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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收回手,但并未将优娜甩开,反而将她也一点点拖进了房间里。
“水柱阁下,换药。”
“血鬼术很危险,离我远点。”
“换药。”
“离我远点。”
“换药。”
“离我远点!”
两人低声的争吵毫无意义,但偏偏谁都不肯松手。义勇一直咬着牙,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一个不注意,脚便退到了翘起
的榻榻米边角上。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向后一倒——
噗通。
义勇摔倒时,优娜也跟着倒了下去。两人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噗通摔成了一团。
光从门缝里照进来,扬起的尘埃在光柱间上下飞舞。优娜察觉到自己的手肘被地面撞得发麻,不由轻嘶一口气,慢慢地撑起身子来。
好在,除了手肘发麻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事。
“……没事吧。”富冈义勇冷淡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
她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察觉到水柱阁下竟被自己压在了地上。此时此刻
,他正侧着头,凝视着墙壁的一角,胸膛起伏不定。
难怪一点都不觉得痛,这么大一个人肉垫子垫在下面呢。
“水、水柱阁下!抱歉。”她低声惊呼,连忙想从他身上下来。但这五铺席的房间实在太过狭小,当她从富冈义勇的身旁跪坐下时,便已占去了四分之一的榻榻米。
这下,无论富冈义勇选择哪里落脚,都会与她近在咫尺,面面相对了。
“没事。”义勇说着,慢慢坐了起来,很熟稔地盘腿靠墙坐着了。看得出来,这几天他都是以这个姿势,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的。
优娜打量一眼四周——狭小的、光源黯淡的房间,如果不敞开门的话,就是完全封固的世界。空气里有很淡的木屑味道,来源于头顶的梁柱。触目所及,除了墙壁和门扇,就是榻榻米,再无其他东西。
他就是躲在这种地方,过了如数多天吗?
何必呢……
“水柱阁下,总是关着门的话,风是不流通的。这样子,对伤情不利。”她前倾了身子,但膝盖却触碰到了坐在对面的义勇。后者像是微惊一下,将腿盘的更紧。
“……我知道。”他撇开头,皱眉说,“但是,那种血鬼术很奇怪。我不知道它何时会发作,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不想伤害你。”
他的表情有几分自责。
优娜不知道该他说什么好。
“水柱阁下,其实没那么严重,您不要那么担心嘛。你看,我完全不觉得您的行为伤到了我。”她试图劝义勇放下这件事,“而且,也许那根本不是什么血鬼之术呢?”
“……不是血鬼术?”富冈义勇的表情微愣。
不是血鬼术,意思就是,那是他自己的意志。
他想亲吻她,拥抱她;甚至于说——他喜欢她。
是这个意思吗?
他愣了许久。终于,他狠狠地咬牙,摇头否定了她的话:“……不行的。不可能的。”他低声说。
他的手轻颤起来,慢慢落到了自己异色的羽织上。
这件羽织,一半属于死去的姐姐,另一半属于牺牲的挚友。他穿上这件羽织,既是纪念,也是对自己的警示。
生死一线时,有人冲在了他的前面用性命保护了他,才让他苟活了下来。
他是个本该死去的、连最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不配拥有那些平常人的幸福。
富冈义勇的手,慢慢将羽织的袖口揉拢。隐隐约约间,他似乎还能回忆起姐姐的笑颜。姐姐一边剪除院子里的杂草,一边对少年的义勇述说村子里的传说。
“花芯里的公主啊,只存在一个春天的时节。到了花谢的时候,她们就会死掉。所以,义勇绝不可以把开的正好的花摘下来哦。”
后来,姐姐在婚礼上死去了。而被姐姐藏在柜子里的他,却在那场屠杀里活了下来。
最重要的亲人就在眼前死去了,他却苟活了
下来。从那一刻起,无能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拥有“喜欢”这种感情了。
他的感情,除了看着重要的人在面前死掉后,令他的绝望更深一层之外,没有分毫用处。
没错,那只是一种对别人人生的耽误罢了。
光线涌起,将富冈义勇从阴沉潮湿的回忆里抽出。他咬了咬牙,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
……
优娜的头顶飘出一串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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