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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睿仍然保持着与她的相敬如宾,涩然一笑道:“我虽不在国公府,但府中的事情也大致有所了解,这事也怪不到公主殿下,我知道公主殿下曾给舒玄说过几门亲事,只因舒玄自己不愿意。所以那几门亲事最终没有定成功。”
“国公爷可知舒玄为何不愿意?”长公主又问。
徐睿怔了一怔,为何不愿意?说真的,他从未与这个儿子促膝交谈过,也并不了解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敢肯定这个儿子必是如她母亲一般心慈柔善。
是不想连累别人么?
“不想连累别人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也是舒玄他自己不喜欢。”长公主正色说道,“倘若给舒玄寻一个他喜欢的女孩,这门亲事自然也就能定下了!”
徐睿倒是有些意外长公主会这么说,他好奇的问道:“公主知道舒玄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长公主笑了笑,回道:“都说知子莫若父,国公爷这一点还真不如我。”
“七年前的杨家之案轰动京城,国公爷当时虽在南京,应该也有所耳闻。”她忽然以此开头,看着徐睿的表情有些僵住,说道,“有一件事情,本宫有去查证过,那就是言藩曾派遣邵云辰到凤阳府定远县欲杀杨家满门,是墨玄带着十几名暗卫去救了杨家,这其中的曲折,我虽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墨玄一定是授意于舒玄的意思去做的这一件事情。”
“之后,杨家所有人包括杨夫人及其六岁的女儿都被关进了锦衣狱,却又在当晚,锦衣狱遭劫,有个女孩被人从锦衣狱中劫了出来,至于是被谁劫出来的,本宫也不知道,但是后来,这个女孩却出现在了舒玄的听雨楼中。”
长公主说到这里,徐睿的脸色大变,有些不悦起来:“你的意思是,从锦衣狱中劫持犯人是舒玄派人所为?”
虽然这件事情已过去多年,但到底是一桩旧案,若是传出劫狱之人的风声,此案必定会重提,引起锦衣卫的注意!难道还要让他的儿子来背这个黑锅不成?
所以徐睿听到这一番话后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
“国公爷别生气,本宫的意思并非指责舒玄曾经有参于过为杨家翻案,而是想告诉国公爷,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也欠舒玄一份恩情,而且舒玄敢冒如此风险来保护这个女孩,可见对她的感情也不一般。”
长公主话说到这里,徐睿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公主所说的这个女孩是杨家的女儿么?”徐睿思忖了一会儿后,问。
“不完全是!”
长公主回答道,“这个女孩现在的确也姓杨。但她却是杨夫人的女儿。”
当长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在一瞬间陡地打开了如羽扇一般的长睫,只是当徐睿朝他望过去的时候。却又见他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眉头紧锁,长睫覆盖,显得格外宁静安详。
“杨夫人的女儿?就是那个与韩陌和离了的杨夫人么?”提及这个女孩的身世时,徐睿的语气里明显的透着一丝不满。
“杨夫人虽与韩陌和离。但是她的这个女儿却入了杨家的族谱,而且我听说安国公世子杨茗钰待这个女孩视如己出,杨家世代忠良,百年名门,虽为武将之家,但这一代也出了杨茗轩这一位入仕的文官,依本宫来看,这个女孩在杨家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品性才学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我们不也是为了给舒玄冲喜吗?”长公主这般说道。
是啊!本就是为了冲喜啊!又何必要求太高?
可若不是他的儿子病重,以儿子的才情容貌,又何愁找不到一个家世背景及才貌品性都不错的世家贵女为妻。
“不管这个女孩子身世背景如何,但舒玄喜欢她,这比什么条件都重要,不是吗?”长公主又补充了这一句。
长公主的话音一落,魏国公徐睿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滞,就好像被堵死的脑海里突然射进来一道曙光,心中变得格外明朗。
“不错,只要舒玄喜欢就好!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让他高兴!”他一时变得非常激动,忙对长公主说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公主殿下帮忙马上去办了!”
“不过。你刚才说安国公世子待她视如己出,他会同意让他这个外甥女来冲喜吗?”大概是太过狂喜之后又有些患得患失,徐睿又不放心的问道。
长公主见他这一幅亦喜亦忧的表情,不禁笑道:“国公爷放心,这件事情本宫心中自有定数!安国公世子的夫人不正是本宫的侄女宁安公主吗?本宫这就派媒人去宁安公主那里打探一下情况,只要国公爷同意。这件事情我一定能替舒玄办成,国公爷就等着喝喜酒好了!”
一听说安国公世子夫人是她的侄女宁安公主,徐睿脸上的愁云即散,立刻高兴得眉开眼笑了!
是了,皇上在七年前下旨,将宁安公主嫁给了杨家的四公子杨茗钰,并赐予安国公世子的爵位,这事他怎么忘了呢?
徐睿连连点头,高兴的将长公主送出了房间。
而徐舒玄却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的眸子格外清澈明亮,却盛满了不可置信和一丝忧凄,原来这个女人也在一直调查他七年前在杨家一案中所做过的事情,可她为什么一定要为他选杨夫人的女儿来冲喜呢?她又如何知道他对那个女孩有着特殊的感情?
真的是为了他喜欢为了他好么?
不,这个女人的心思绝不会这么简单,那她是为了什么?
“南楚,南楚——”他不禁有些紧张的唤道,由于大部分时间的昏睡,身子变得十分乏力,他的声音也有些低弱,不过,不管他的声音再怎么低弱,他都相信南楚能听得到。
果然当他一出声,南楚便从房顶上跃了下来,闪电般的踏进这个房间,来到了徐舒玄的床前。
“世子醒了?世子有何吩咐?”南楚焦急的问。
“墨玄现在在府上么?叫他赶紧来见我!”徐舒玄以命令的语气说道,而只是一句话便叫他有些吃力而难受的咳嗽起来。
南楚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及疑难之色。
“世子——”他半跪到了徐舒玄的床前,为徐舒玄盖好被子。
看出了南楚有意在回避他的话,他又肃色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墨玄出什么事了?”
南楚迟疑了一阵,抵不过徐舒玄目光的逼视,点了点头:“世子昏迷之后,五少爷去了凤阳府定远县杨家,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五少爷与杨五郎杨茗轩及其家眷一起在回京的路上途经通州驿站的时候遇到了一场刺杀!”
徐舒玄的神色一紧,南楚又立刻接道:“不过世子放心,五少爷并无事,而且这件事情也是五少爷亲自报向了京兆尹府,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情,五少爷暂时还没有回府而已。”
原本听到刺杀二字的徐舒玄心中已是惊骇疑赎万分,这时又听说发生了一点小事情,不由得紧张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楚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自知瞒不住,便低声答道:“在这一次刺杀事件中,有目击者控告杨家的那个外甥女杨凌杀了旅店里的一名伙计!”
杨家的那个外甥女,也就是七年前的那个女孩!是她么?她也来到了京城?来干什么?
徐舒玄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如雪,禁不住又猛地咳嗽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