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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和楚楚在上午收到了来自靳楚桓的提醒,话语很简单,却透露出一股山雨欲来的危险,无端给人心情蒙上了一层阴翳。 靳楚桓:在外照顾好自己,不要独自出酒店。 楚楚现在仍很少去剧组,同她说开的是傅则,并不包括徐廷安,为了躲他,楚楚干脆一次性买一大袋零食,将房门一关,从物理上屏蔽某人。 自从靳楚桓查出傅科频繁出现在横店后,他通过廷安增添了剧组和酒店的安保人员,而阑珊去剧组,大多时候与林辞结伴而行,是以走出酒店的阑珊并没有太过担心。 今天也如往常一般,楚楚同出门的阑珊告别,然后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开始她的追剧生活,手机“叮”的一声传来短信提示,她顺手捞过手机,还以为是什么会员到期的短信提示。 结果很意外,短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很简单,同早上收到的微信提示大差不差。 [这几天不要单独出酒店。] 信息简短,发件人又是个陌生号码,可只一眼,楚楚便猜出了这个陌生号码的背后之人。 她嘴角牵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总是这样,不爱她却又关心照顾她,令她一颗心不上不下,想彻底放弃却又割舍不下,想坚持到底却又无以为继。 楚楚有时候更希望他不管不问,免得她每次朝他甩脸色发脾气都像是矫情不讲理。 白天一片平静。 黎夜会所,靳楚桓一身酒气同合作伙伴告别。下电梯时,他理了理袖边,将袖扣扣得严严实实。 封闭的电梯空间内,浓郁的酒气钻进鼻息,他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却又将衣服拢了拢。 电梯门打开,他扶着额,做出一副头疼模样,垂眸往外走,他其实并没喝太多酒,毕竟在场都是来寻求与祈盛合作,自然不会有人逼着他喝酒,浓郁的酒气大多来自身上那件衬衫。 会所门口停了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熟悉的车牌号让他眸光闪了闪,他扶着额,步伐有些不稳,像是醉酒醉得厉害。 车内司机本就一直关注门口的动静,见状忙下了车,一路小跑着去扶住靳楚桓,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司机嘴角弧度得意上扬,面上却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靳总,您喝多了,我扶您上车。” “陈叔……”靳楚桓垂着头,话语含糊,说的不甚清晰。 直到被扶上车,他整个人泄力向后靠着座椅,双眼微阖,呼吸粗重,被他影响,整个车内都充斥着酒气。 “靳总,您坐好。”司机透过后视镜,见今晚的目标一副醉态,心情轻松了不少。 似是才反应过来今晚来接他的司机声音不对,靳楚桓捏了捏鼻梁,睁眼询问:“你是谁?陈叔呢?” 被发现的司机没有一点慌乱,他神情自若,脸上还很应景的堆出谄媚的笑:“靳总,我叫田七,您口中的陈叔是我舅,他今天得了急性肠胃炎,现在还没出院呢。这不是怕误了您的事嘛,他特意交代我早点过来接您。您放心,我开了十来年的车了,保证安安全全送您回家。” 田七点头哈腰,态度十分热络。 靳楚桓没有太大反应,他轻“嗯”了声,打开车窗,呼呼的凉风吹的人一个激灵。田七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半开的车窗,就算是半开,也足够灌入大量深冬的寒风,他要是半路清醒…… 田七眼中有狠厉的光芒闪现。 他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靳楚桓合眼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像是沉睡,呼呼灌进的寒风也没能让他有所反应,正在纠结要不要采取备用措施的男人语气更加热络:“靳总,您要不将车窗开小一点,天冷,免得您着凉……” 靳楚桓一开始没有动静,半晌后才“嗯”了声,闭着眼伸手摸索将窗再关了些,然后车内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田七将车开的很稳,余下路途不再说话,直到所驶方向越来越偏僻,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 …… 夜里阑珊从剧组回到酒店时,楚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她被电视播放的喜剧逗得前仰后合,头顶上那团松散的丸子摇摇晃晃,在散架的边缘来回徘徊。 阑珊脱掉外套,随手扔到另一架空置的沙发上,然后坐在楚楚旁边。 “阑阑,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楚楚拖长了调子,语调绵软甜腻。 阑珊用手挡住她凑过来的脸,瞥了眼垃圾桶快要溢出的零食袋,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想我?” 楚楚也看见了沙发前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零食袋,她眼神飘忽,随即做出一副沉痛模样:“宝贝,你不懂,《相思》就快杀青了,我很
有危机感好不好?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终将被暴君的高压统治所取代,到时别说薯片饼干,我们连颗糖都很难吃上。所以我要趁这段时间补回来,你忙,我就只好委屈委屈自己,顺带帮你吃下一份儿……” 阑珊嘴角一抽,没好气戳了戳楚楚的脸蛋:“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不用啦……”楚楚借杆子往上爬,将脸凑过去,蹭了蹭阑珊的肩,“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阑珊轻声笑了笑,将头轻轻靠在楚楚的头上:“那好朋友帮我弥补遗憾的时候要多注意牙齿,还有别躺着吃太多零食,等拍完这部剧,我们就去买很多好看的冬装。” 阑珊心底清楚,楚楚这样待在酒店胡吃海喝,未尝没有发泄的意思在里面,但情感这东西,宜疏不宜堵,楚楚每天吃着小零食,追剧追小说乐得咯咯直笑她反而更加放心。 “是哦……”楚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捏了捏小肚子,柔软的触感让她小脸一垮,“那我还是收敛一点吧。” 