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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异地恋吗?吴珍莲不是跟你说了吗,她这一条做不到,反正他父亲不同意异地恋,这样她就摆脱不了那个富二代。她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王景艳说道。
“其实,说到底,吴珍莲家对我还是不放心,这一开始缺乏信任的基础,往后又怎么能融洽的相处。他父亲提的那几个条件,虽说现在不做要求,但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彻底的打消念头。如果事到临头,旧事重提,我是接受呢,还是不接受呢。吴珍莲的父亲也是一个警察,正因为我们都是警察,我们才清楚知道口头承诺的无用性。如果这是吴珍莲父亲的一个缓兵之计,我现在这么答应了,岂不是中了圈套。到时候又有谁为我的选择来买单,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在我身边就活生生的发生了。所以我才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缺乏保障的承诺那就是一张空头支票。”我还是坚持的说道。
王景艳见我不为所动,知道我经过一夜的考虑,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问:“你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我再多说也是无益。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把这个消息反馈给吴珍莲呢?”
我想了想,道:“就这个问题,还能难倒你师姐吗?你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吧,反正这也是我最终的决定,对她造成的影响越小越好!”
王景艳说:“这么好的一段姻缘,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坏前景,就轻易放弃,真是可惜,可惜啊!”我不知道她是在说谁可惜,但这对我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未来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
结束了和王景艳的通话,我一下子感觉自己如释重负。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正确与否,但是我觉得这样的选择让我自己一身轻松。也许答应这件事有一个美好的前景,但是他压抑在我心头的那片乌云,那会是永远的挥之不去。这个时候我反而要感谢艾冬青,要不是他那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我眼前,我做出这个选择,还真是犹豫不决。甚至在王景艳这样的反复劝说下而上套,如果真出现了坏的情况,那才真是万劫不复。
现在,其实吴珍莲真要有意与于我,即使主动权都掌握在她那里。只要她那边不那么坚持,我们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至少我是那么认为。
解决了这事情,我又投入到了工作中。这几天艾冬青和朱羽江我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到了晚上我照常回家,正在家里玩电脑游戏呢?我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一看电话又是彭师傅的电话,不用说又有案子来了。
彭师傅很简短,让我在家楼下等着,他们过十分钟就到。我立即穿好衣服,然后带上我的背包,和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有案子发生就出去了。
我在家楼下等了没几分钟,彭师傅他们的车就到了。车上这个时候,艾冬青和朱羽江都在,二话不说,我们直接奔赴指定地点。
其实发生案件的地方离我们公安局并不远,那里应该还算是山阳市区,案发地点是在一个公园的公共厕所。
我们到了之前,派出所已将那个公园封锁掉了。我们也无法靠近那个出事的公共厕所,只是在外围看了看,然后就和陈队长他们一起到城关派出所。
在城关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刑大的几个领导都已经在了,包括赵局也先我们一步抵达。邵大看见我们的人陆续到达,这次他一反常态,没有先听取初步的汇报,还是让我们一股脑的全到案发公园附近的居民小区和城中村进行拦路访问。
访问内容也很简单,让我们问一下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经过。或者听到一些跟案件有关的信息内容。于是我们刚到会议室,又赶紧又回到案发现场附近。彭师傅把我们分成两组,然后漫无目的的沿着城中村的主干道挨家挨户的问过去。
当然这么没有方向没有内容的询问是询问不出什么情况的。可是领导的命令我们必须得执行,这样的活我们一直做了三个多小时,我只是登记了一些访问对象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算是我们的访问记录。
然后彭师傅就接到了陈队长的电话,让我们再返回城关派出所的会议室。很显然我们要进行专案会议,这是案发后的规定动作。
邵大脸色不善,我们估计这个案件又是个硬茬子。所以大家也都是噤若寒蝉,生怕别的举动引起邵大的注意。
首先惯例就是技术中队介绍现场情况。可是这个现场是在一个公共厕所里面,现场结构相对简单,而且厕所周围都是绿化带,也没有特别的事物。不过技术中队让他们的汇报更有内容,特意画了一张很大的结构图,细节注意到了每一个坑位,这样他们通过图文并茂的介绍。把犯罪嫌疑人在厕所里的每一个动作都作了详细的推断。
至于这些推断对破案有没有用,这个技术中队不管,反正他们二十多分钟的汇报内容非常的充实,至于我们每名侦查员关心的现场痕迹物证则没有提及。
