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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折 火融冰消,玉节何守【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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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依言放手。她头顶的黑纱簪饰早已四散,发髻松脱,曳着一头乌黑汗湿的乱发,脚上的凤头金履不知踢到何处,连罗袜也在挣扎中脱落一只,裸着一只姣美的玉足。

乳色的浓精射满妇人腿心,有的沾上衣榻,更多却是射在她雪绵股间,衬与饱满的耻丘、黏糊糊的乌亮卷茸,淫靡之余,竟有股纯稚之美,衬与残妆素发,说不出的凄艳惹怜。

华服没什么衣袋之类,漱玉节随身连手绢也无,涨红的苍白雪靥掠过一抹娇疲,勉力抬起素手,将腰里的半截肚兜扯出,襟内一双玉乳轻晃,失去撑托的乳房坠得低圆,锁骨以下拉成一片斜平,极瘦的人儿身上挂着两颗玉球,饱实处难以相接,微向两侧挺凸;酥红的蒂儿向天昂起,不显乳垂,反倒尖翘诱人。

耿照看到这双美乳,脑中却不自禁地想到宝宝锦儿。

光论胸乳之硕,漱玉节决计无法与宝宝锦儿相比,甚至不如比例完美的二总管、形状坚挺的明姑娘,但妙就妙在她腰窄身薄,原不该有这般惊人乳量。如此纤细的美人儿,胸前却挂着两枚浑圆玉乳,肥瘦各取其最美处,任谁看了都难以移目。

她细细抹着玉户残精,蚌中除了淫水花浆,还淌出乳状小块,原来耿照喷发太过强劲,竟隔空射入,连她自己也不知射进多少,暗自心惊:

“怎……怎会这么厉害?万一插……插了进去,岂不是……岂不是射死人了?”以她的身份,若然有孕,势必在门中掀起滔天巨浪,此际她却晕陶陶的不想烦心,一想到那个“死”字,不由得全身酥麻,花底一松,差点要丢,勉力用肚兜掩住;感觉差不多流净了,才包成一团握在手心。

那条枣金红的绫罗肚兜果然极艳,兜面以金线织绣,花样繁复不俗,也不是颈下腿间的保守款式,长度只比媚儿的短肚兜略长,只到香脐以上,才能从华服缠腰中扯出。

在媚儿之后,耿照知道这样的短亵衣至少有两样好处:托住双丸,以减轻硕乳负担,以及行淫取乐剑及履及,省事方便--漱玉节若真能把持,未与男子苟合,挑这样大胆花俏的款式,多半是了方便自渎。

漱玉节将收集了残精的肚兜小心迭好,贴着裸胸收入怀中,整襟顺发,又拾回鞋袜穿上。耿照也沉默穿上衣裤,取布巾按住额上伤口,尽量不接近软榻,忽听她低声道:

“多……多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耿照不禁苦笑。

到底是他对妇人做了逾矩之行,这种事到哪儿都是错的,不会因为他悬崖勒马而变得比较有德。正想着要如何赔罪,漱玉节又低垂眼帘,低声道:

“自我男人离开,这十多年来没人再碰过我。便是我贴身的婢女婆子,也只替我梳梳发、捶捶肩而已,我连沐浴都不爱有人伺候。符赤锦兴许与你说过纯血延续的那些故事,但我平生从未有过第二个男人;除了我女儿的父亲,我的身子谁也不给。”

望着楚楚可怜、似羞似怨的凄艳美妇,耿照却想着她怀里那条枣金红兜,想象堂堂一门宗主屏退左右、褪得只剩贴身亵衣,像媚儿一样分开大腿,纤指挖着玉户淫水横流、颤抖呻吟的娇态,赶紧垂落目光,驱散脑海中的香艳绮想。

漱玉节自是不知,兀自并腿坐在榻上,微露酣倦的模样更增美色。

“典卫大人,你之前的举动十分无耻,但我必须谢谢你悬崖勒马,让我不致失去保守了十七年的贞节,我知那样很不容易。两相抵过,我想我们可以言归于好了,你说是不?”

耿照沉声道:“便是你我抵过了,谁又来抵阿纨姑娘之失?宗主的贞节宝贵,何以阿纨姑娘的贞节便不值一文?我实是不明白。”

漱玉节注视他良久,浓睫低垂,淡淡一笑。

“典卫大人如此着紧阿纨,也算情义深重啦。便由妾身作主,将阿纨许配给大人可好?”

耿照一愣,红着脸拼命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这……唉!”

漱玉节促狎似的笑道:“是了,典卫大人一听弦子有难,忙不迭赶来搭救,其实大人心里更欢喜她些。这样,她二人均出身黑岛,妾身就当嫁了双女儿,将她俩都许配给大人可好?”

