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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还在发颤飙血的四肢中恢复的些许力气勉强帮助他站在了漂浮的树干上。
可是他对于远方掉落下来的夜姬就有心无力了。只能尽力让脚下的“船”向着夜姬掉落的方向前进。
不过夜姬的情况比林凡要好出不少，至少还能在半空中调整身体。
远处断裂成两截的怪物也化作灰烬在哀鸣中消失，夜姬也学着林凡的样子落在了一颗还算完整的树干上。
重重落下的身躯让树干在湖面上猛地下沉，然后又在水面的张力下猛地浮起。
轻盈的身姿就这样笔直的站在独木上，背对着林凡。
而在这一片周围满是各种各样的玄蛇尸体。恐怕短时间内这里都会成为那些玄蛇眼中的禁地。
久违的安全感浮上心头。
长出一口气，林凡放松了身体，一边让独木舟向着夜姬的方向缓缓飘动，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玄蛇尸体。
“这下好了，之前的玄蛇白打了，现在又有这么多的玄蛇送上门了，就是处理麻烦了点。话说回来，你们灵蛇国的圣地真是每一个正常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人。不过祂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败了？”
夜姬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着：“被点亮的地方是整个身躯的核心。本来是不该有这种弱点的，奈何那是为人所控的道兽。神造尚且不得完美，人造更是缺憾满满。”
“也就是说还是你厉害啊，不愧是女王大人。”
刚想要嘻笑一声，调节一下大战的紧张，脑海中夜姬说的话猛地回荡了一遍，违和感顿时涌上心头。
只是一个眨眼，夜姬背对林凡的身影就消失在视野中。只有一根独木孤单的随着波浪上下摆动。
血色在左眼的余光中闪烁，飞溅的血肉带来了猛烈的疼痛，将林凡脑海中大战后的懈怠清理的干干净净。
“夜姬，你是认真的吗？”
林凡捂着左臂上一道撕裂血肉将白森森的肩胛骨暴露在外的伤口沉重的喘息着，疑惑而愤怒的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人。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如果是在叫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的话，我很惋惜的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嘴里说着惋惜，可是面前这个顶着夜姬脸的存在却露出了戏弄的语气，恶劣且邪恶。
“而你也快了。”
话音未落，眼前的夜姬居然又一次缓缓的淡化，像是一片轻飘飘的云彩消失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也许是现在也说不一定。”
下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已经是林凡的耳后。
黏滑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气息顺着林凡的脊背一路往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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