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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我每样教一点好了。”顾然说，“今天演戏，明天健身，后天讲故事，大后天开一个讲座，大大后天唱歌。”
“哦？”严寒香来了兴致，对顾然说，“待会儿吃完饭，我们比比？”
还有每天跟在他身后，回头就能看见她笑的王佳佳护士；
“啊？”顾然愣了。
“今天过得怎么样？”
“童玲、江绮找你诉苦了？”庄静笑道。
顾然本能地给出回答。
“伱做梦梦见我妈了？”何倾颜忽然问。
“赵文杰坐进迈巴赫，也会这么开心。”苏晴吃着黄瓜。
“哪个行业没有精神病？”庄静道，“但要看运气，专业水平必须达到要求，这是最紧要的，现在来看，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只能去除‘有精神病史’这一条要求了。”
为了写小说而陷入疯狂的幻臭作家
顾然又看向庄静，她优雅美丽，夜风吹拂她的秀发，犹如夜色女神的化身。
“那个我努力。”
“小然，”她说，“你看大海，我望着它，就像望着精神世界，危险、神秘、不可测。”
“不像我们，除了专业，只会一样才艺。”苏晴说。
这些年来，报答庄静的念头一直在他心中，有时候甚至成了活到明天的意义。
“我还没想好。”顾然说。
庄静指着漆黑大海上的灯塔，对顾然说：“如果漆黑的大海是精神世界，拥有特殊梦境的你，就是那座灯塔。”
她什么都能猜到。
苏晴正要说话，何倾颜打断道：“在你回答之前，我和你说一个故事，两个互相暗恋的人，闺蜜问女方，‘你喜欢那个人吗’，女方回答‘不喜欢’，这件事意外被男方知道了，于是男方死心了。”
顾然看向何倾颜。
她有意减少疗养楼的管理，让未来院长·苏晴主管，几乎已经是半公开的了。
原本他就生活在现实的深渊中，是她将他拉上来，现在不过是去梦境深渊，还是陪着她一起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晴向庄静汇报，打算在疗养楼开课。
当然，这个‘主要原因’是给其他医生护士看的，真正的主要原因，是魏宏本身已经没有潜力。
“人类当然可以征服大海，可谁是麦哲伦？我又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可还有两成天马行空。
“什么事？”庄静问。
顾然心中涌起一股热血。
庄静笑得愉悦极了。
“如果有一天，”庄静看向他，“我要从灯塔上取下你这盏灯，悬挂在我的船上，带你远航，去探索黑夜深海，你愿意吗？”
严寒香笑了。
说的顾然是她的一样。
如果她此时在游乐场，说不定会上去坐一坐。
不知为何总是偷瞄他的谢惜雅；
对别人脾气很好，唯独对彼此恶言恶语的沸羊羊、美羊羊；
雨已经停了，庄静带着顾然来到客厅露台，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
站在露台上，因为{天海山庄}在山上，哪怕是一楼的露台，也能居高临下，俯瞰海城最繁华的海港。
“夸张手法，懂吗，何小姐？”顾然说。
两人闲聊起来。
“晴晴，你说，”何倾颜忽然凑过来，嘴里咬着剩下的黄瓜，“今天白天顾然和陈珂有没有约会？”
“不不，不用！”
“是梦想。”
“我愿意！”
“我妈超级喜欢唱歌。”何倾颜说，“而且唱得特别好，不过顾然也唱得很好。”
庄静这么做，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培养苏晴，她自己也想放手，更专注自己的研究。
她颈部的曲线完美无缺，雪白细腻如天鹅。
只这一句话，庄静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声音缭绕在耳边，他却想起将小白狗递给他的苏晴、想起第一次见面就骗他的何倾颜、想起在星巴克聊天，身体微微前倾的陈珂。
到时候，两人是死去，还是变成现实中的疯子或植物人，让意识永久驻扎在梦境？
“别放在心上，只是忽然感慨。”
————
只要是她坚持想做的，顾然愿意放弃一切帮助她。
“好想让你快点做我儿子。”庄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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