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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没有那么多复杂想法，她现在只想抱住劳伦斯的大腿，过上稍微舒服一些的日子，不用整天在修道院里干活，也不用和旁边那个整天啰啰嗦嗦的下等人住在一起。
阿雯拉很快看向了门外，“有人来了。”
“怎么那么快？”洛丽塔站在床上，双脚垫着脚踩着被子瞅着铁栏杆外面的天空，双手抓着铁杆说道：“我才刚躺下两天，怎么就天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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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询问奥黛丽，聪明人之间往往都能很快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并且心有默契。
女剑士苏菲佩戴好自己的剑，又在镜子前面整理了自己白色的制服和衬衣，低头检查长裤上有没有粘着头发或者脏东西。
“鱼宝，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妲莉安对着阿雯拉和奥黛丽说起了故乡的事情。
感激不感激不清楚，至少表面上是感激了。
凯尔达的妻子死了，凯尔达当天晚上也不会缺席酒局牌局，甚至是想着找新老婆了。
对内都是先知的子民和奴隶，乱来是会被处死的。
过了二十多秒，一个身材丰满有料的金发美女走了进来。
劳伦斯习惯入乡随俗，经过这些年的摸索，发现很多规矩都和当地的历史文化习惯有关。
克拉拉一脸烦恼的坐在桌子边快速写着字，“我新年作业还没有写完。”
从原本毛绒绒的一团，到现在可以看清楚脖子和扁嘴了。
“但是我不能保证那些人的忠诚……我只能保证可以找到部分人。”
在大部分野蛮人素质都不高的情况下，一部分素质更低的商人很快捕捉到了商机。
尽管天亮了，外面的气温依旧很低，鱼宝不是海豹，不喜欢这个时候出去玩。
大家对此都不意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劳伦斯发现这些对自己没有用，“收税方面是怎么收的？”
“还有就是挑选奴隶和贩卖奴隶的事情，这些事情我以前不太清楚，在艾欧王国时期我主要负责维持对熊家的忠诚，帮忙对其余家族的年轻人进行压制。”
妲莉安站在一边等着还没准备好的两人。
第十二次永夜到来的很晚，也只持续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对几个从小就在寒冰之地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这种事情极为不可思议，甚至是痛苦！
劳伦斯问：“政权方面是如何运转的？城里出现叛徒和危险分子，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发现汇报上去之后，又是怎么处理的？”
三女巫迅速感激道：“是，索菲亚大人！”
劫掠这种事情在整个寒冰之地都属于光明正大的行为，当然仅限对外掠夺。
劳伦斯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看到家人们出来迎接自己，很快就和家人们一起进入城堡享受漫长的寒假。
潜意识里这些纯血女巫就看不起半血女巫，在劳伦斯身边的圣女里，最受尊敬的一直都是卡珊德拉和凯瑟琳这样的纯血女巫，克哈兰也算一个。
小孩子们更卖不出价钱，也没有贵族从外面购买奴隶，他们自家的孩子和奴隶就够多了。
小修女没有作业，对干活的事情也不抵触，看到天亮了就高兴的搂着在床上趴着的鱼宝。
寒冰之地的大部分人实际上都是这样，轻生死。
阿雯拉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这里确实是有很多竞争对手，不过阿雯拉相信自己对主人的忠诚一定会被主人知晓。
不管是凯尔达的妻子还是孩子，生活总要继续过下去。
尤其是人口爆发之后这些年，一个人的价值远不如一头牛贵，两个二十岁的漂亮女人在猪蹄城换不到一只多姆羊。
“奥黛丽，你是蛇家的女人，以前蛇家为国王做的事情你了解吗？”
“蛇家经营奴隶贸易、妓院之类的场所，会定期收税给国王，我记得鱼家掌握的是港口之类的设施。”
索菲亚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和三个聪明女人对话，要比和那个不知道尊卑的小修女对话顺利太多了。
索菲亚的身边跟着两个女卫，身上披着一件从肩膀到地板的白色毛皮斗篷，穿着的则是一件质地柔顺的长裙，看起来宛如宫廷贵妇。
劳伦斯能前前后后忙活一个月，已经对得起所有人，更对得起自己了。
凯尔达已经死了一个月了，他的孩子不论是和伙伴们出去喝酒打牌放声大笑，还是妻子和一些妇女吃着甜茶闲聊各种趣事，都是正常的行为。
海蒂这几天已经参加了劳伦斯的夜晚狂欢会，并且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劳伦斯的存在淡化了女巫之间的等级区别，但这种血脉影响的等级区别并不会消失。
“先知！”
“主人！”
索菲亚没有在意这个蠢女孩，低头看着三个女巫。
接近一个月的永夜时间，对小孩子们来说是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间，可以不去干活，可以躺在床上下五子棋，或者说悄悄话做游戏，还可以在床上吃东西。
奥黛丽沉默了，“没有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有叛徒和危险人。”
房间里几个人也看向门外，小修女赶紧从床上起来，到处找裤子和皮袄。
“嗯。”妲莉安不知道怎么说好，“没有。”
“这里的冬天比飞鱼港的冬天更短，让我想起了艾欧王国，那里有冬天，但是没有永夜。”
忠诚和毒蛇有点不搭配，索菲亚看向了妲莉安。
劳伦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群活在黑暗时代的野蛮人。”
奥黛丽脸色通红，可是这话从更加仁慈文明的伟大先知嘴里说出来，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