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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困扰南山府已久的浮尸案,狄松实便要动身回云梦了。p> 咸鱼赶紧凑过去,特别亲热:“爹!”p> 狄松实睨了他一眼:“你那点小九九就不必说了,明哥儿和昭哥儿备考,你难不成让两个小孩单独待在府城?”p> 自打他吩咐下人收拾行李起,这不靠谱的就动了要跟他回乡的心。p> 咸鱼顿时脸色一垮:“那怎么办?”p>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那么客气的过来请他,陪吃陪喝陪玩,显然是把他的喜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p> 他都不好意思拒绝!p> 狄松实不打算掺和,二郎最不可信的就是这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p> 往前数数,有七成的东西,全是在他哭天抢地,哭爹喊娘之后,冷不丁一下就出现了。p> 几乎每一次,都在获得了他的信任和心疼后,猝不及防的就呼啸着扑面而来。p> 在发现他爹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后,咸鱼一秒收起了哭天抢地脸。p> 狄先裕眼神幽怨,暗搓搓:“爹你也不管管,就让昭哥儿在外头胡说八道!”p> 狄松实瞅他:“我怎么管?”想到昭哥儿幼时那些事,狄松实就好笑,“你自己忽悠的,现在知道后悔了?”而且依他看,昭哥儿倒也没说几分假话。p> 咸·大忽悠·鱼有点抓狂:“我现在忽悠不回来了啊!!”p> 小时候的昭哥儿多好忽悠?说什么就是什么。p> 又好逗又好玩,他不忽悠一下多吃亏?p> 结果现在他跟昭哥儿说,他没那么厉害,居然不信了!不信了!p> 他按照老方法,又用相反的话术,忽悠了一下午,又忽悠了一晚上。p> 然后只得到一双锃亮的大眼睛:“爹爹你就不要谦虚了,跟我还谦虚什么呀?”p> 狄先裕捂住胸口,只感觉有一口血要喷出来。p> 狄松实无奈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还想忽悠回来?”p> 怎么会有人,能生出这么天真的想法?p> 狄先裕见他表情,震声提醒:“不是忽悠,是实情!我有几斤几两,爹你还不知道吗?”p> 狄松实推推茶盏喝了口茶,抬头定眼看他,悠悠地说:“我还真不知道。”p> 咸鱼爆哭!p>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p> p> 在祖父回乡之前,狄昭昭拿着一枚玉佩,去找了祖父一趟。p> “苏不迟?”狄松
实疑惑的低头看玉佩。p> 狄昭昭有点不好意思:“是啊,祖父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p> 这枚玉佩,就是提供矿山线索的那个物证。p> 因为上面有蘑菇碎画,所以他就把这枚玉佩从一堆灰扑扑、黑黢黢的物证里拿了出来。p> 后来徐响带人来取走几个物证盒子的时候,遗漏了这枚玉佩。p> 狄昭昭解释道:“我也是到了府城这边才发现的。”p> 狄松实应下了这事,但还是提醒了几句以后对待物证要慎重些。p> 狄昭昭赶紧用力点头。p> 狄松实摸摸他小脑袋:“祖父不在,也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再遇到了害怕的事,就给祖父写信。”p> 小孩一听,瞬间红了脸,有点不自在的搓搓脚:“我才不是怕鬼。”
狄松实压住唇角的笑意道:“那昭哥儿好生温书,往后日头炎热,莫要中了暑气。”p> 狄昭昭乖巧:“好。”p> 狄松实又去找到狄明,好生关切一番,又留了几个人帮衬着。p> 等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放心离去。p> 咸鱼站在家门口,含着泪望着远去的狄松实,几乎要变成咸鱼牌望爹石。p> 爹啊,怎么就不带我走啊……p> p> 随着日头渐高,一天天炎热起来,院试的日子也逐渐临近。p> 案子结束,狄昭昭再没了别的牵挂。p> 他跟着明哥哥一起开始温书复习。p> 这段时间里。p> 狄昭昭心无旁骛的念书。p> 经历了种种事后,他笔下的文章,似乎也犹如新酒,逐渐酝酿出更浓郁丰富的滋味。p> 倒是狄先裕,每天生活刺激得嗷嗷直叫,在躺平咸鱼,和虎皮咸鱼中反复横跳。p> 不会硬核破案技能,怎么办?p> 只能侃大山了!p> 俗称,东扯西拉。p> 翻译,顾左右而言他。p> 又名,咸鱼的终极大忽悠术。p> 狄先裕紧张着,绷着脸,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其实心里呜呜嚎叫着选择老办法——薅祖国妈妈的羊毛,一根,一根,又一根。p> 今天聊聊社区网格员、明天又聊聊人口普查,后天再聊聊建立指纹库的好处,外后天又谈谈教育和普法对降低犯罪率的好处……p> □□嘛、经历过疫情的老百姓还是有点感触的。p> 降低犯罪率这事,规规矩矩念过书,并且根本不敢
