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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影凌的左手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触及那近在咫尺的石兰芹，然而却无力抬起，最终静止在了半空中。
他喉咙微动，目光中满含深沉的思绪，直视着石兰芹，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石兰芹对于之前王烨和独影凌的对话感到困惑，头脑一片混沌。
此刻听到独影凌的询问，她犹豫了许久，带着一丝恐惧，小声回答道。
“石……石兰芹。”
独影凌低垂眼睑，口中喃喃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石兰芹……真是个好名字。”
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
“敢问姑娘芳名？”
“花尚琼。”
她回答道。
独影凌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
“你……身为剑尊，不会与我这等女流之辈斤斤计较吧！”
“我的酒就算酿得不好喝，大不了把钱还给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石兰芹紧紧依偎在老者的身后，露出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声音颤抖地说道。
独影凌看着她，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恳求道。
“石姑娘，能否教我如何酿酒？”
“特别是百花醉。”
石兰芹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重复道。
“酿酒？”
一代剑尊，高高在上，如今却要向自己请教酿酒之术？
这简直不可思议。
独影凌伸出一根手指，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百万两白银，教会我如何酿造百花醉，如何？”
“一百万两！”
石兰芹瞪大了眼睛，立刻从老者的身后走了出来。
开始掰着手指计算银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独影凌。
“你……你是说真的吗？”
独影凌缓缓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我可欺骗天下人，也绝对不会骗你。”
“成交！”
石兰芹愣了一会儿后，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老者则一直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幕，没有打扰他们。
独影凌看着石兰芹从之前的楚楚可怜变得如此财迷心窍，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心中默默许下承诺。
只要你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倾尽一切地给你。
“来吧，让我们先立下字据，写下欠条，我即刻便会教授你百花醉的酿造方法。”
石兰芹优雅地指示着，随后将纸墨笔砚精心地摆放在独影凌的身侧。
她双手叉腰，粉颊微鼓，轻咳了几声，继续道。
“既然你决心跟随我学习酿酒，那么从今往后，你便称呼我为师傅，明白了吗？”
刚刚让尊上签下欠条，现在又要求剑尊立下字据。
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石兰芹这位独特的女子能做出如此举动。
老者微微张开眼睛，对石兰芹的行为感到无言以对。
独影凌则是稍微愣神后，带着温和的笑容点头答应道。
“一切都依你。”
石兰芹心中暗自得意，盘算着。
“日后我行走江湖，看谁还敢小觑我。”
“我可是王公子的债主，剑尊的师傅。”
她越想越开心，忍不住轻轻颤动柳腰，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天空依旧是那么宽广，然而独影凌却觉得今日的天穹格外温暖明亮，仿佛能直达心灵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