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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力?”咸鱼一条感兴趣地问,“这是工艺之神的基石?”
“不,不是基石,更像是某种……象征物,让信徒们一看到这件物事就回想起他们的神明,在心中生出对他们神明的爱与信念,”温德尔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幅画对工艺之神成为神明有着巨大的助力,为祂吸收来众多画家的信仰。
这些信仰会先汇聚在这些象征物中,然后被神明转入基石之中消化吸收。因而象征物里的信仰往往含有信徒的大量污染。”
“未经基石过滤的信仰。”咸鱼一条理解点头,“这会是很强大的力量吧?可以帮助工艺之神起死回生?”
“是的,假设祂真的死掉的话,如果祂没死,取得这些力量就更为容易了。”温德尔说着,对今日有雨吩咐道,“在我们彻底破坏那幅画之前,绝不要把小人偶取出来。”
“明白了!”今日有雨回答道。
他们嘴上的讨论没停,手上的攻击也未曾放缓,温德尔已经取出了那挺重机枪,魔导子弹如同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击中那丛生的荆棘,巨大的冲击力将它们打得七零八落。
不仅如此,每一颗特殊制作的魔导弹头在深深钻入目标之中后,还会如炸药般二次爆炸,这种强大的杀伤力放在现实中有点过分,但在这个世界对付神明的遗留物却是刚刚好。
咸鱼一条则使用的是她的隐藏神阶职业,旅行作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咸鱼一条已经了解了这个隐藏职业的玩法。
总体来说,它和吟游歌者、魔术师都有一定的相似度,也就是要预先积累属于自己的‘技能库’:歌者要先打出系统设定的logs99的完美曲目,魔术师需要积累成功的魔术表演,而旅行作家则是靠发布的作品蓄积读者的情感与愿力,再用对应的词句将这种力量调动、运用出来。
若是没有对应的作品可以调动力量,那么作家当场写出的词句会变成巨型的实体文字,可以用来砸人、抵挡攻击;但若是能引经据典地使用自己写出的‘文字’,那么就可以施展出更加强力的攻击。
不过,这些文字只限于她自己在欧泽利亚大陆发行出版的作品,没法使用别人的,像是唐诗宋词元曲之类的经典传世之作也不可以,不然她就可以试试高呼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召唤出超级巨大的瀑布用于攻击了。
——诗人在这个游戏中打出这种隐藏职业的话,一定会相当吃香。
只是,用文字来构建实体意象的话,着实有些不大合算,明明魔法师一句咒语就能搓出火球,作家还得扬名立万出版几本小说获得大量读者后才能做到——但换个思路想,这个强力技能原本的设计就不是用来搓火球搓龙卷风的。
这个职业最强大的地方在于,用文字调动情感的力量。
这是魔法师、魔术师都做不到的事情,真要说的话,倒是和灵魂使者的情感技能有那么点相似,不过,灵魂使者是通过激发敌人自身的恐惧、欲望等情感实现攻击,而作家则是把已经获得的读者情感强行灌注于敌人身上。
举个直白的例子,假设一千人读到《英雄末路》的结局时嚎啕大哭,这种悲伤就会被“收集”起来。当咸鱼一条在施展技能时念出属于书本结尾的那句话时,这一千名读者积蓄的悲伤就会在敌人的心中炸开,哪怕对方是原本无法感知到悲伤的铁石心肠的存在,都会在这种强制的情感灌注下嚎啕大哭到无法自理的程度。
不管敌方是人、非人、哪怕是无机物,都同样适用。
——咸鱼一条表示,哭到哗哗流水的桌子还挺有意思的。
在把自己的两本小说翻来覆去地研究好几遍之后,她总算研究出哪些句子能施放出什么样效果的技能,并且将之一一记下,作为她自己专用的魔法咒语。
这些经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技能大多与其他职业的技能并不重复,可或许是受限于职业特色,大部分技能都是情感类的增益系、debuff与控场技能。为了保证战斗力,她仍是保留了几个效果虽然和其他职业有些类似,但攻击力\/回复力都特别出众的技能。
现在她已经掌握了诀窍,以后就能更有针对性地通过写作完成更多技能的创设,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一些奇妙的、杀伤力更足的运用方式……咳,希望制作组顶得住。
她对着那幅画作念出了《英雄末路》全书的最后一句话,发动了技能【哀恸】。
【哀恸:
隐藏职业-旅行作家特殊技能
英雄王啊,你的逝去使臣民哀恸,你的末路使世人叹息,你胸怀家国天下,却怀着对故乡、对妻子、对幼子的无尽愧疚,魂断异乡。
强制使敌方进入30秒痛哭流涕、跪地止步状态,在该debuff状态下无法施展任何咏唱类技能,并有80概率致使敌方进入后续15秒的神思不属状态。
本技能可无视敌方种族强制生效。】
这个技能看似毫不起眼实际非常牛逼,只见那半步神魔一瞬间僵直,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祂双膝一软,在无数不属于祂的情感重压之下跪倒在地,半边天使、半边恶鬼的眼眶中蓄积热泪。
“趁现在!上大招!”咸鱼一条喊道。
“卧槽,咸鱼大佬你已经进化到了这么强的地步了吗?!”众人嘴上吐着槽,身体却很诚实地施展着自己职业所能拿出的最高攻击技能。
在吟游歌者与萨满的能力增幅作用下,所有最强力的技能都被一股脑地砸在了那双腿跪地、双手掩面低泣的怪物身上。
这不受任何干扰打断的火力宣泄整整持续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画布哧啦一声从正中裂开两半,本对油画毫无作用的熊熊火焰突然之间重获生命,开始撕咬、吞噬着那裂开的画布,火焰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污黑。
“赢、赢啦?”众人不可置信地惊讶道,“我们这么强的吗?”
在他们没有看见的画框之下,那丛杂乱荆棘的‘尸首’之中,有什么细长的东西餍足地吸饱了能量,窸窸窣窣地在荆棘的掩盖之下一路钻回了温德尔的披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