阑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将楚楚的头扶正,她站了起来:“我去洗头洗澡,外套口袋里有几块巧克力,听林辞说是新口味,你自个儿拿。” “哦……” 听阑珊提及买冬装,又捏过腰上的软肉,楚楚现在对好友口袋里的新口味巧克力并不是很感兴趣。 阑珊见了她的反应,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别看楚楚现在很有危机感,身体力行表示对巧克力的拒绝,到了明天,那口袋里的巧克力最起码有一半要落入她的口中。 浴室没多久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楚楚抱着靠枕,决定先控制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她刚拿出手机打开小说软件,绿底黑字的页面陡的跳出一条消息。 [傅则:楚楚,我刚才没看清路,脚崴了,陈风现在还没来,你能下楼扶我进酒店吗?] [楚楚:你在哪儿?] [傅则:就在酒店门口附近。] 傅则帮过楚楚,又总是送她各种小零食,她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这次傅则主动向她寻求帮助,她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就同意了。 她换好衣服,站在浴室门口加大音量:“阑阑,傅则脚崴了,我去扶他上楼。” “啊?”阑珊顿住洗头的手,“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让他等会儿,我待会儿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能行,再说陈风又没来,他一个人,现在天多冷啊……” 阑珊听了楚楚的话,还是没忍住多交代了一句:“你小心点儿,出酒店的时候带上安保人员。” “没事儿,他就在酒店门口附近。” 楚楚同阑珊讲明情况,然后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关上门,下了楼。 门口的安保人员对楚楚的模样很是熟悉,见她一个人在这时候下了楼,忙问:“靳小姐,这么晚,您要出门吗?” 推开酒店的大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楚楚将衣服上的帽子盖上,然后把脸往羽绒服内缩了缩,她朝安保人员摆了摆手:“我去门口接一下朋友,有需要会来叫你们。” 听到就在酒店门口,安保人员态度有所放松,想着就在视线范围内,这么近的距离,真有个万一他们也能以最快速度冲上去保护靳小姐。 “好的,您需要帮助随时叫我们。” 楚楚“嗯”了声,拢着衣服往外走,她先是站在酒店大门口看了看,现在差不多晚上九点,这条街的人流量大幅度降低,但仍有行人交织路过。 除了门口附近,再远一些,视野就有些模糊了,除了行人,楚楚只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黄白面包车。 她只粗粗看了一眼,就专心找起傅则来。只是仅站在门口,视野有限,她虽记得哥哥的提醒,但夜里风大,傅则又崴了脚,担心他冻感冒,楚楚又往外走了一段距离。 她倒是没敢走太远,目光四处打量搜寻,只是很奇怪,怎么也没看见傅则的身影。 楚楚站在无边夜色中,低头打开手机,想问一下傅则具体的位置。 她确实保有一份警惕心,也没敢离酒店大门太远,现在大街上又不是空荡荡的毫无一人,所以埋头专心打字发消息。 消息还没来得及点下发送,楚楚的口鼻猛的被一块布牢牢捂住,她没设防,不小心吸了一口,沉闷的苦涩味钻进鼻息,冲击着大脑。 她想挣扎,却发觉手脚软绵绵的像煮过火的面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迅速拖进一辆车。 她下意识想起了刚才一眼而过的黄白面包车。 “哥,搞定!”
说话的年轻人一头干枯毛躁的黄毛,看着失去意识的楚楚笑得贼眉鼠眼。 傅科神情从容,手脚麻利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楚楚捆好,面包车的后排车座被收拢,留出大片空置区域,楚楚嘴上贴了透明胶带,被扔在后排。 “守着她,我去解决另一个。”傅科捡起楚楚的手机,扯过她的手按在指纹解锁的位置上。 “哥,还……还绑啊?”黄毛声音有些颤。 “怕什么?”傅科十分嫌弃的觑了一眼黄毛,“人多,咱们要钱不是才更有保障吗?” “也……也是。”黄毛挠了挠枯燥的头发,听话的守着已经昏迷的楚楚。 而傅科拿着已经解开锁的手机,避开安保人员,他并没走大门,反而通过这段时间已经打听好的路线进了酒店,他一路爬楼梯爬到八楼,在安全通道的门口打量了走廊两边房间的情况,确定没人,他关掉走廊灯光的电闸。 楚楚还没回来。 已经洗漱好并将头发吹干的阑珊看着空荡荡的会客厅心中有些不安,她打开手机,期间楚楚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照顾好自己,不要独自出酒店。 阑珊脑海中蓦得闪现靳楚桓早上发来的提醒。 她心下颤了颤,忙给楚楚发了条信息。 [阑珊:回来了吗?] 她等了一会儿,聊天框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阑珊有些坐不住,她换好衣服,穿上沙发上的外套,准备下楼问问安保人员。 她拿起手机,往门口走的同时拨通楚楚的电话,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清晰熟悉的电话铃声,随即,敲门声适时响起。 阑珊松了口气,挂掉电话,以为楚楚忘带钥匙,径直拉开了门。 “楚……” 阑珊瞳孔放大,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她本能的感到不安,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眼前一团黑影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 沉闷的气味迅速钻进鼻息,阑珊蹬着腿,企图弄出动静,却被傅科识破,他毫不费力的将阑珊拖进房间,然后用脚关上门。 阑珊只觉大脑昏昏沉沉,手脚使不上力,她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团团光影。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