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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l是刘奕然,他姓氏的缩写。

黎迁一直向往的都是与一人终老,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必富贵荣华,不必锦衣玉食的平淡生活。

她想要普通,想要平等,想要爱情,想要逃脱那些折腾禁锢。

死在自己二十三岁生日的年轻姑娘,永远怀念十七八岁时与男友青涩平凡共同生活的时光。

槐树下,女孩捧着书本,咬着男孩给的雪糕,垫脚摸了摸男孩短短的寸头,苦恼道,“奕然,我以后读不了大学了,家里没钱。”

男孩伸手抹了抹她鼻子上一点化掉的奶油,笑道:“怕什么,我也考不上,我们都不读。”

他学了门修车的技术,毕业就得去当学徒。

于是女孩年轻意气,壮志豪情,笑着露出洁白牙齿,脸上有细小的雀斑,“那我就出去挣好多好多钱,二十万够吗,对就二十万,以后回宛岸买个房子当我们婚房,然后我们就结婚。”

“到哪能挣到这么多钱啊,真的好多好多啊。”

“娱乐圈吧,对,就娱乐圈,我看电视上都这样说。”

……

可最后,天各一方,不复相见,到最后死生相隔,嫁娶无关。

刘奕然长相真的很普通,黝黑偏精瘦的身躯,一米七几,穿着耐脏耐机油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

他表情也有悲伤,“她承认她爱钱,跟了你。”

“住嘴!”陆群暴怒低吼,真是讽刺,他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姑娘是迫于权势和金钱才委身于他,最后还在他身边自杀。

“她爱的是我,你算什么东西。”男人伸手提起他衣领,挥拳要打下去,眼眶充血,愤怒和悲伤充斥,不过短短一周他瘦了很多,最后还是没落下那拳,只是闭眼让人撵走他们。

后来,不知是黎迁父母的苦苦哀求,还是陆群家里老爷子的命令,又或是他认清现实,黎迁回不来了,终于答应让她下葬,入土为爱。

殡仪馆内,他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孩被推进焚烧炉,最后只剩下一小罐骨灰。

心疼得似乎永远不会疼了,身形挺拔瘦削的男人抱着骨灰出去,失魂落魄。

这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舆论停息起来也异常快,没多久便没人再讨论。

葬礼那天,沈囿让人查过陆群和黎迁在巴黎的踪迹,才知道了他口中的派对是什么地方。

往前回溯,原来这两年黎迁经历的都是这么屈辱逼迫的□□。

带她去银趴,跪下乞求他的垂爱,脱光衣服遵从各种命令,鞭子抽上去,一身伤一身痕迹都那么带来。

黎迁承受不住,她知道这群公子哥很会玩,陆群早些年在美国浸/淫放肆,沉迷得厉害,改不了。

而他被他养在笼中,又有什么资格反抗呢,或许这样的爱有人能承受,但于她而言,她只想解脱。

普通女孩的幻想,幻想那个圈子里的男人也能深情真心爱一人,捧在手心里,尊重爱护她,事事以她为先,终究是虚妄。

后背发冷,沈囿闭上眼,心底只觉无尽哀凉。

这就是爱上他们这群人的下场吗,她曾经几乎就要沦陷进这样一张巨网里了,祁禹时圈养她,当个玩物。

如果她没醒悟,是不是也会和黎迁一样别无选择,要么承受,要么死。

沈囿恨自己,她该早些意识到黎迁的不对劲,从她在巴黎说那句她活该,她爱他,就应该开始了。

可她没有,内心仅燃的那点儿火苗还以为他们能生活幸福。

葬礼那天下着小雨。

偌大墓园里只立了一块碑,前来祭拜的人都穿着黑衣,肃穆哀伤。

黑伞边缘往下,雨丝飞溅,沈囿一袭黑色长裙,长发披肩,黑眸雪肤,她静静地看着墓碑上黎迁的黑白照片。

陆群不顾所有人反对,在墓碑上刻的字是陆群爱妻黎迁之墓,卿卿吾妻,芳龄永存。

雨丝沾在手背上冰凉无比,一束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光滑的大理石凹凼里。

有人细细啜泣,氛围哀伤无比。

黑白两色,来的人都上前去哀悼。

沈囿撑着伞往前走,黑色高跟踩进草地里,映出一个泥印。

祝宁拉了一把她手臂,沈囿轻轻掰开她,捧着一束百合走到最前面去。

陆群垂着头,神色颓败,苍白瘦削,似乎很久没睡好了。

雨声淅沥,树叶掉落被碾进泥土里,音乐很悲伤,黎迁父母和为数不多的二三朋友在她墓碑前低低哭泣。

陆朝逸和方哲他们在一旁,西装黑裤,似乎也在劝陆群走出来。

空气中有浅浅的泥土和青草气息,熟悉的冷调气息,他来了,就在不远处。

助手撑着伞,伞骨边缘雨珠坠下,沾湿一点西装肩部,男人身形高瘦挺拔,皮肤冷白,微微泛着苍白,右手指腹一朵碎开的黑色百合,幽深漆黑。

一双黑眸静静地看向人群里女人纤细婀娜的一抹背影。

沈囿捧花弯腰,轻轻把那束洁白的百合放在黎迁微笑着的照片前。

她取下胸前的胸针,轻轻吻了那脱离囚笼的鸟儿一下,把胸针放在冰冷墓碑上,声音几乎在颤抖,“对不起迁迁。”

“我没能早些时间知道你的想法。”

她托人买给她的止咳药,里面有抗凝血成分,而她割腕那天把那些药全吃了,所以才血流不止,生命凋零得那么快。

眼角有泪,湿了一片,沈囿站起身,微卷发勾着冷白耳骨,她看向陆群,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伸手干脆利落地给了陆群一耳光。

啪的一下世界安静了。

周围人惊讶,纷纷上前来想要阻止她。

而陆群似乎是真的悲伤过度,身体虚弱,竟被她那一巴掌扇偏了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沈囿冷冷看他,“她是因为你死的。”

“你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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