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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卅二折 停舟何羡,珠圆玉瑰【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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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应这幢“春”字号的几十名侍女,倒有一半醉死倒在顶楼上,之所以没派人拖将出来,是怕剩下的一半也折在里头。

“羡舟停”的规矩,凡事都有价钱,只消出得起,在这里没有不能做的事;但如此妄为又舍得的,却是开业以来头一遭。男子每项要求,都遇着骇人的价码以为拦阻,银票却仿佛用不完似的如流水价来。

老鸨没奈何,她手上还有几间大院的贵客要照拂,哪个不是身价钜万?偏你个江湖客有钱!带着两柄剑想吓唬谁啊?灵机一动,低声吩咐龟奴:“后院几个醒了没?要还没起,浇盆冷水醒醒神,换件衣裳随意打扮,赶紧送上去。”

“大姊,这不好罢?”龟奴有些迟疑。“要让十九娘知道了……”

老鸨往他脑门上狠敲个爆栗,乜眼道:“你说给十九娘知道的?”

“哎唷!我哪敢呐大姊!”龟奴连连讨饶,赶紧逃往后进。“去去去!”老鸨不再理他,转头把气出到旁人身上。“再往渠里添两坛“醉死仙乡”,让他浸死在澡盆里!天杀的灾星瘟爷爷,教你撞着老娘!”

男子赶跑了龟奴,舒舒服服将双臂跨在浴桶边缘,仰头昂颈,挺直腰脊,鼻中不住发出满足的“唔唔”声;不出片刻,挺腰的动作越来越大,轻哼的鼻音也成了呼烫般的“啊────嘶────”呻吟,仿佛被甲鱼咬住了甩也甩不掉,拽得木桶一阵嘎吱怪响。

“等……等等……喂!别……啊嘶……”他奋力欲将下身抬出水面,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孔此际有些扭曲,混杂了酸麻、痛楚和快感的表情异常狰狞,对着水面大叫:“你待在水底下忒久,不觉气闷么?先上来……嘶……呜呜呜呜……这也太……等等!该不会咽气了吧?人一死喉头肌肉抽搐,才吸得这般鱆壶也似……”

越想越觉得是道理,松开掐紧桶缘的右手往水里一捞,直到摸到一团温软如玉才稍稍放下心来。不对!人要是刚断气,摸起来也还是一团热呼呼的,何况在炙热的酒水里──

“你再不起来,”他面孔微沉,浑厚的声音透过背脊,连着偌大的木桶带上整片酒水,震得一片余波荡漾。“爷要扔你下楼啦。起来!”

泼喇一声,酒浆上最先冒出的是两瓣小小白桃,色白如玉脂,滑似水珠都停不住,扑簌簌地连滚带弹,蹦落水面。

那两团小白馒头似的股丘有着饱满的外廓,肉呼呼的曲线直溢至腿根,股下暗部的肌肤被温酒煨得彤艳,直如熟透的水蜜桃;丘顶就着水光,折射满室烛映,光泽如对剖的两爿玉球,轻颤着不住弹落酒珠,又无玉球之冷硬。

小屁股抬出水面,股间的蜜裂延伸到腿心,谷壑间夹着小半颗蓓蕾般的艳红突起,似是肛菊,紧接着才是贲起的玉蛤,白皙光滑直追幼女,耻丘上的刚毛却是又浓又密,拉着酒汁离水,淅淅沥沥地垂坠成一束,毛根粗亮结实,说不出的淫冶,与婴儿般幼嫩的股肉形成强烈对比。

雪臀离水,再来是腰后那片平坦的三角浮出酒液,圆凹的小腰亦现出全貌。由身形看,腰臀的主人至多二八年华,兴许要更小些,才得这般肉感,又在腰际等易于积赘处,拥有紧致绝伦的线条。

这一点从她拥有纤细的臂肩、胸背却极丰盈上亦可得证。

此际男子却无心欣赏,下身的吸吮之强,像是要生生将那物事拔起也似,他脚底板“砰!”踏着桶底,少女重没入水,依旧如蚂蝗般啜紧不放。

男子下身一昂,将一具雪酥酥的裸裎娇躯拱出水面,只见少女抱着他的臀股,被撑大撑圆的樱唇埋在男子粗浓不逊虬髯的乌茸间,俏丽的短发湿漉漉地覆着小脑袋瓜,居然不见半点肉棒的踪影。

