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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直接开进了驻地中间原来是停车场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炸得透透的,工兵匆忙修补,将炸出来的坑洞填平,车子才能停上去。
医疗队的效率极高。
陆斯卡刚刚在车子上还吐得稀里哗啦,一下车,立刻着手集合整队,按照不同科室划分帐篷,安排人员,运输各种医疗设备,架设简易的床位,以及确定手术室的数量。
李紧得跟着医疗队,但他不想干站着,看到运输人员不够,立刻过去帮忙。至少得四人推动的医疗舱,他一个人就能推两台,问明白地点,很快接过了大半的工作。
“……海岸线按照地图上的adg三个点搭建临时手术室……”陆斯卡吩咐工兵和助手,眼角余光瞥到李紧挥汗如雨的身影,差点愣住。
“队长?”
“哦,说到哪儿了,”陆斯卡回神,“对,还有伤亡名单,半小时内有多少先拿过来,然后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对号,把伤员尽快分送到对应的帐篷。
“几个小队同时进行这项工作,记住我们的救护原则。
“需要手术的伤员统一送到一号帐篷,后勤服务人员工作要到位,继续协助驻地清扫人员清理战场,穿好防护衣,有任何疑问,对内频道呼叫。”
他看看四周,洁白的防护衣对比焦黑的驻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到我们的战斗时间了,同僚们,”他沉重地说,“解散。”
李紧一上午奔波在帐篷区,搬运完医疗设备,又帮助后勤人员假设床位,搭建手术室使用的遮光隔热帐篷。
他热到脱去了防护衣,和那些清扫场地的预备役一样,穿着军绿色的背心,汗水打湿了晒得发红的皮肤,因为用力过度,隆起的肌肉上爆出青筋。
正午前的最后一个小时,伤员陆续被转移到了医用帐篷内,由医生和护士重新诊断、清洗伤口、上药。严重的直接送到一号帐篷,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舱和维生舱。
“你可以吗?”一个年轻的护士将原生质层修复枪递给李紧。
她怀疑地看着年轻的预备役,担心这人是否能胜任,但是她实在精疲力尽,前面却还有六七十名伤兵需要她去帮助。
李紧直接拽过她的胳膊,用力在几个位置按压揉捏,小护士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放松。
“太谢谢了!我的胳膊好像好了不少!”她甩甩手,如释重负,“这样吧,你来做一次让我看看。”
“放心,我的手非常稳。”李紧安慰她,然后在士兵惊恐的小眼神里,摁住了对方的胸口。
方方正正地枪口平凡无奇,抵住伤口的时候,那士兵还没来得及露出痛楚,枪口就发出滋啦滋啦的烧灼声,随后空气里飘出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臭味。
“啊——”士兵剧烈抖动,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李紧将枪口挪开,只见伤口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膜,不再流出组织液。
“挺漂亮!”小护士顿时对他产生了信心。果然手很稳啊,而且还够狠,刚才这个伤兵想要挣扎,硬是动弹不得。这个速度能抵她们好几个人了!
“所以放心交给我吧,这屋子里都是需要这样处理的伤员,我能够搞定,”他催促小护士,“你们快去帮助其他人。”
小护士擦擦汗,头也不回地从帐篷跑出去。
“那么……”李紧握着枪看了看这一屋二十几个士兵,露出和蔼的笑容,“下一个到谁?”
所有轻伤士兵都哆嗦了一下。
那头小护士跑回了主治医师旁边,报告了李紧的情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就是夏宫那边派来的吧?”
其中一个医生看向陆斯卡笑道,“没想到小伙子还是万金油呢!可算帮我们大忙了!”
陆斯卡也挺意外的。
他真没想到,李紧能够先放下自己的个人要求,首先给医疗队和驻地帮忙。他对这个相当年轻的关系户,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
“殿下不可能派来捣乱的人嘛,”他理所当然地点头,转而吩咐,“目前一号和二号都是重伤待手术,我们带来的五十台维生舱已经用了四分之三,医疗舱也尽快用上。”
“陆队,现在有个问题,”其中一名护士长为难地说,“一号帐篷那位中尉想继续服役,按照规定,必须要植入抑制芯片,这得她本人和家属的一致同意。她的母亲是苏锦静苏政委,已经出发前往c6空港,我们联系不上她。”
“她本人的意志呢?”陆斯卡低头看着光屏,上面有详细的病历,说实话,对方的情况并不好,假如不是一些特殊原因,可能早就死了。
护士长摇头:“她意志坚定,现在拒绝进入维生舱。”
关于同意书的规定,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争议不断。按理说是否继续服役,应当尊重军人本人的意愿,但鉴于异化者的特殊性,不得不加上某些前提。
历史上,在将近六百年多年里,异化者因为缺乏精神上的稳定,曾一度导致社会治安混乱。因此,联盟引入了监护人制度。
每一名异化者都必须有监护人,这个监护人可以是父母或者其他长辈,或者兄弟,甚至是老师、上司和朋友。
监护人信息备案,他们必须定期上传监护对象的行踪和状态。在需要异化者作出任何决定时,监护人必须在场。
这项制度违背了联盟人权法案,但仍然通过并且施行了几百年。直到真正有效、能规模生产的稳定剂出现,此制度才渐渐在事实上取消,又过了很长时间,才彻底结束。
部队里异化者士兵的芯片手术,本质上仍然遵循了监护人制度。
残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发生了太多士兵植入芯片,退役后脑域异常导致自杀的事件。有一些士兵虽然没有自杀,但身体受到异化激素的影响,过早地衰老死亡,这类情况更为常见。
五十年前,甚至还有过一次多达百人的联合上诉,原告全都是家属。
陆斯卡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李紧想探望的人吗?他低头再看了一眼病历,钱爱爱,没错,就是她!
“我去看看这位,和她聊一聊,总不能让伤员因为心理问题耽误救治。”他大步朝外走,想想又转回来,“李特助现在在哪个帐篷?就是帮忙的!”
小护士忙道:“12号,出门左拐……”
陆斯卡已经不见人影了。
说来也巧,他刚走到16号帐篷外,就看见棕发的高个子从一顶帐篷钻出来,脸和脖子红的发黑,俩胳膊上肌肉块垒分明,整个人就跟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冒着热气。
“李特助!”他吓一跳,怎么才半天不见,这人就从白嫩嫩的小年轻,变成个军汉?
“陆队长?”李紧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这晒的,”陆斯卡下意识说,“晚上我给你点药膏,不然你明天要么脱皮,要么变黑。”他突然想到,殿下怎么交代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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