是辛秘书，见过的，还有一位四十多岁面相，雄壮的体格撑起一身黑色正式装，胡子扑脸，浓眉大眼，笑起来却给人宽心的慰藉感。
“麻烦谢校长和辛秘书亲自迎接我了。”
“得知陆主任你亲自来，我自然要迎接的。”
“是啊，武教局也离得近，陆主任要来，邢局自然托我来等候的。”
四人寒暄着，而另一位陪在谢校长身旁的短发少女，正睁大眼睛打量李久，新奇感比流水还清澈。
她短发翻卷勾出三分倩丽，一身宽松的红白配字母短袖搭上黑色短裤，两条弧线凹凸的长腿落落大方。
见李久转眸看向自己，她忽然咧开嘴露出皓白的牙齿，眼睛半眯，展露笑颜以示温和。
那一刻，李久视线滞缓，眼神中挑起一丝长夜忽逢光的怔神与愕然。
“哦，这位气质不凡的少年郎应该就是陆主任你的得意门生李久吧？”
忽的，听到谢校长的话才撇开视线，见他也笑吟吟看向自己：“九中走出的第二个剑道天才，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