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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司机把车给停下后,惊慌失措的就跑了过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影,他人都下懵逼了,哭丧着脸说道:“我,我也没想到啊,他,他怎么就摔倒了呢?”
“踏踏,踏踏踏”林汶骐,刑老六和王惊蛰等人快速赶了过去,老林上前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先别怕了,赶紧打电话报警,报公司和保险,哥们,我们就在对面站着呢,这人怎么倒下去的我们都看见了,放心等公家来人后会有人跟你作证的,没事的。”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司机连连谢着,然后感叹着说道:“这怎么说也就是一条人命啊,哎”
其实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有人因为自己而死,那都是会造出心里阴影来的,甚至很多人因此都出现了病症,总觉得是害了一条人命,哪怕是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就是人心向善!
车祸过后,倒也没有太多人围拢过来,毕竟这人的死状太惨了,被公交车给碾了两下都不成样子了,王惊蛰他们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死状,他的眼睛直接落在了对方的脸上,这人绝大部分的脑袋都被碾过了,不过脸上保存的还算完好。
王惊蛰眯着眼,盯向对方的脸孔,看了几眼之后扭头说道:“走吧……”
回到古玩店里,王惊蛰跟刑老六说道:“几天一条命,连着不断,你们惹上的到底是什么玩儿意?别说你不知道,我现在都懵了,哥们这墓你们碰的太不咋样了。”
刑老六连恐慌现在都已经不怎么慌了,完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九个人下去的,现在死了七个人,就剩下他和燕郊的那个苟延残喘了,而且说不上啥时候也得死,可能就在眼前了。
“问一下,燕郊过来的人到哪了”
刑老六麻木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六哥,怎么了?”
“到哪?”
“二十多分钟吧就能到你说的地方了。”
刑老六咽了口吐沫,说道:“好,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停在了古玩门口,走进来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这人一进来王惊蛰就明显感觉对方似乎带进了一股阴风,这人从头倒下都翻腾着死气,脸色昏暗,印堂黑的已经不能再黑了。
妥妥的,这绝对就是倒数第二个,死在刑老六前面的了。
来人叫黄飞,不是刑老六团队的人,不过他也知道最近他们两伙人都死了好几个,所以进来后脸色都不太好,坐在那人都心不在焉的。
古玩店里的气氛也有点沉闷,烟雾缭绕的,地上捻了好几个烟头。
刑老六搓了搓脸,良久后他了口气,说道:“生死有命吧,之前我还想着能不能挣扎一下呢,现在看来啊,呵呵,完犊子了。”
王惊蛰也没告诉这人,他也命不久矣了,这种话现在说出来就是给人添堵的,他就皱眉说道:“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盗墓说白了就是挖人祖坟的事,尽管你们是干这个行业的,但说来肯定有损阴德,说句不好听的,有报应都是正常事”
刑老六没啥报应,黄飞就冷笑道:“哥们,咱都不是圣人,你说的这个漂亮话有啥用?你敢保证自己走路没踩死过蚂蚁,从来没吃过肉么?是,我们干盗墓的都不是啥好人,损阴德,但其实这世上谁不是呢?谁没干过缺德事,只不过就在于干的多,或者少是吧?”
刑老六呵斥道:“怎么说话呢?王兄弟是我找过来救命的,你不怕死啊?”
黄飞别过脑袋,冷冷的笑了笑,也不吭声了,王惊蛰不以为意,也没那个心思跟他扯嘴皮子,就接着说道:“我现在也没什么招,还是那句话,没有头绪就得试探着来,我不敢保准说能救你们,但可以试试看,这样吧今晚你们两个还是把东西留在我们这,我倒要看看这个道行是怎么准的。”
“还有,六哥你俩最好也别分开,互相能有个照应,离我别太远了,距离你自己把握吧……”
王惊蛰交代完,刑老六就和黄飞走了,上了帕萨特之后按照他说的也没开出去多远,就找了个稍微偏一点的停车场把车停下了,然后他们也决定了到明天之前哪也不去,就在车里面蹲着,吃喝拉撒全都在这。
他们走了以后,林汶骐就叹了口气跟王惊蛰说道:“这忙是不是挺不好帮的,早知道我早点撵你走好了,你看这事扯的搞不好还拖累你了”
王惊蛰摆手说道:“没啥麻烦的,这事其实跟你我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要倒霉要死人的也是刑老六,咱俩顶多是属于好奇宝宝。”
“嗯,这倒也是!”
王惊蛰和林汶骐今天也没安排啥事,也不打算干啥了,就呆在了楼上,吃饭点的外面,然后剩下所有的时间就都看着刑老六和黄飞送来的几件古董上了。
东西么除了那把刀以外,还有件夜壶,一件陶瓷和两个茶盏,全是北宋时期的东西,做工很精巧手艺相当不错,如果拿出去卖的话但一件都得要个七位数左右。
但谁能想到的是,这些价值不错的古董背后,居然已经连着其条人命了?
入夜,王惊蛰和林汶骐谁也没有睡觉,两人对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两包烟,再不就是那几件古董了,他俩的眼神一直都盯在上面没有离开,而且还都商量好了,上厕所两人不能一起去,眨眼睛频率都不能一样,这个人眨那个人睁,务求做到严丝合缝的物不离眼状态。
林汶骐非常笃定的说道:“我还他么的就不信了,这东西就放在咱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还就能插上翅膀一下子飞走了不成?”
王惊蛰可没他这么肯定,只是说道:“凡事没有绝对,哥们咱话别说的太满了,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吧。”
时间缓缓而过,慢慢的走向了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