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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特意问阿克苏市公安局买了一副脚镣,然后给这犯罪嫌疑人戴好脚镣手铐,走上了返回的旅程。
不到新疆不知道祖国的疆域辽阔,我们从阿克苏出发到乌鲁木齐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由于阿克苏没有到我们那边的直达火车,于是我们到了乌鲁木齐火车站又需要重新购买火车票。
由于我们还押解着一个命案逃犯,可以说在我们每一个身上都肩负了巨大的责任。徐铁成更是高度的紧张,一点都不敢马虎。
到了乌鲁木齐火车站,直达我们那里的火车,当天已经没有车票了,可是如果住下来,等第二天的火车,带着一个命案逃犯,这干系实在太大。这一晚上我们也无法安置这样一个逃犯。于是,徐铁成就立即去了乌鲁木齐铁路派出所,向他们说明情况。
对方来核实了我们的身份,及命案逃犯的身份,倒是非常同情我们的境遇。于是,他们利用乘警通道,让我们先上了那一个到我们这边的车次。并且和列车的乘警及列车长都打好了招呼,我们上车以后就先坐在餐车里面。等列车上有了软卧,再跟我们补票,再到软卧包厢里面去。
我们上火车前先和犯罪嫌疑人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主要还是淡化这个案件的严重性,让他的思想不至于紧绷,免得做一些狗急跳墙的事情。
同时我们自己几个人,也都上紧发条,毕竟关系重大,如果途中有什么闪失,我们也是要被追责坐牢的。
徐铁成特别关照我:“在上下火车,或者在火车上上厕所什么的,就由你看着他,你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着他。你的一只手要始终圈住他的胳膊,如果你自己要上厕所的,你提前和我们说,我和艾冬青会接替你的位置。年轻人就多付出一点,你没有意见吧!”
我当然不能有意见,于是我的所有精力都用来盯住犯罪嫌疑人,徐铁成负责各种联络,艾冬青则负责一切后勤保障。
由于铁路派出所的配合,我们足不出火车站,就顺利的上了返回的火车。在走上火车月台的时候,徐铁成及艾冬青特意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挂在犯罪嫌疑人身上,并且嘱咐我也这么做。
我有些不理解,又觉得不好意思:“师兄,这家伙本身戴着脚镣手铐,再给他挂上那么多行李,那他的行动不是更加不方便了?我的行李又不重,我自己背一下就可以了。”
徐铁成见我不理解,附在我耳边说道:“我们这不是为了欺负他,也不是为了偷懒,这些行李我们自己背着,会成为我们的负担。万一这家伙起了歹念想逃跑,这些行李也会成为他行动的羁绊,为我们控制他争取一些时间。你要是背着这些行李,万一他挣脱开,想要逃跑,你的行动就不方便了。这样说你明白吗?”
这个时候我对徐铁成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由于碍于犯罪嫌疑人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能出声赞扬。这一个不经意的简单动作,却深含着斗争的经验和教训,因此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上了火车,乘警就领我们在餐车里就坐。由于餐车上也没有什么突出物,于是徐铁成特意将一只手铐解开,把犯罪嫌疑人的一只手铐在了餐桌的立柱上。同时特意把犯罪嫌疑人安排在座位最里面,并让我贴着他坐下。
而且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坐在犯罪嫌疑人对面的徐铁成,偷偷将一只脚压在了犯罪嫌疑人的脚镣中间的连接处。一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什么举动,后来想到,如果犯罪嫌疑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徐铁城第一时间就能进行控制,而且让犯罪嫌疑人不知不觉。
因此这时候徐铁成虽然脸上满脸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的弦绷的非常的紧,真是一秒钟都不敢懈怠。
大约坐了两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列车的列车长和一名乘务员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火车票。
列车长说:“前面火车站的软卧票没有卖完,现在刚刚有三个座位空出来,我想你们先过去,坐到软卧包厢里面,等下如果有其他客人上来,我来替你们协调,尽量把你们安排在同一个软卧包厢里面,这样在这个长长的旅程上,你们可以尽量确保安全,我们也少些麻烦。只是我们这个软卧车票要补全程的,你们看有没有意见。”
徐铁成大喜过望:“那就太谢谢列车长了,我们总算可以安顿下来,这餐车里人多眼杂的,我也真是担惊受怕。至于车票什么的,你就把车票给我们好了,钱没有问题。”
然后徐铁成示意艾冬青去办理补票的事宜,特意告诉艾冬青买个人的票,管他是不是三个座位,反正后面肯定也会空出位置出来。并告知列车长立即带我们去我们的软卧包厢。
列车长见我们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也就没有耽搁,立即带我们去了我们的软卧包厢。其实这个包厢的位置不错,紧邻着厕所,这样我们如厕的时候也不用走很长的距离,无形中又为我们增加了一层安全保障。
进了软卧包厢,徐铁成又和犯罪嫌疑人交代了一下:“兄弟,我们知道你这一路还是非常配合的,当然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但实在是我们有规定,有些东西还需要委屈你一下。反正你放心,能够给你提供便利的条件,我们一定给你提供便利,但也希望你不要给我们找麻烦。现在你爬到上铺去,我知道两个脚用脚镣这么铐着,你是非常的不舒服的。我现在给你解开一个脚的脚镣,让你一只脚能够自由活动。手铐也只给你靠一只手,你要觉得吃力了就跟我们说,我们会替你换另一只手的,总之你只要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犯罪嫌疑人哪能不同意,于是我们监督着他爬上了上铺。然后徐铁成把一只脚的脚镣打开,并把另一头固定在了床档上面。手铐也是如法炮制,徐铁成把一只手铐上,另一头固定在了床档上。这样无形中就把犯罪嫌疑人固定在了床上,我们看管的压力也就可以减轻很多。
