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祁禹时飞欧洲那一晚遇上百年难遇的暴雨,紧急迫降,机舱里闪灯坏掉,有人惊慌有人哭泣,有人拿着笔和纸颤巍巍写遗书。
电闪雷鸣,窗外漆黑昏暗,飞机漂浮在雨水和浓雾中,沈囿一手扶着座椅,唇色苍白的望向他,“我们会死吗。”
男人低笑了下,“怕什么,一起。”
冰凉修长手指捻起她颈后一缕黑发,轻轻一扯,扯断放进衣兜里,那时他嗓音称得上宠溺,“这样就好了,下辈子也找得着你。”
心跳和紧急播报声一起变得急促,在密云翻滚宛如世界末日的天空中,沈囿又一次为他心动。
后来,辗转欧洲各地,沈囿忍着生理痛陪他奔波应酬,在酒店目送他远去,回来时却看见他身边跟了个漂亮姑娘,她踮脚在他脸边轻轻一贴,亲昵着耳语。
冰冷石板上尽是雨水,沈囿摔了一跤受伤,先回国去。
他回来时,谁也默契得没有提起国外的事,两人照常亲密,仿佛没有隔阂。
后来,沈囿撞上他和他朋友聊天,听见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她一戏子,我喜欢个什么劲儿。”
再后来,一纸他和别人的婚约刊上京岭头条,报纸满京城发了个遍,沈囿床头柜放了十份。
她提了分开,那些都留给他,搬出别墅那天,院里的蔷薇花开败,正好是她跟他的第六年。
烧毁礼物,删除拉黑,她把他从自己的世界抹去,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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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某天,再遇在片场,他靠车门抽烟,眼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
眼神一点一点变冷,西装革履矜贵英俊的男人在雨中淋了整宿的雨,颓唐落寞。
烟蒂熄灭,才知爱意如星火难灭。
杀青庆功宴,有人给沈囿送了九十九枝法兰西玫瑰表白,祁禹时截下,送了枚祖母绿钻戒,单膝跪地,冷情桃花眼里带了认真,“囿囿,我想结婚了。”
而沈囿看都没看那钻戒一眼,她选了一只玫瑰,神色清冷,眼底早已窥不见一丝情意,冷冷回:“祁先生,我已经醒了”蝴蝶沉溺蝴蝶沉溺倾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