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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唯一的一条路，终点就是那看起来颇为典雅的建筑，只是在这个地方，很奇怪，吴再感觉怎么样都高雅不起来。
这种场所，他以前也听过。
西城区的某些乞丐，曾经也是阔绰过的有些见识的。他们无聊时就会聚在一起吹嘘，向吴再这些小乞丐们吹嘘，这定能收获满满的羡慕。
吴再也蛮喜欢听那些故事，天之涯不可达，不若苦中作乐，听一听在幻想之外的东西。至于那些年纪大点的乞丐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没人在意，吹嘘的人背对着他们，听的人目光在吹嘘的人身上。
女人，总是占据了那些人话里的不少语言。虽然小乞丐并不知道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能像男人一样做事，还要吃饭，分明是累赘，对于乞丐而言。
舒服？能有敞开肚子吃东西舒服吗？
但是听者的意见并没有被理会，那些人仍然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所以吴再知道这种地方。但今天所见和过往所闻似乎有所不同，应该说有很大的不同。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吴再有些感叹。这哪有那些人口中的喧嚣呢？分明和北城区一般。
推开门，可以直接看见很远的地方，因为对面没有门。这不同于以前见过的那些屋子。
从外面看的时候感觉有两三层之高，可走进来才发现，屋顶很高，高到像是把本是几层的屋子中间层拆了一样，因此给人一种空旷感。
配合着那一条继续延伸的路，让人身心放松。虽然另一边没有门，但是轻纱模糊了视线看不很远。
在屋外便听见的戏曲声进了门以后就更清晰了。那是左边的场景，一个大台子，台上有三个人在唱戏，吴再只知道有唱戏这一种东西。
短短的几秒，听不懂，也不觉得有趣。为什么那些人看得津津有味呢？台下倒是有十几个人坐着看。
吴再感觉还是右边的曲子好听，而且弹曲子的人很漂亮，比那些大花脸漂亮多了。为什么这个台下的椅子空着？他们确定是来这里找女人而不是看大花脸的？
仍然是左右布局，戏在左，曲在右，以变成毛毯的路为界各自成台，但戏与曲很是搭配，甚至不分彼此，像是排了个千百遍一样。
这里？不是找女人的地方吗？
吴再面色奇怪，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是期待过高的原因？
还好牛穆没有停留，无视这些东西离开了。
“怎么每次都见得到那些装模做样的人？晦气，早知道就不走这边了。”感觉旁边的人似乎也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牛穆分开轻纱走出屋子后就开始抱怨起来，不过声音很小。
“那些人是？”
“听曲的，来春意楼不找女人，舞刀弄枪的人去喜欢那些东西，简直是有辱帮派！我跟你讲啊，那些人就是在装模作样，真要喜欢怎么不去翠玉区呢？”
“嗯？”
轻纱之后，是更广阔的天地。吴再打量着眼前所见，无意跟着牛穆说别人的坏话。
这真的很令人震惊。在很远的地方看见的春意楼是一个整体，外形仿佛一个斗笠。可进了里面却感觉，很大，大到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除了最中央的塔，就再也看不见后面的其他建筑了，哪怕从外面看这些建筑是越往里面就越高。
路的尽头又是一堵石墙，嗯，同样有一个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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