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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久把冰镇汽水放在他面前,被冷气得冰凉的手指还戳在他脸上,“你怎么天天都在课上偷偷睡觉?”
你怎么天天在我眼前晃?!
柏里脑袋还在发懵,看见桌上放着自己喜欢的饮料,也没想到要伸手去拿。
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温良久把他的棒球帽往自己头上一扣,握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快快快跟我出来,打铃了。”
柏里:“……”
他被拉着踉踉跄跄地出了教室,走到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好不容易站稳,才有机会说话,“这是,上课铃!”
温良久说,“我知道啊。”
“……”
柏里:你知道个屁。
“上课铃是,用来提醒,进教室的。”
他说,“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不会是早上刚删了好友
,这会儿就被发现了吧?
这人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吗!
柏里还没想好被发现以后要怎么解释,这会儿正头脑风暴着急对策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
柏里缩了缩胳膊,没能把手抽出来,反倒给他机会顺着这力道往前又贴近了些,“松手。”
“马上。”
温良久视若罔闻,用另一只手把他的袖子推上去一点,露出了半道陈旧的伤痕。
柏里看不懂他要干什么,皱着眉头催促,“松开啊。”
温良久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把长长的袖子继续推上去一大截,将他整条细瘦的胳膊暴露在视野里。如同游戏里见到的一样,伤痕累累。
趁他略微愣神,柏里用力甩开他的钳制退后了一步,后背贴上楼道里冰凉的瓷砖,恼火道,“你在发什么疯?!”
温良久手里落了空,不情不愿地垂下去,嘴上还是不老实,“我发现你骂我的时候说话倒是挺利索的。”
“……”
莫名其妙。
柏里懒得再追问他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在旁边的台阶上就地坐下,把被推得老高的袖子放下来整理好。
这会儿已经上课了,他也不想再回教室。整好袖子以后就低着头坐那,也不说话,像在生闷气。
温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在他身边坐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到底是什么啊。”
沉默了半晌却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他放软态度,半哄半劝,“跟我说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柏里心上一颤。
“没有。”
他隐约察觉到如果不满足这人的好奇心,似乎今天就没法儿把这话题结束,只能一字一顿地解释,“是我自己,弄的。”
用铅笔划,用尺子磨。在那个消毒水味道刺鼻的小房间里,并没有更多可以使用的工具。
他仍旧记得,自己是如何小心地避开动脉,一点点破开年幼时手臂上细嫩的皮肉,制造触目惊心的伤痕。
记得医生的恐吓和诱骗,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的濒死感。记得护士的惊慌失措,被包裹得厚实到无法打弯的胳膊。
记得妈妈站在门口笑得温柔的模样。
记得她说,你可以出院了。我来接你回家。
——全部都刻在脑海里,记忆犹新。
他从没想要切断那根致命的血管。也从未痊愈过。
柏里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并不是什么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记忆,现在偶尔想起还会觉得荒诞到可笑。如果必须,他甚至可以面无表情地把事件过程从头到尾重复上十遍。
但他不太想跟别人提及。总觉得生硬又没有必要,还有博取同情的嫌疑。
“小时候,闲得无聊,喜欢自残。”
柏里整理完思绪,说了句自己都没想到的回答,“爱好特殊,见笑。”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回答。
还莫名的有点像……温良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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