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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国师一声怒喊：“孽畜！？”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晃动，船身可能都已经快要九十度倾斜了。
摆放着林凡的锦盒也被震动到地上，没有上锁的盒盖一下子就大开，装着林凡的瓶子直接滚落到地面上。
这个世界真正的恐怖对着林凡拉开了一角。
一个头顶苍天的巨大身影带起的海水仿佛成为了连接天地的瀑布，像是巨岩一样的鳞甲上攀附着植物的痕迹，沧桑而古老。
“訇——”
不明其意的鸣叫声剥夺了世间一切的纯在感，再也没有比这位伟大存在更加富有意义的事物。
而等到祂在空中扭转身躯，将头颅对准了下方的楼船。天塌一般的感受出现在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心头。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深邃的黑暗就像是连光都要吞噬，就像是天空中的月亮被摘取，只留下来两个虚无的空洞。
哪怕经历过网络时代的洗刷，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幻想中的奇怪设定，可是林凡在看到这个存在的瞬间就被唤醒了人族血统中对于未知的情感。
恐惧而敬仰。
“这是神吗？”
好像是所有人在问，但是人不会回答蝼蚁的问题。而现在的他们在祂的面前和蝼蚁又有和异。
破灭来临之前，林凡最后听见的一句话是国师的自嘲。
“我们哪里配被攻击，我们只是不幸的出现在这位存在翻身的地方罢了。”
大片的阴影遮挡天空，楼船上似乎存在保护的手段。
船身上的华光延展开来，在船体的上空凝结出一面椭圆形的阵法。
神秘而精美的纹路完全展现出国师一行可怕的实力。
然后这面看似坚不可摧的阵法在触及祂体表的瞬间像是装上岩石的鸡蛋一样破碎，没能换来半点延迟。
楼船只是一个呼吸就变成了深海中的废墟。
乱七八糟的碎片顺着祂溅起的海啸向着四周散开。
几乎所有的瓶子都在刚刚的撞击中被毁，可是林凡身处的这个瓶子的表面却在撞击的瞬间闪耀着一条由某种神秘文字组成的长链。
最后成为了唯一保留完整的事物，被身后的海啸推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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