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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云没想到陈窈这么快又来了，有些意外。
“陈总这是？”明知故问。
“楚部长，我来问问程序走完没有？”陈窈这次来已经有了筹码，所以状态也是相当轻松。
楚清云笑笑，“陈总，目前还没有。”
陈窈也笑了，这又让楚清云有些意想不到。
“楚部长，半个月都快过去了，这程序怎么也该完成了，我已经等不了了。”
楚清云处变不惊，“陈总，不是我不工作，陈氏有位大股东最近去度假了，说不谈工作上的事，没有他的这程序是走不完的。”
陈窈点点头，开口却聊起了其他的事，“楚部长，昨晚是不是去参加母校的优秀校友晚宴了？”
这是陈窈今天第三次让楚清云觉得捉摸不透，“对啊，陈总怎么知道？”
“我跟我老公一起去的。”陈窈挑眉，“楚部长好福气，看来和女朋友很稳定。”
楚清云一向无懈可击一脸官方的面部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知道她绝对看到了什么。
不等楚清云开口，陈窈又继续，“不过我怎么觉得楚部长的女朋友好像变了样子。”
“还是说，楚部长的女朋友本来就长得不一样啊？”
陈窈看着楚清云脸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语气更加不紧不慢。其实她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她并没有见过楚清云那位姓肖的女朋友，但两人名字不一样，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她就当都见过就是了。
楚清云表情却一下子释然，笑了起来。
陈窈不明所以，但还是故作轻松，这个时候气势不能输。
“陈总确实厉害，有恒心有毅力。”
陈窈眉头微蹙，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很开心陈总今天能来找我，”楚清云笑得更加开心，这次是真的笑容，“我们确实早就应该合作了。”
“什么意思？”陈窈看着楚清云，有些猜不透。
楚清云从抽屉里拿出几本账本，放到陈窈面前，那正是陈窈这段日子一直想要的。
“账本我早就拿过来了，我翻了很久，这几本账做得很完美。”楚清云似乎早就明白陈窈最开始想要查账的目的。
“所以呢？”陈窈接过账本翻了几页。
“所以如果我们想查清楚这里面的手脚，就必须挖掘出更深的东西。”楚清云盯着陈窈，明亮的黑眸里翻起波涛。
等等，怎么成了我们？什么时候两人要一起查账的？
楚清云也知道陈窈的疑惑，自动开始解释起来：
“我来公司三年多了，是陈进宸董事长把我带到这里的，我看过陈氏当初辉煌的样子。”
“这三年来陈氏明显业绩下滑不少，做不出什么优秀的项目，但账目却完美地吓人，甚至也唬住了已经退休的陈进宸董事长。”
“不过只有真正在这里深度工作的人才能知道，其实大部分繁荣都是假象——和你一样，我也很怀疑陈氏这几年的账。”
楚清云说完，看着陈窈，眼中是终于找到盟友的欣喜。
“我从前不确定你的目的和能力，所以故意拖了拖，就是想看看陈总你到底有没有恒心和能力让我交出账本。我想你道歉。”
陈窈有些反应不及，努力消化着楚清云的话。她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个盟友，心态从斗智斗勇到惺惺相惜转变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的。
“你这么信任我？”半晌，陈窈终于重新开口。
楚清云笑，“我也了解过你的，知道你大概的立场，之前的刁难都是些考验。”
陈窈点头，却见到楚清云已经伸出了手，很正式的。
“陈总，合作愉快。”
陈窈回握，“合作愉快。”
陈窈拿起面前的账本，她多少还是想再看一下，“我回去看一下。”
楚清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陈窈随意。
陈窈正准备起身离开，又被楚清云叫住。
“陈总，那个女朋友的事……王梦瑶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还请你帮我保密昨晚的事。”此刻陈窈觉得楚清云竟然有些局促。
陈窈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之所以突然那么八卦也是迫不得已。她点了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