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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在意,趴在鼻梁上的茶叶沫子,后背靠在了铁椅子的靠背上,若无其事的开口道:“配合,当然要配合了,继续吧。”
“朱大队,这小子实在是太狂了!让我先好好教训教训他!”那华发中年人被气的脸涨通红,却被身旁的唤做朱大队的中年人给扯了扯胳膊道:“行了,老刘,你该不会是没看他的资料吧?这位可是茅山派的现任掌教啊,据说已经修炼到了道门人士梦寐以求的一种金刚不坏的境界,就怕你拳头都打折了,人家却完好无损呢。”
这位朱大队名为朱允,隶属于guo安特种九大队中的三大队,值得一提的是这特种九大队的一大队队长其实就是昝喜川,只不过两人属于平级关系,但一大队在guo安中是公认最猛的一个大队了。
我朝朱允微微一笑道:“所以嘛,我说咱们还是说点有用的,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个老刘是吧?年纪一大把了,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蹚这趟浑水,顺顺利利的等着退休不好吗?难不成这退休待遇不香?”
“朱大队你别再拦着我了,我今天不让这家伙掉一层皮,我就不姓刘!”华发老刘直接被我的话激怒到了极点,整个脸都扭曲了,这让我心里面纳了闷了,我跟喝小老头有仇吗?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而且以他这种脾气真的能够在guo安里面混的开?
朱允轻咳了声端起茶杯叹了口气道:“我先出去倒点开水。”
待朱允离开后,老刘怒极反笑的走到旁边从墙角的一排柜子里面翻出了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钢管,朝我冷笑着道:“金刚不坏?那我今天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你脑门子硬还是我这铁混子硬!”
说完便抄起钢管朝我快步走了过来冲着我的脸duang!duang!duang!连扫了三下,将我连人带椅子扫翻在地上,抬脚就朝我脸上踹了过来,然而,让他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的脚即将踹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截住了!
“你怎么可能?!”我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脚,另一只手晃了晃被我扯断了的手铐,嘲讽般的道:“就凭这些破铜烂铁也想锁住我?”说罢,我轻轻一推将他推翻在地上,趁着他尚未爬起来之际,我伸手将铁椅子上的锁头给拧了下来,拖着脚链子从铁椅子前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刚才被他用钢管砸的左脸,颇为不屑的道:“赵齐渊背后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为他这么卖命?”
老刘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握着钢管,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惊恐不言而喻。
我背着双手来回踱了两步,接着在其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冲到了他的面前从他的手里面夺过了那根钢管,双手一用力,将那根小孩胳膊粗细的钢管拧成了麻花状,随即丢在了他的面前,朝他颔首笑着道:“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待会儿我不介意将你也拧成麻花!”
老刘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恰时朱允抱着茶杯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俩,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我先一步开口了:“朱大队,你应该对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你也得清楚我这次之所以愿意跟你们来这里,仅仅只是我愿意配合你们调查,因为我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趁这个时候对我下黑手报复,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朱允瞧着这阵势,眉头微微一皱,当即朝老刘使了个眼色,后者面色难看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我伸手扒拉掉趴在鼻梁上的茶叶沫子,转身将倒在地上的铁椅子扶了起来重新坐了回来,面带微笑的望着朱允道:“你们抓我,应该是陷害我那人喜闻乐见的吧?”
朱允疑惑了下,将茶杯放在了审讯桌上,翻了翻上面的资料,随即双手交叉着放在上面,目视着我道:“昨晚上十点钟到今天早上凌晨三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我是十一点的时候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求救,说我另外一位朋友被一个老道士给抓走了的,而我们返回观相馆的时候,是凌晨一点钟,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查看一下西湖医院附近的监控,我们是不是在这个时间段以内离开的。”既然是配合调查,那么我自然是有一说一的。
“事实上,昨晚上整个西湖医院附近的监控全部都出于瘫痪状态,起码在十点钟至凌晨三点钟以内都是这样,我们怀疑,当时那里存在着一种大功率破坏监控的仪器。”朱允面色陈恳的望着我道。
“我记得当时我们离开之前,有另外五名天师道的道士是朝西南以及东北方向离开的,我想知道这五个人死亡现场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既然是为了解决问题,那么就没必要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跟他去抬杠。
朱允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面色平静的回答我道:“八个人的尸体都是在西湖医院以南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发现的,现场留有你茅山派的绿符碎片。”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现在是认定人是我杀的了?”
朱允不否认却也没有认同,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从目前我们寻找到的证据来看,你的嫌疑是很大的,而且道协方面联名上书,说让国央这次对你严办,所以,如果你不能给出自证清白的证据,这次怕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自证清白?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道:“看今天这架势,你们应该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吧?”
“程掌教你是个明白人,我知道你跟一大队的昝喜川关系不错,但这次他没资格保下你,也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说完这番话后,他端起了茶杯从审讯桌前站了起来,我眉头一挑:“如果我要走,你们能够留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