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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吃的什么飞来横醋。
如五福所说,楚河的确率着几名亲信潜入了宁王府,悄无声息地于宁王府各处搜寻“王氏余孽”。前院里,宁王府亲兵与襄王亲兵皆被收缴了兵器,跪在地上,由羽林军看管,等候宫中旨意。
最后一个亲信答复楚河,没有找到时,楚河已是又气又急,双眼充血。
赤怜亲口说,那人就藏在宁王府后院的书房密室——赤怜心高气傲,绝不屑于欺骗他。
除了无法前往的前院,别说是书房密室。宁王府可能藏人的,或是可能造出暗道密室的墙边柜背床底,楚河一行都搜了个遍。
正当此时,有探查前院的亲信来报,几名羽林军押着从宁王府搜捕到的王氏余孽回宫了。
楚河脸色瞬如死灰,身形一颤,往后退去一步。
是他来晚了。
楚河匆匆退出宁王府,于隐蔽处上得来时藏下的马匹,刚提缰绳,却被一名紧随而来的亲信扯住。
“将军不可!”
“一旦入宫,怕是再无生机!”
“光天化日,皇城之中,还有督卫营四处巡视。要从羽林军手中劫人,恐难矣。且将军此举无异于昭告天下与叛党勾结,类同谋逆啊!”
楚河紧握缰绳,因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那是尉风平生所憾。”
亲信亦不松手,其后赶来的几名,也围在四周。
大有“绝不能任由将军送命”的意味。
“让开!”
其中一名亲信劝道,“既是叛党余孽,又因襄王闹得满城风雨,定是要处示众问斩之刑。将军,我们还有时间!”
劫法场还是此刻闹市劫人,有何区别。
亲信似察觉楚河心事,说道,“小郡王是夫人骨肉,与那位大人也是血亲。将军不如——”
话音未落,楚河竟扯紧缰绳,马匹惊抬前蹄。
亲信撤手,楚河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扶光阁中,羽林军将士来报:已于宁王府缉获王氏余孽,正在押解入宫的路上。
原本还觉得自己棋高一招,谋事周全的宁王,无法置信地瞠大了眼睛。闻言便惊吼,“不可能!”
而方才急吼吼指着宁王骂其窝藏叛党,大逆不道的襄王,此刻已有了整理衣冠的闲心。
襄王垂眼,颇是闲适地齐整着右手的袖边。
宁王意识到自己失态,即刻伏地请罪,“儿臣府上绝不可能有什么叛党余孽,还请父王明察。”
“明察?人是从你府中搜到的,你还想如何明察?!”
“随便抓到一个人就说是儿臣窝藏的叛党,儿臣冤枉。”
“将殿外那名,随宁王一同入宫的奴婢带进来。”谨德公公扬声道。
宁王心头一紧。
锦琴入阁,叩拜皇上。
“宁王称,你有物证呈上?”谨德问道。
宁王忽觉事态有异,虽不确定,心中已然不安。
但他又无法明目张胆地制止锦琴,或示意锦琴情况有变。
锦琴按之前谋划,呈上从行远处得来的密信。
谨德接过,递呈皇上。
这正是当初行远以证元风是王璟澈的那封信。
皇上看过其上关于王璟澈胎记的描述,看向谨德。
谨德会意,于皇上耳边低言,”昔年定国公府那名婴孩身上的胎记,正如信中所述。”
这一句话的低语时间,宁王伏地反复想着,人是由温良亲自送进督察院的,定然不会有错。那这一个由羽林军从自己府上搜着的,是谁。
昨日温良刚回禀过他,督察院死狱无异样。
是襄王假意兵攻他的王府,趁乱偷藏进去的人?
宁王渐生焦急。
谨德已从父王身边离开,正耳语,吩咐着方才那名羽林军。
又等了片刻,皇上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看向襄王说,“还跪着做什么?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