一股奇异的箍束攫取了他。阳物仿佛突进一处又湿又紧、既柔软又没什么弹性的夹层里,微妙的吞咽感与抽搐痉挛似乎以完全相反的方向交互作用着,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似的不安令人倍感悚栗──

老实说自来“羡舟停”,这还是头一回如此爽利。不过男子开始担心若将少女顶得失神,两排贝齿“喀!”一声咬上,龙杵未免断得冤枉──什么纯阳气功练得坚硬如铁,那都是骗人的。拿来插水滋滋的嫩穴自是够硬,比之利牙却差上一截不止。

牛鼻子师父说得好,天地万物原本便是相对的,是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无有绝对。无量寿福,无量寿福。

就算没有“喀擦!”咬落,也不代表少女意识清醒,说不定越浦青楼的培训十分全面,连晕死都能继续吸啜,越含越深。为防触动她咬合的本能,男子不敢伸手将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拔”起来,一方面也是担心一端起脑袋,发现底下空空如也,打击太大,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直到他发现少女浓密的弯睫眨巴眨巴,眼神可怜兮兮的,穿透湿濡的浏海抬眸仰睇,小嘴里呜呜有声。

“吃东西不要讲话!”他端起架子,打算给她来记杀威棒,岂料少女的理解与预期完全是两个方向,选择了不要讲话。男子急着将棒子讨回,赶紧放低姿态。

“呃,这个……你要不要先把东西吐出来,咱们聊聊天?”见少女眼神幽怨,颇有几分不舍,施展腿筋腰力一折,凑近她耳边:“你这样我很尴尬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我很短。”

少女一听那还了得,呜呜有声,颇见义愤,爽快吐出两寸来长的酱紫肉柱,杵径浑圆、青筋纠结,直有杯口粗细,衬与她小巧的鼻尖,更显狰狞。

肉棒上裹满香唾,被含得晶亮湿濡,而少女的动作还未顿止。她继续有滋有味地抬肩昂颈,舍了男儿的臀股,两条细细的手臂向上撑持,一点、一点将肉棒滑出檀口,让人忍不住猜想这样小巧的嘴巴,如何能容纳忒粗的巨物,而比少女小脸还要长的杵身,究竟被她吞到了哪里去。

男子啧啧称奇:“这翠十九娘的“羡舟停”怎能不红?包吃包嫖还带杂技,吞剑都有,没准一会儿干完还要跳火圈。”

少女继续抬起上身,依依不舍地吐出最后两寸余,两只沃腴雪乳亦自酒浆中拔出,过人的乳量沉甸甸地往下一坠,却被结实富弹性的胸腋肌束拉住,成了浑圆饱满的蜂腹形状,不住交互弹撞,溅得水面上圈圈涟漪。

她的乳蒂如嵌于肉中的半枚樱核,勃挺得又圆又硬,因乳房垂坠而扩大的乳晕只比杯口略小,称不上幼细,胜在形状浑圆,并无细疣,色泽是匀称的带红琥珀。

较之引人揉捏的雪乳,富含情欲的艳丽乳首毋宁更教人想以口相就,齿尖轻啮,欣赏女子哀婉中难掩爽利的呼痛娇吟。

少女吐出龙首,兀自以香舌钝在尖上细细打圈,勾得马眼一张一歙,沁出的液珠越见黏稠。

她一卷丁香,勾出一条细长的液丝,饱含水分的弧底经不住拉长,从中断绝,“啪!”半条蚰蜒似的透明黏液打上她的下颔裸胸,蜿蜒晶亮,宛若残精。少女吃吃笑起来,眼勾极媚,如浓密的阴毛、红艳的乳首一般,与稚嫩的容貌身形绝不相称。

“大爷,您顶死我啦。”她咬唇埋怨着,模样却无一丝不欢喜,小手反捋着他的滚烫粗长,熟练的动作带来极强烈的快感,令人不由得焦躁难耐。“……它好大呢!”

