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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上是愿意
相信程光说的话。
只是，程知海的理性又告诉他不太可能。
程光怎么可能查得到怀念太子的下落。
执灯司上上下下，万万名密探将大周都翻了个遍，甚至于其他王朝之中，也有密探在打探消息情报，都没有找到多少与怀念太子相关的信息情报。
结果程光突然跑过来说，他查到了怀念太子的下落。
这种感觉，让程知海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觉得，太荒谬了。
程知海叹了一口气，把程光说这话，只当是小孩子的胡闹，威严的眼眸之中，宠溺之色不减。
嘴角带笑，看向程光笑道：
“好，那你说说，怀念太子现在身处何方？”
程光道：“南明府，南明王。”
程光话音刚落，程知海便下意识地道：“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可是话音还没有说出来，便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看向程光。
威严的面容上，显露出些许迷惘。
“光儿，你说什么？”
程光再次重复：“南明府，南明王。”
程知海再次听到程光口中说出“南明府南明王”六个字的时候，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连忙站起身子来，一手抚额，有点无奈地敲了敲程光的额头。
“你小子，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你的意思是说，南明王就是怀念太子？”
“要是南明王就是怀念太子的话，那怀念太子又是谁？”
程知海说完。
程光便直接开口道：“不，真正的南明王已经死了，此时的南明王，就是怀念太子伪装的。”
程知海听到程光话说到这，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本能地觉得，程光的话，大概率不会是真的，但是，程光今日又这般煞有其事地跑过来，对他说出这么一件事。
以程知海对于程光的了解，即使程光平日里喜欢胡闹，但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甚至是玩笑还开到了南明王，这个皇室王公的头上。
若是南明王真的就是怀念太子伪装的，那乐子可就大了。
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查到怀念太子的下落，结果你告诉我，怀念太子，其实根本就没有藏，就这么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程知海倒是还好，最多执灯司又丢了一次脸。
大周皇帝是真的会震怒。
因为他自登基以来，对于南明王这个唯一的弟弟，还是极好，不仅仅给了南明王大周之中都较为富裕的地盘，作为他的封地，更是将原本的地名，府名，都换成了南明王的名号。
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大周皇帝，你一直宠爱着的南明王，其实就是当年的怀念太子。
这些年的宠爱与赏赐，都落入了怀念太子的口袋之中。
已然是有一种，我资敌来杀我自己的戏码。
若大周皇帝心态不稳，只怕会直接道心崩碎。
程知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威严的目光打量着程光，看得分外认真。
“光儿，你这话，可有把握，可有证据？”
程光面对程知海威严的目光注视，没有丝毫的胆怯，从容不迫地道：
“有把握！”
“至于证据……”
程光拖了一下语气。
程知海将心提了起来，若是没有证据，哪怕那个南明王就是真正的怀念太子，他以及他的执灯司，也没有拿南明王有什么办法。
毕竟南明王好像是皇室权贵，王公贵族，与一般的朝廷大臣，世家权贵区别太大。
哪怕南明王不得大周皇帝的宠爱，他的执灯司也不能直接上门捉人。
若是强行上门抓人，只要后面能够拿出证据，程知海自信大周皇帝不会怪罪于他。
若是有证据的话，那就好办得多了。
但若是没有证据，这事还是细细去查。
指不定还要耗费多少天的功夫。
在程知海的目光注视下，程光语气轻松，笑道：
“证据也有！”
程知海听到程光说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扣紧了程光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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