“如何使得!”耿照简直吓坏了。“我……不是……”

漱玉节露出恍然之色,抿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大人还是喜欢弦子多些,我便将弦子许配给大人,做为贵我盟证。至于阿纨么,我会替她觅个好婆家,典卫大人不用担心。”

耿照压根没这个念头,被她一顿抢白,顿觉头晕脑胀,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

漱玉节以为他迟疑起来,“噗哧”一声,睁大了眼睛:“你是真欢喜弦子呀!”

耿照这才会过意来,知她有意相戏,沉着面孔不说话,双臂抱胸,定定等着她开口。

漱玉节自顾自的笑了一阵,渐渐收声,半晌才抬眼看他,目光沉锐。

“你恼我视阿纨如无物,我不怪你。过去几年,我岁岁送出本岛的美貌少女,供岳宸风淫辱,里头有要喊我姑姑阿姨的,有的则是我看大的家臣爱女。我非是不痛,只是学会了如何待心痛如常事;纵使心痛如绞,该牺牲时就要牺牲,谁都一样。

“岳宸风的紫度神掌虽厉害,我五岛多的是不怕死的豪勇义士,蚁群食象,不致让他猖狂如斯;那厮真正得以挟制五岛的,恰恰是你体内的化骊珠。为收回此珠,一百个阿纨也剐得,即使她是我的亲外甥女。”

阿纨如此美貌,元阴滋补不逊于神君嫡系的符赤锦,耿照隐约觉得有异,此刻方知竟是漱家的血裔。

(如此说来,她便是琼飞的表姊妹了?)

她的容貌、体态虽与漱玉节不像,一旦知道两人有如此相近的血缘,再回味起适才的激烈交媾,胯下婉转娇啼的少女竟与漱玉节的形象相迭合,破瓜的刺激与射精的痛快被血缘连缀起来,插的是她、射的也是她,仿佛又狠狠痛尝了眼前的甜熟美妇一回,余韵中更添几许销魂。

当年岳宸风血洗红岛,漱玉节知势不可为,在化骊珠回归前难以硬撼,便将族中幼女编入潜行都,或变造身份,或移花接木,尽力保存黑岛的血脉。如阿纨这般亲近的血缘,是留待将来有一天岳宸风向她母女伸出魔掌时,赖以周旋的重要棋子。

漱玉节并不愚笨,耿照心想。不像是会被古老无稽的传言牵着鼻子走的人。

她不惜一切也要夺回的化骊珠,决计不只是一枚殊异的珠子,背后定有天大的干系。

“化骊珠到底是什么,宗主?”

“这个秘密在你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晓。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我手里坏了规矩。”漱玉节轻轻叹息着,一双妙目凝着他的面庞:“典卫大人可曾听过龙皇应烛飞升,遗言其子玄鳞的故事?”

耿照点头。

“听过。”

数千年前,龙皇应烛君临东海,命臣民与人族通婚,透过两族融合,使繁衍困难的神族得以枝繁叶茂,鳞族从此遍布东海,但也失去了变化兽形的神力。应烛统治百年后,于龙庭山飞虹顶飞升,遗其子玄鳞为帝,继续统治东海。

玄鳞为维持龙族神力,不肯娶凡女为妻,三百年而寿元尽,驾崩后始现龙形。从此玉螭王朝诸帝,再也没有能变化神龙的。

“这个故事,还有不为人知的后半截。”漱玉节道:

“玄鳞活了三百年,这是龙身的寿限。但随着死亡脚步的逼近,玄鳞逐渐明白父亲骗了他:龙皇应烛再也不会带任何人回归幽穷九渊,祂希望祂的子民统治大地,与地上万物同生同死。

“悟得这个道理时,玄鳞已老得无法再回幽穷渊,于是殚精竭虑,创制了一门奇术,这门术法能以魂魄寄体,形同不灭;玄鳞在死前将魂魄移入他人体内,用以延续生命,寻找恢复龙身的方法。不幸的是:在娶了凡女之后,鳞族的繁衍能力虽与人族一般昌盛,寿命却变得和凡人同样短暂,不过短短三十年的光阴,这副躯体便已不堪使用,须另觅躯壳移转。”

耿照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这是……夺舍大法!”

漱玉节神色凝重,森然道:“就这样,玄鳞只得不断转换身躯,寻找再造龙身、重返幽穷的方法,又过三百年,终于出现契机。”

“是……是什么样的契机?”

“典卫大人可知三千世界之外、十亿万佛土之间,有历永劫而不生不灭者,为一大事因缘往来诸世界,有如传灯;彼世界历十三亿四千三百八十四万年,由成而毁,乃至此世界。”见耿照一脸茫然,妇人轻道:

“我们所在的三千世界,不过是一粒沙,佛度世人,由此沙至彼沙,沙灭而佛不灭;因缘流转,不外如是。玄鳞困在凡躯中辗转三百年、所等到的契机,便是天佛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