男子甫脱断阳之厄,踌躇满志,双臂一舒,懒洋洋枕在脑后,边享受少女厉害的手上功夫,眯眼上下打量。“你一进房便脱衣下水,大爷还没问你的名字哩!今年几岁啦?”

“回大爷的话,奴奴姓玉,叫斛珠。”少女眼波盈盈,握住巨物的五只玉笋尖儿灵巧无比,挑、捻、掐、挤纷至沓来,还擅用滑腻掌心轻轻滑动,虎口尤其厉害,擦刮肉菇边缘时,竟不逊挑中花心之感。

“是“一斛珠”的那个斛珠么?”男子忍着杵茎上传来的强烈刺激,呲牙咧嘴地继续搭话。“我瞧你像十六……不,根本就只有十五岁啊!嘶……唔唔……好厉害……”

“是那个斛珠。大爷说十五,奴奴便十五。”玉斛珠咯咯笑道:“斛珠若是伺候大爷好了,大爷赏奴奴一斛珠。”

“瞧你这张小嘴,多会说话!”

男子哈哈大笑,随手挥去蒸缭的酒雾,赫见高台之下,七八具横陈交卧的赤裸女体,个个汗珠密布、飞红片片,被干得魂飞天外,娇躯压着七零八落的裙裳亵衣动也不动;玉背起伏,香息乏弱,俱都是这春字号院里挂牌的名花。

楼层另一端的密室里,隔着崎岖弯绕、层层叠叠的糊纸门扇,两名女子一站一坐,轮流就着特制的觇孔镜筒,监视春字号上房的香艳景况。

站着的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板儿纤薄,生得肩宽臀窄,双腿匀长,肤色极是白腻,仿佛经年未近日光,连俏丽的面孔都是冷冰冰的无甚表情;说是高傲,倒有几分睥睨尘俗的离世之感。

她穿着与秦楼楚馆绝不相称的蓝花长褙子,内衬白绸窄袖上衣,下身则是一袭成套的白纱裙。这身打扮若出现在“羡舟停”中,不仅将引人侧目,简直是到了格格不入的程度;放到书斋里研墨润笔,展卷侍读,恐怕合适得多。

坐着的则是名艳丽已极的中年美妇,梳着跋扈张扬的三鬟飞仙髻,饰于发鬟上的牡丹珠花、凤钗步摇等,无一不是光灿灿的紫薇金;乌浓泽亮的云鬓倒钩如月,束成一绺密贴粉颊,贵气中带有一丝骄悍难驯的野性。

较之那冷漠清丽的少女,这美妇身量虽略有不及,丰腴处犹有过之,蔷薇色的艳丽抹胸紧兜着饱满的双峰,纵使缠腰紧裹,连说话呼吸都止不住跌宕,衬与抹胸上裸露的那一小片白皙奶脯,光致致地别有余韵,诱人处绝不下于二八年华的鲜嫩处子。

在妇人进房以前,这居间的大位一直都为少女所据。左右没敢多话,任她指挥一阵,暗里赶紧将女主人请来,才能镇得住这位大小姐。

“母亲。”果然美妇人一进密室,少女也只能乖乖起身行礼。

“是谁叫斛珠儿去的?”妇人板起粉面,明知故问。

少女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却没有回答,恍若未闻。

“明端?”

美妇杏眸一乜,加重口气。

被唤作“明端”的少女温顺地垂颈俏立,似无开口的打算。身旁一名侍女身子忽颤,痉挛似的吐着粗息,眼瞳飞快地上下翻动,颤声道:“是……是我。我让她去的。”

美妇头也不回,仍是紧盯着女儿,微怒道:“明端,同为娘说话,不许用“超诣真功”!自己说,谁让斛珠儿去的?”

明端盈盈而立,玉一般精致的小手交叠在裙腿之前,俏脸上无丝毫桀骜反抗之色,乖巧得令人心疼;片刻浓睫一颤,轻启朱唇,细声道:“是我。我让斛珠儿去的。”那侍女“嘤”的一声踉跄倒退,倚墙抽搐,大口大口吐气,额间沁出冷汗。

美妇使个眼色,左右赶紧将人带下去,密室中便只剩下了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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