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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立了些功劳,连皇长孙都不放眼里,如此居功自傲,我看这小子离掉脑袋怕也不远了。”
锦扶沉默地听隔壁的人各种挖苦讽刺江叔衡,拿手里的杯子被他越捏越紧,等看见段无忌离后,江叔衡也了马球场,于立刻放杯子,带上言瑞,朝江叔衡的方向走了过去。
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以往那些拼命拉拢巴结江叔衡的世家子弟们,害怕被江叔衡连累得罪了皇长孙,都纷纷选择明哲保身,装作和江叔衡不熟,锦扶找到他的时候,江叔衡正坐一块光秃秃的草地上,乌云踏雪他身后,低着头无聊地啃地上枯黄的草根。
锦扶让言瑞守原地,后独自朝江叔衡走了过去,“大将军怎一个人坐这?”
江叔衡听到锦扶的声音,转头扫了一眼,冷淡地道:“你干什。”
“多日不见,找大将军叙叙旧啊。”锦扶走到江叔衡面蹲,看着男人友好地,“你最近忙什呢?请你喝酒也不出。”
江叔衡别眼,神情像一个陌生人那样冷漠,“与你无关,赶紧滚,别惹我心烦。”
瞧他这一脸别扭样,锦扶挑挑眉,回忆了一,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得罪了江叔衡,好好的,这人跟他发什脾气呢?
“你该不会那天晚上真把侯爷的话给听进去了吧?”锦扶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猜测到一个可能,无奈地道,“那都侯爷的想法,我可从没有怕过会被你连累。”
江叔衡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转头眼神轻蔑地看着锦扶道:“圣旨都使唤不动我,他宁安侯算个什东西?能让老子听他的话?”
锦扶很有耐心地刨根究底:“那你发什脾气?明明之还好好的,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江叔衡盯着锦扶看了足足有秒的时间,寒眸中倏地迸发出一丝戾气,语气森冷地:“你想知道为什?”
锦扶被他这种仿佛猛兽嗅到血腥一般危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过为了弄清楚江叔衡到底为什不爽的原因,还硬着头皮点了头。
江叔衡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忽伸出手冷不丁揪住了锦扶的衣领,锦扶像只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江叔衡拎着从地上站起,脑中警铃大振,忙死死抱住江叔衡的手臂大声:“江叔衡,你干什?”
“干什?”江叔衡的脸凑近锦扶,注视着锦扶的双眸漆黑没有亮光,眼神锦扶从没见过的冰冷,他勾唇嗤笑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非要惹我,,现让你知道惹我有什场。”
说完,便拽着锦扶走到乌云踏雪旁边,动作粗暴地将他人推上马背,还没等锦扶坐稳,便狠狠乌云踏雪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乌云踏雪吃疼立即撒四蹄向狂奔。
锦扶还没学会骑马,从没有一个人骑马上跑过这快的速度,乌云踏雪跑出去的瞬间,他上身因为惯『性』往后一仰人差一点从马上摔去,好及时调整回,急中生智俯身紧紧抱住了乌云踏雪的脖子稳住身形,惊魂不地大骂起身后那个恶作剧的男人:“江叔衡!你他妈的给我停!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脑子不有病!赶紧给我停!”
乌云踏雪纯种的汗血宝马,最快时速能达到每小时八公里,而且只听江叔衡的命令,只要江叔衡没让它停,乌云踏雪就会一直狂奔不停。
锦扶生怕从马背上掉,双手紧抱着马脖子,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胸贴马鞍山,眼一片天旋地转,同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从嗓子眼里冒出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锦扶快要体力不支,抱不住马脖子以为自己要从马上摔,按照这个速度摔不死也残快要绝望时候,忽听到一声悠长的“吁——”声,乌云踏雪的速度终于放慢。
等到乌云踏雪彻底停没再动了,锦扶浑身紧绷的神经一松,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马背上地滑了。
而那个害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站那,锦扶看着江叔衡就怒从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冲到江叔衡面,用尽全力推了男人一把,指着江叔衡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江叔衡,我不杀你全家了?你刚刚那做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有你这玩笑的吗!老子要和你绝交!”
江叔衡听完后脸『色』更加铁青阴沉,一把攫住锦扶的手腕,攥手里狠狠地捏着,阴冷地道:“你说对了,我全家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满不满?老子今天就算弄死你又怎样,你自己找上门的,弄死你一个,狗皇帝还欠我好条人命,这些血债,我迟早要你们姓段的一笔一笔偿还!”
锦扶手腕被江叔衡捏得生疼,感觉都快要断掉了,又被江叔衡话里隐藏的巨大信息量冲击得脑子愣了一,“你什思?什人命?什血债?”
江叔衡阴鸷地看着一脸茫的锦扶,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眶发红微微有些湿润,一半因为惊恐,一半因为愤怒,脸上都失了血『色』,苍得如同一张纸,写满了脆弱和无助,江叔衡看着看着,暴涨的愤怒慢慢消退去不少,算了,欺负一个最弱的人没什思,毫无成就感。
江叔衡松了锦扶的手腕,转过身冷冷地道:“你滚吧,以后看到我绕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再让我看到,我一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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