做一点出格事的曾经大学生牌咸鱼也很有感触。p> 接受过义务教育、还上过曾经吐槽无用的什么马列,毛概等大学思政四件套的好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p> 即使狄先裕是个理科生,也多少能扯几句。p> 他绷着脸,显得面容肃穆。又人高腿长,有股子慵懒气,加之谈吐中展露出来的自信和政策,一时间,竟然让他看上去非常有大儒气度。p> 因为他够自信,表情也够唬人,再加上狄昭昭土匪式安营扎寨,提前披上的强悍滤镜。p> 一时间,就连咸鱼不想看案子说的那句“杜绝祸患于微末,不可悔之于已成。”都被奉为圭皋。p> 颖悟伯就不想费时费力地去破旧案,没看他一见到卷宗就皱眉、就面色难看吗?他早就想到前头去了,要防微杜渐,减少百姓作案!p> 不是有些官员那样空谈,只是喊口号,颖悟伯是真的仔细想过,考虑过要怎么做。p> 大善p> !p> 甚至狄先裕因为记不太清上辈子细节,说得有些磕绊,说一会儿停一会儿,都被认为是当场思考,才思敏捷过人。p> 这样的思考和政策,竟然能现场思考,脱口而来。p> 而且每一处,听着好像浮于浅表,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藏着许多深意。p> 若狄先裕知道,他多半会嘚瑟。能不好吗?不好能成为大众政策,通用普及到他这种普通人都知道吗?p> 只是可惜他并不知道,还在为下次要怎么忽悠过去而有些烦恼,烦恼得多了,就挠头“嗷呜”狼叫一声,然后跑去欺负崽乐呵一下。
“颖悟一称,当之无愧。”荀知府在折子末尾写,他几乎要把狄先裕奉为知己,在隔三差五与咸鱼吃茶论政后,当晚回去都思索再三,然后将其整理出来。p> 荀知府偶尔看向狄先裕,都有些心痛,如此大才,竟然没有科举入仕,最大喜好竟然是吃喝玩乐,享受人生。p> 咸鱼:忐忑jpgp> 他说真话没人听。p> 怎么忽悠扯淡,效果这么好?p> p> 咸鱼不解,咸鱼纳闷,咸鱼感觉打开了人生新大门。p> 咸鱼一边盛情难却地嗷嗷叫,一边回家逗逗小昭昭乐呵一下。p> 倒是有点别样的新鲜刺激。p>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一晃就到了八月。p> 八月初七,院试开考当天。p> 即使是夜半四更天,也都有股燥意,人稍稍动弹
几分,身上都会冒出一层薄汗。p> 狄昭昭倒还好,他自幼爱玩爱跑,即使是盛夏酷暑的天气,都挡不住他想要跑出去玩的心。p> 有时候玩得尽兴了,根本感觉不到天气到底热不热。p> 狄明和狄先裕就有点难捱了,都是平日喜静,不爱动弹,屋里摆冰盆的主。p> 狄先裕扇着风:“走吧,早点出发去贡院,免得等会儿太阳出来了,动起来更热了。”p> 两个小孩深以为然,趁着现在还算凉快去贡院,等真热起来才动,出一身汗,又要搜查夹带,怕是会着凉。p> 院试还是在南山府贡院进行,但主考官不是荀刚了,而是由朝廷派来的学政。p> 考试之前,倒是有长辈来信,与他们兄弟二人讲这名学政的性格,文风、喜好。p> 狄明和狄昭读过,也商量过,随后达成了一致:心中记得破题时稍微有些偏向,不至于写到主考官厌恶的方向就好。p> 至于改变文风,迎合主考官,那是不会的。p> 朝廷公布这次主考学政后,不少考生都急忙打听主考官喜好,却忘记了自己擅长的,才是最优秀的。p> 一旦贸然改变,也许本身八九分的水平,可能也就只能发挥个四五分了,再迎合又如何?p> 倒不如用自己最擅长的文风上。p> 从马车上下来。p> 按照流程排队进入贡院,狄昭昭感觉和县试府试流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搜查夹带又严格了许多。p> 排队点验身份,又走到贡院里头与互保作保之人一起唱保。p> 狄明和狄昭进入贡院,准备院试时,京城也发生了一件震动朝野的事情。p> 头一天才传来云州小旱,发现蝗虫的消息。p> 第二天皇宫中一棵古树,就被雷劈了个正着,整棵树被劈成了黑焦炭。p> 消息遮掩不住,一夜间就传遍京城,并飞快向四处流散。p> 民间很快有了流言,蝗虫乃天罚,根在帝王,天欲罪之。!p> 渝跃鸢飞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p> :,p> :,p> :,p> :,p> :,p> :,p> 希望你也喜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