不久艾冬青就办好补票手续,也到了我们的软卧包厢。我们三个人于是在软卧包厢门口简单的商量了一下,由于火车到达我们那边需要天夜,在这期间,我们三个人始终需要至少保持有一个人以清醒的状态,看住犯罪嫌疑人。于是我们决定,晚上轮流睡觉,保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以免犯罪嫌疑人出现意外情况。如果这期间犯罪嫌疑人需要如厕的,那必须两个人陪同过去,一个人绝对不允许带着犯罪嫌疑人去如厕。
为了打发火车上漫长的无聊时间,艾冬青特意到列车餐厅去买了一副扑克牌,并且买了许多花生瓜子一类的零食。列车长还十分照顾我们,还特意给我们拿来一个水壶,以及一次性茶杯什么的。
徐铁成是个酒腻子,有了这些下酒的东西,没有酒他可受不了。于是又问列车餐厅买了一些二两半装的二锅头白酒,三个人约定好,反正保持清醒的那个人不喝酒,其他两个人就喝点酒打发时间。
我们三个人于是边打牌,边喝酒,边聊天。徐铁成一喝上酒,这谈性就变得非常的足,而且他在社会上混过,懂的也多。于是天南海北,各种人情世故,还有一些奇闻异事,都从徐铁成的嘴里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倾泻而出。我和艾冬青两个人也是受益匪浅,增长了不少见识和经验。
酒喝的有点多了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沉沉的睡去。而我是先保持清醒的那一个人,我无聊就拿起列车上的报纸反复的看。这样的时间直到坚持到艾冬青或徐铁成两个人有一个醒过来,我才允许放松精神,休息一下。
火车一刻不停的向我们山阳奔跑着,到了第天的下午,火车已经快到达我们省城火车站了。于是徐铁成立即和陈队长进行联系,告诉陈队长他们,我们火车到达的时间和出站的地方。陈队长早就准备好了车和人,就等着我们一到把犯罪嫌疑人直接解往看守所。
一切还是非常顺利的,虽然我们担惊受怕了一路,但结果还是非常的理想。火车顺利的到达了车站,我们押的犯罪嫌疑人也顺利的出站,此时陈队长他们早已等在出站口。
陈队长一见到我们,就激动的跑过来,握住了徐铁成的手,说:“兄弟们辛苦了,这一趟真是不容易,你们真是劳苦功高。邵大已经准备了接风酒,你们等下先回家换洗一下,晚上我们全中队一起聚一聚。”
徐铁成什么也没说,只是和陈队长牢牢的握了一下手。接着陈队长就指挥其他兄弟,把犯罪嫌疑人先押上押送车。并嘱咐押送的兄弟立即前往看守所,把犯罪嫌疑人关进看守所里面。
而我们三个人就有其他的车辆送我们分别回家,直到这个时候,我的精神才终于放松下来。这一趟出差,我们整整用了多天时间,可谓是历尽艰辛。但也让我增长了不少的见识,至少让我知道了祖国疆域的广大。
回到家以后,我换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由于在火车上这天夜,没有进行很好的个人卫生清理。于是我先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遍,接着立即打开我的电脑。好好的过了一下游戏的瘾头,到了下午点多,陈队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反正就是告诉我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并询问我需不需要派车来接我。我看了一下地方,那个地方也离我家不远,于是我就告诉陈队长,我自己会过去的,不需要中队里派车接送。
到了时间,焕然一新的,我就准时到了吃饭的地方。此时陈队长已经先到了,包括朱羽江,彭维庆师傅,夏胜军探长等,也已经先在饭店里。
他们看到我,对我也是格外的亲热,毕竟也是多天没有见面了。
夏胜军探长先玩笑的说:“学贤,你们这一去多天,我们还以为你在新疆那边找了媳妇儿,安顿下来了。从此为支援建设祖国边疆而奋斗了。”
我说:“夏探长说笑了,我们在新疆那边,天天提心吊胆的,哪有什么机会找新疆媳妇儿。我是天天盼着回来,只是任务没有完成,我们也没有脸回来见你们。”
陈队长说:“你们三个人都是好样的,这一次的任务真的是千难万险,你们这样不计辛劳地转战南北,中队一定给你们记功。”
彭师傅说:“这个功劳是要记,大家都知道外出出差不容易,而且还是去到这样的危险又偏远的地方,这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朱羽江说:“你们够运气的,犯罪嫌疑人都跑这么远了,还被你们挖出来,真是法网恢恢啊!”
我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也不知道该回应谁的问题。不多久,徐铁城站长到了,这样他们才把焦点从我这边转移过去到徐铁成那里。
当然对徐铁成的恭维是免不了的,只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说的赞扬的话的角度也不一样。陈队长对徐铁成是极力的赞扬,不仅突出他的劳苦功高,而且还特意的表扬他的高风亮节。敢于在中队最困难的时候接过最艰巨的任务,并且有始有终,这次把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可谓是战绩彪炳。
不过彭师傅还是极力的为我和艾冬青两个人争取,夸我们年轻肯干,而且头脑灵活,做事情会想办法动脑筋。这次的功劳,我们虽然不是第一功,但两个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而朱羽江倒是极力维护着徐铁成的功劳,并且还刻意强调,这一次除了徐铁成探长其他换了谁去都一样。也就是他认为,我和艾冬青两个人完全是沾了徐铁成的光,特别是艾冬青,办事的经验和能力都还欠缺一点。
当然我并不在意这些功劳的归属,我只是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非常的开心。但孰功孰过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队其他的这些人却看得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