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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牧野现在的处境,怎么也不像是玩小爷的那个,倒像是被玩的那个。
事实也确实如此。
牧野被好一番教导。
她的手不能要了,陆酩她也杀定了!
暖阁的窗户漏了一条缝隙,朔风钻了进来,却丝毫带不走暖阁里的暖意。
牧野的额角渗出细汗,薄薄的耳垂如玛瑙般鲜红。
陆酩光拿她的手还不甘心,竟然咬上了她的耳朵尖,厮磨起来。
牧野彻底疯了,黑暗里,她张开嘴,用力咬住了陆酩,报复性地碾磨,直到口腔里有血腥气。
陆酩发出一声闷哼。
牧野在战场上徒手砍下人头,浓稠滚烫的鲜血洒满她的手时,都没有此刻的湿黏令人难以忍受。
然而没过多久。
“你还没完?!”牧野咬牙道。
陆酩低低地轻笑:“平时你有那么早就休息的?”
牧野:“……”
她这耳朵也不想要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合欢散的药效渐渐淡去,陆酩也累了,阖上眼,抱她不再那么紧了。
牧野终于抽身,下床时还踢倒了黄花梨木桌,发出一阵声响。
牧野吓得回过头,此时天色已泛起微光,陆酩精疲力竭,睡沉过去,并未被惊醒,他闭着眸子,眉心舒展,精致立体的下颚处,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牧野恨得咬牙,拿起陆酩锦衣的下摆,嫌恶地擦掉了手上的脏污。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鬼面具,一眼不敢回头去看,仓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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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照在陆酩的脸上。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恍惚想起自己昨夜里做了一个梦,荒唐至极,将平日的克己守礼抛之脑后。
陆酩缓缓睁眼,头痛欲裂,他撑起身,看到榻间一片狼藉,抿起唇,脸色难堪。
暖阁外传来敲门声。
“皇兄——”陆昭不放心,一大早就来看望他。
陆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陆昭立即瞧见了陆酩下巴上的咬痕,整齐密密。
他眯起眼睛,咧嘴一笑,揶揄道:“皇兄你昨晚找人了?我就说嘛,中了合欢散哪里能忍得过去。”
“你是不是把人给弄疼了,不然哪个小娘子胆子那么大,敢咬你的脸,一会儿到围场被父皇和那帮老臣们看见了,要怎么交代啊?”
陆酩晨起的心情不佳,听陆昭这么一说,拧了拧眉,抬手摸上脸,指尖碰到下巴,有微弱的刺痛传来。
他回到房中,走至铜镜前,看清了下巴处的咬痕,泛着浅淡的粉色。
“……”陆酩凝着那一枚小小咬痕,咬痕的形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的眸色忽地深沉。
陆昭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怕撞见小娘子惹她羞臊,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余光瞥向床榻,只见榻上除了散乱的绫罗锦被,并无其他人。
陆昭这才走进暖阁,问道:“皇兄,你昨晚找了谁?还藏着掖着呢,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
陆酩审视起床榻周围的狼藉,地上的烛台和翻倒的黄花梨木桌也一一细看。
陆昭见他阴沉着脸不言语,不敢再开玩笑,正色道:“昨日的刺客被捉到时,咬了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皇兄你说这刺客跟下药的是同一个人吗?”
闻言,陆酩的眼皮倏地掀起,他终于想起关于昨夜的零星片段,还有那个挡在他面前的模糊身影。
陆酩原以为昨夜的那些荒唐,不过是他中了合欢散后做下的黄粱一梦。
他大步走到床榻边,手伸进软枕下,摸出一枚做工精致的十字镖,金属的质感冰凉,镖上刻了一个纂书写的牧字。
陆酩攥紧了那枚暗器,眸色沉得愈加稠浓,随即他冷声道:“把谢治和沈聍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