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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王爷就这么放过程大山？”
回王府的路上，王富贵小声询问吴廖。
“不然呢，你还想咋样”
“也没啥，就觉得太便宜他了，弹劾了咱王爷还是该咋样咋样。”
吴廖听着王富贵的话突然看向他严肃的说道：“老王，我可提醒你，这是在京城，你最好老实点，凡事都听王爷的，别找麻烦。”
王富贵头如捣蒜道：“你放心，俺肯定啥都听王爷的。”
姜羿程走在前面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没出声，王富贵虽然头脑简单了一点，但觉对不傻，只知道闯阵的无脑莽夫在战场可活不了多久。
回到王府，姜羿程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去了书房在复盘一下自己的猜想，看有没有疏漏之处，这也是这几年来在边关养成的习惯。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姜羿程并不是什么智计如妖的人物，这几年在边关取得不错的功绩不过是他足够努力罢了，哪有什么生而知之，仗着身份就横行无忌的话早就死翘翘了。
姜羿程拿过两张纸铺在桌面上，在上面书写出人物名称，然后再用箭头标注出相互之间的关系。
标注好之后他开始回想这件事的始末，自己在刚去边关的时候没人认为他能做出什么成绩，都当他是一皇室纨绔没见过人间疾苦，去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所以在齐帝下旨封他为总督三州之地的特使时大家也都是象征性的阻拦一下。
他这个三州特使的权力极大，除了权调动三州数十万兵马，各州的日常事务也有督查之权，俨然就是国中封国的感觉，当然也不是没有掣肘，雍、冀、兖这三州地处边关，将门世家林立，经常会有守边疆领走私与北狄交易，这是一个巨大的利益网络，轻易触碰不得，在加上各地文官也都是各个世家门阀把控，所以他刚到北地的时候实际上能够影响到的地方只有冀州城一地。
姜羿程采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一点点分化瓦解将门之间的利益关系，在加上他在与北狄战争中的表现，历时两年这才将军队牢牢把控在手中，毕竟对于边关的苦哈哈们，皇家亲王这几个字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
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各地文官集团对他的抵触越来越大，还没来得着手改变，京城就传来消息，父皇立大哥为太子，虽然他对此没什么想法，但他总觉着这件事的时机有些巧妙，感觉和自己有些关系又总像是雾里看花，难以辨明。
还是先将弹劾之事解决再说吧，姜羿程暗自想到。
“王爷，该起来啦。”
睡梦中的姜羿程感觉到一抹光照射进来，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明珠正在贴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什么。
明珠被突然睁开眼睛的姜羿程吓了一跳，脸红着向后跳开，磕磕绊绊的道：“王爷，已经是中午了，您该起床了，宫里来的人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
“唔，宫里来人怎么不叫醒我？”
明珠吐吐舌头道：“那太监听说您还在休息就说不必叫您起来，估计也没什么急事儿，我看您睡的正香也就没叫您。”
姜羿程迷迷糊糊的起身，这也就是在京城，加上最近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死，明珠已经把洗漱的水打好了，洗把脸精神一下，然后来到前厅。
一名太监正坐在那里，旁边放着茶水也一动没动，如果不是呼吸时能看到身体略微起伏，姜羿程还以为他睡着了，不由得暗赞一声专业，在宫里当差可不是什么好干的活计，主子需要你时你得随时在，主子不需要时，你得努力的降低存在感，干好了可能有赏，干不好了估计以后也没得干了。
太监看见姜羿程走进来，赶紧起身行礼，恭敬道：“奴才参见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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