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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薇就那么看着陈康的眼睛不说话，但眼角滑落的泪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让你感到痛苦，对不起。”陈康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让自己解脱。
“我一点都不痛苦，也不需要你对不起！”白青薇用手指擦去泪水，转身离去，却正好踩在了结冰的小水洼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陈康眼疾手快，扶住了白青薇的腰，将她托了起来。
“放手，我不要你管！”白青薇边哭边嘴硬。
陈康抬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占她的便宜。
白青薇瞪了他一眼，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小海螺还给你”陈康不想和白青薇牵扯的不清不楚。
白青薇听到之后跑了回来，抓起他手里的小海螺，发泄似的扔到了操场上的垃圾堆旁，然后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陈康看着小海螺划出的抛物线，心里空落落的，可他并不后悔。
如果没有这枚小海螺，他或许还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不行了。
因为心一旦越过了边界，随之而来的就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毁灭。
愣神间，操场上已经没了白青薇的身影，陈康使劲搓了搓自己冻僵的脸颊，然后默然的走出学校，返回了宾馆。
他这次来东海，其实就是为了参加幸福连锁超市的开业典礼，去找白青薇摊牌完全在他的计划外。
回到宾馆，陈康两耳不闻窗外事，蒙着被子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然后直接搭乘季岳的小轿车去火车站赶火车了。
也许是命运使然，他登上火车才发现自己又和白青薇在一个软卧包厢，只不过这一次多了其他两位陌生的乘客。
有陌生人在场，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好像互相之间不认识一样，白青薇就在中铺安静的读着自己的书，陈康则在下铺思考着康琴厂未来的发展规划。
一铺之隔，却好像天涯海角般遥远。
夜里的时候，陈康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两个月之前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他辗转反侧，无心入眠，索性走出透透气。
走到车厢的连接处，白青薇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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