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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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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张开他们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

他们需要在峡谷门户的另一端建立一个半永久性的军事要塞,并清扫周边百里的一切有可能敌对的存在。

当然那峡谷出口周围对人类比较有敌意且较为危险的存在,基本上也就是半人马部落和暴躁黑山羊群落,以及些个虎豹狼虫而已。

除了张开和梅展,后续如徐京部、项元镇部、王文德部等亦次第押解辎重物资和民夫、工匠等人员进入申阳界。

只王焕、杨温、韩存宝、贾敢等四部人马不曾轻动,他们要负责保护大家伙儿的后路,并将些个人员物资源源不断的送进申阳界。

他等几人除了贾敢是个凑数的,剩下的三个却都开始拼命给自己的家族或者故旧写信,招揽人手。

其中尤以王焕最为过分,他给自己任熙河经略安抚使的老爹写信,倒也没有说甚要人的话,只说了些惹人恼怒的逆话,故意撩拨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将军。

然后收到了信的王厚老将军就真的暴怒了,他虽为熙河经略安抚使,主掌四州一军之军事大权,却并无独自调兵东进的权力,当然他也不敢把诸州的守军调开。

于是王厚便自带着数百亲军和家将,一路急火火的往秦凤路而来,誓要将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绑回来,献与朝廷处置。

王厚相信,这是唯一能保住那个脑子坏掉的蠢儿子的性命的办法。

正因为他表现出大义灭亲的高尚风格,官家难道还真敢无视王家两代人的功勋,执意擅杀犯错的功臣之子孙耶!

只让王厚没想到的是,待他风尘仆仆的赶到凤翔府(隶属秦凤路,岐山所在州府),距离岐山还有三十里的时候,便被一支义军精锐所伏击,号称有万人敌风姿的王厚只一个照面便被生擒,余部亦相继投降。

拿下王厚的自然是二狗这个绝巅大高手。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惨败,直接把王厚心中的怒火给打掉了,他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这回不但儿子救不得,自己这条老命怕是也要折在这里,

实际上王厚并没有将伏击他的人当作诏安义军,别看王厚从未与义军真正接触过,但是他几乎对义军里的每一个头领都非常了解。

他不认为那些个贼头里面会有藏二狗这般恐怖的大高手。

在王厚看来只有大宋朝廷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隐藏。

他等对王厚出手,就意味着朝廷丝毫没有饶恕这些个降而复起的贼军的想法,包括他王家的子孙也不例外。

如此却让王厚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不过很快王厚心中却又升起了无数疑惑,比如这些个伏击王厚的朝廷兵马,并没有将王厚的亲军家将斩杀,毫无疑问这是很不正常的。

自古至今,对于王厚这样的军中宿将来说,个人能力是一方面,身边的亲卫部曲(家将),也是其综合实力的一部分。

甚至对绝大多数的武将来说,没有自己的亲卫部曲,其军事指挥能力很可能连十之一二都发挥不出来。

当年杨六郎为甚么要在军中公开传播杨家枪法,其开阔的胸怀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选拔亲卫家将。

当年杨业战死于陈家谷口,损失的不仅仅是一个杨家家主,更包括杨家的亲卫家将,那可都是杨业父子与北辽鏖战数十年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百战老兵,每一个拿出来都足以胜任百人将乃至千人将的真正精英。

朝廷如果要处置王家,或者说将王厚边缘化,剪除他身边的亲卫家将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于是王厚便开始起了疑心。

他虽然被捉拿,却也只是解除了衣甲器械,既没有被捆扎,也不曾完全限制自由,甚至还有一匹驽马代步。

而他的亲卫们甚至没有被剥夺衣甲,只收缴了兵刃和马匹,在一众伏击者的押解下列队步行。

本来这还没甚么,但是王厚却注意到有几个老资格的家将面上并无些愁苦忐忑之色,相反,他等面上的神态显得颇有些轻松之意,好似不曾担忧那些伏击者们会相害一般。

王厚自幼便跟着父亲王韶征战沙场,至今已近四十载,甚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他立刻就判断出这几个家将怕就是些个吃里扒外的内鬼。

王厚更恍然大悟,先前他被那个恐怖的家伙突袭时,就是这几个混蛋故意迟滞其他亲卫救援;而待得王厚失手被擒后,又是他等鼓噪着弃械投降的。

一想透了这一点。王厚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腾腾的往脑门上窜。

王厚暗自以双脚控制着坐骑的速度,待得其中一个“叛变家将”近前,他低声喝问道:“薛宗!老夫自问待尔等不薄,缘何叛我耶?!”

薛宗曾是王厚最为信重的家将,没有之一。

薛剧的父祖两辈皆跟随王韶、王厚父子征战沙场,喋血殉国。薛宗与其兄薛剧自幼便得王厚带在身边教导,授予文韬武略,待之若子侄。

二人成年后,较为稳重的薛剧作了王家第三代子弟王焕的伴当,而较为冲动的薛宗则被王厚带在身边继续言传身教。

薛宗跟随王厚征战沙场十余载,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情若父子,恩如师徒,感情之深厚,绝非等闲。

故而别个家将作得叛徒,都没有薛宗背叛对王厚的打击更大。

只王厚以为他这般喝问,薛宗定然会羞愧难当。

谁曾想,这厮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闪烁的顾左右而言他道:“将主,俺···俺有点肚子疼!”

然后薛宗便捂着脸蹲下了身子。

王厚心中疑虑更甚了。

王厚是看着薛宗长大的,对这厮的秉性非常了解,薛宗本就是个性情中人,心里很少能藏住事儿。

看这厮虽有些心虚,但是绝非那等背叛之后的愧疚,倒像是犯了点小错误之后的羞嚇。

直娘贼!背叛老夫难道只是小错吗?!

当老夫是甚····

不对!如果薛宗这厮并不认为是在背叛我呢?

王厚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貌似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在冒出来这个想法之后,却忍不住苦笑一下,自叹自己到底是老了,都开始忍不住为大逆不道的后辈找借口开脱了。

但是作为兵家老手,王厚最擅长的就是发掘那些不可能的可能。

然后他便开始以薛宗并未背叛自己作为前提,开始推演此番变故到底有何问题。

很快他就发现了许多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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