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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歉?”见老对头摆臭脸,林沁兰笑出了声,“擂台上的事谁说的准?你还以为有人给你撑腰?”
秦枫冷冷道:“给赵师兄和魏西赔不是,不然我让你找不到腰。”
告寒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寒气,分明是秦枫已经开始蓄灵力了。
林沁兰面色不好看:在怀心派的时,秦枫断过她不下十把佩剑。原以为被撵去了青城派,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此生怕是再难出头。
今日林沁兰收拾了秘境里不识趣的杂碎,撞见秦枫便想羞辱一番。这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硬,不料居然能引气入体,眼瞧着是翻了身!
嫉恨之余,不免想起此人进门派是何等的耀眼,连自己的风头都被她压了下去。
林沁兰还想撑起自己的架势,鼓着腮帮子便要还嘴,眼皮一掀便看见秦枫面无表情,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我下手太重,伤了赵四方,”林沁兰说话又急又快,全然没有道歉的意思,“言语间又惹了魏道友伤心,实在是无心之失!”
这番话处在避重就轻和颠倒黑白之间,秦枫自然是不肯,对付这类人她手段粗暴惯了,还是那句话,刀子剐在身上就知道疼了。
秦枫的剑又快又狠,瞄准了林沁兰的手腕。
林沁兰早有准备侧身要躲。只是秦枫已是蛟龙入海,早非昔日有名无实的修士,岂能让她躲了去?
眼睁睁看着剑锋到了眼前,惊惧抢占了林沁兰心头的高地。
一道金光闪过,刀身撞上告寒,截断了这招,金蓝两色两股灵力炸开,将周遭的白沙震荡开来,魏西和附近的几个修士亦被震得后退几步。
秦枫下一招刺破这尚未消散的灵力,一点寒芒这回要剜了对方的一双招子。
细窄的刀身如同游蛇一般,悄无声息却又先行一步,再次拦下了秦枫的杀招,旋即翻转劈向还欲进攻的秦枫。
秦枫这下只能回防,蓄满了灵力接下这一招。
“两位师妹怎么在这儿动起了干戈?可是我们招待不周?”
郑铎出来便为摆平事端,这会儿把刀收在手上,人却站在秦林两人间。
“这位道友!秦枫她疯了!好端端的说着话,她提剑便砍!”林沁兰躲过刀剑却被灵力划破了脸,偏她顾不上自己往外冒血的伤口,只想着让秦枫受罚。
秦枫在边境经历过风沙,性格刚正不提,手段狠绝倒是学了十成十。
方才她明知有修士要拦,还要给林沁兰一个教训:正因为有人要拦,才要抓住机会,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秦枫冷笑一声,“你倒是会做戏,自己的错处一字不提,擂台倒是委屈你了,戏台子才配得上你!”
“秦枫!”肺都要气炸了的林沁兰面上还维持着委屈,“我是哪里得罪了你!竟被你如此羞辱?”
魏西捏了一把秦枫,向前一步,冲着郑铎行了见面礼,“辛苦郑师兄跑这一趟,不过是两位旧识切磋罢了。”
“你!”
“擂台上比试,尚且难免受伤,”魏西根本不给林沁兰张嘴的机会,拔高了好几个音调,“何况这一时技痒没有防护的切磋,倒是累得郑师兄过来查看。”
“既然是切磋,想必也分了高下,”郑铎立刻加固这个递过来的台阶,“省着些力气,还有好几轮擂台,那才是一展身手的好时候。”
既已分了高下,秦枫可是好端端的站着,败犬是谁不言而喻;一展身手,各路修士的神识已经铺了过来,谁把事情闹大就是不懂事。
哪怕是怀心派的弟子陆陆续续赶了过来,林沁兰也不能多计较,狠狠瞪了一眼魏西,看都不敢看秦枫,带着同门离开了。
郑铎不是来做判官的,见两队人马已然散了,同魏西颔首,拎着刀离开了。
青城派修士大多不是硬茬,没了激愤撑着,便软了下来。正巧赵大嘴那边伤势处置的差不多了,这些修士便忙着把赵大嘴抬回住处。
等人走得差不多,按耐不住的连钩漌问道:“怎么方才不向郑铎说师兄的事?好歹也让那人得几句申斥!”
“你自己都说了,得几句训斥罢了。”魏西这会儿没了看比赛的兴致,眼皮耷拉着,回道:“赵大嘴被折磨的再惨,也有比试这层扒不下来的皮。”
“况且,”顺着魏西的视线看去,林沁兰正被三个药修围着处理伤口,“这头动静不小,除了郑铎,谁过来了?”
在这件事上,魏西虽然上过头,但清醒的比谁都快。
从郑铎出场,她便知道这事只能被粉饰过去。青城派和怀心派都没有管事的站出来,这事便只能是小孩不懂事。
镇海宗需要人出来控制场面,又不能掺和太深,郑铎这种修为上能压住秦枫、理论上还是弟子的人最合适。
青城派的作风一贯是不等刀来脖子便洗好了,没人来处理很正常。魏西想不明白怀心派为何没人出来,总不能是不和青城派一般计较吧?
毕竟怀心派没少计较,魏西入门两年撞见过好几次。
“赵师兄的事怎么办?”连钩漌知道魏西说的有道理,因而更加烦躁,“看伤口他遭了不少罪。”
“林沁兰这人欺软怕硬,”秦枫收剑入鞘,“再遇见打到她害怕也就罢了。”
“你把她打怕了,她害怕的是你,”连钩漌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赵大嘴还是她眼里可欺辱的对象。”
闻言秦枫面露难色,“虽然林沁兰不是什么大能,赵大嘴自己能威慑她有点痴人说梦。”
魏西收回了自己目光,“我瞧她似乎不清楚你的实力,怎么一开始还很忌惮你?”
“我怎么知道,”秦枫就差没翻个白眼了,从头到脚都透露出极为清澈的不解,“头一次见面她就给我使绊子,那时候我离了莒城,有些魂不守舍,吃了些亏。”
“反应过来,她从我这儿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了,直到我离了怀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