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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只剩了五分之一，这不是他那杯只喝了两口的草莓牛奶。
花音被他的动作点醒，也去喝自己的牛奶。
“等等。”
心操怔神间，女孩子就已经挨上了吸管口。他这一声没能让花音停下来，只让她从大口喝变成了小口喝，还抬着眼睛疑惑地看向心操。
心操：“……”
他把原本提醒的话咽了下去，没有碎发遮掩的耳根渐渐浮上了绯红。
少年扶额。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他垂下眼眸，稍稍回忆了一下草莓牛奶的味道，是甜的。香甜可口的味道取代了记忆中的腻人的甜，他甚至有冲动想再去回味一下。
“人使？”
“你别靠近我。”
牛奶的味道溢满在空气中，熏的人面红不知所在了。
意外纯情的心操冷静下来，抬眸凝了凝神，又看见花音喝的太过用力，嘴唇上沾上了白色牛奶的画面。
花音浑然不知心操所思所想，舔去了唇上一圈。
这在平常来做是很正常的行为，落在现在的心操眼中却蒙上了别样的意味。
心操：“……”
唉。
放过他吧。
＊
花音当然不会放过心操。
各种意义上的。
十天后。
——“人使……救救花音……
”
心操：“……”
他心绪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黑发少女顶着深厚的黑眼圈，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脸颊上还挂着黑笔的印记。
花音这几天完全践行了“热爱学习”四个字。
昨天凌晨两点还给心操发消息说[实在是学不动了]。
要不是心操恰好起来喝水，瞥了一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花音可能会熬的更迟。
在line上催促花音睡觉之后，心操清楚女孩子的[嗯嗯，马上]完全是谎话。他站在窗前，干脆果断地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以强硬的语气要求少女上床睡觉。
女孩子磨磨蹭蹭，先是又做了半道题，然后是整理书桌，又去洗漱，最后才到了床上。
心操全程都连着电话，期间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辗转反侧的翻身声不提，女孩子翻来覆去最后又睡不着了。
“人使……你还醒着吗？”
“嗯。”
“……我有点睡不着。”
“你想要我哄你睡觉吗？”
“……不不不，不是啦。”花音窘迫道，声音很小，“不过……也不是不行……”
心操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
花音感觉被子里闷的厉害，偷偷翻开了。
心操立即察觉：“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女孩子乖巧照做，轻轻地“嗯”了一下。
哄人睡觉……这对心操来说还是头一遭。
心操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方法，只能给花音数羊。
才数了八只，花音就睡着了：“zzzz”
女孩子平缓的呼吸声透过电话传来，心操听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夜色下睁开的双眸清明一片，一点睡意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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