朱羽江悄悄和我们说:“看来今天的案子又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案件,因为技术中队讲了半天,关于犯罪嫌疑人的特征的分析却寥寥无几。也难为他们了,知道邵大心情不好,居然编出来那么多废话。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的痕迹物证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几个人都点点头,非常认同他的看法。接着当然是法医介绍受害人的情况。
死者头部遭遇钝器重击,致脑部受创而死亡。结合技术员在现场提取的木屑,可以判断犯罪嫌疑人应该使用了木棍一类的工具。由于,死者头部的创口只有两处,法医推断其遭遇了两次重击。至于死者身上提取的痕迹物证,法医暂时也不能提供。
邵大无奈的点起了一支烟,看来今天的案子又跟去年城隍庙下的案子差不多。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临时起意,这样我们寻找犯罪嫌疑人又是大海捞针。
然后邵大又要我们汇报访问的情况,每一个访问组都一一进行了汇报。但有用的信息没有,因为案发时候,现场人流稀少,很少有人知道公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被目击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而且案发现场是一个公共厕所,这周围存在监控的可能性也很小。一条条信息的汇总,不但没有减小案子的难度,反而加大了破案的困难。邵大和赵局都脸色难看,最后还是邵大代表领导们总结:“同志们,不用讳言这又是一起高难度的案件,难度主要体现在犯罪嫌疑人动机不明,二现场发现的甄别性的痕迹物证没有,三是案发现场是公共场所,又处于一个冷清的时间,所以访问的线索也缺乏。可是案子困难归困难,我们还是要鼓起勇气,要有攻坚克难的精神。”然后顿了顿,吸一口烟,“我们还是有些工作可以做的,我想大致分四块。一是我们要对现场的周围的居民小区和城中村进行入户排查走访,虽然这项工作烦琐又不能马上见效,但是我们一定要有犯罪嫌疑人就在我匡定区域的信心,保质保量的做好排查工作。二是我们要再走访的同时广泛发动群众,现在我们不怕别人知道这里出事了,只要不把具体细节透露出去,我们一定要做好宣传发动工作。专案内勤马上拟一个悬赏通告,明天批量印发然后都张贴出去。三是每个人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手头的线人都发动起来,通过线人收集情报,这块情报中队要担负起主要责任来。技术中队要反复踏勘现场,你们总不能一点甄别依据都没有吧!犯罪嫌疑人难道真的这么精心策划?你们不要整些没用的东西,我们不是经验座谈会。重案中队分出一支力量,对死者的联系人做全面的梳理排查,熟人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的。”
邵大讲完,大家已经是精疲力尽,都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因此没有人多嘴,所以大家很快回家。邵大依旧要求第二天8点半到达城关派出所,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我们顶着疲劳准时到达城关派出所,邵大也没有其他要求。让我们直接开始工作。
我们探组被陈队长调去对死者的联系人进行梳理访问甄别。其实访问就两个内容,一是死者平时的活动规律,二是死者有没有仇人,无论是生活工作上的,或是经济联系上的。我们从死者最亲的人开始排查起,逐步向外围延伸,陈队长要求我们每一个排查对象都要制作一份详细的询问笔录。作为我们对每个甄别对象的工作痕迹,同时对每个人的指纹,dna信息一并提取。无论有没有用,先拿到手再说。
如此一来,我们的工作进度就非常的缓慢,一个上午下来只询问了两个人。
我看了一下初步的名单,足足有四十人之多,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名单。我们就是分开进行,按照这个进度没有一周是不能甄别完的。
我说:“师傅,师兄,按照这个弄法,没有一周是无论如何弄不完的。”
艾冬青笑了起来,道:“一周,你说的太少了。这些人起码甄别它个个把月,慢工出细活吗?彭师傅你说对不对?”
彭师傅点点头,道:“指挥部把这么重要的工作分配给我们,我们一定要在心里给予足够的重视,我们宁可慢一点,也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朱羽江也点点头,“对的,你们说的没错,这案子指挥部从上到下都信心不足,现在就开始工作留痕了,看来这个案件玄。我们这个工作一定要慢慢做,否则太快了,就要去在几个居民区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了。”
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大家也都心领神会,于是索性我们不分开进行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对名单上的人进行甄别,这样进度就不会很快。
我们这里慢慢开展,其他人也是差不多,主要是这案子真的没有什么过硬的线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无非是应付上面的关注而已。
到了下午,我们准备再叫一个人来进行详细的核实和甄别。陈队长电话打到了彭师傅手机上,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指挥部,另有任务安排。
我们于是赶紧回到指挥部,这时徐铁成探长和夏胜军探长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陈队长见我们进来,然后立即吩咐我们坐下,并拿出他的笔记本给我们介绍起来。
原来,我们刑大的值班室接到了一条举报线索,对方一开口就是我们发布的悬赏通告是否说话算数。我们值班室的人当然给予肯定的回答。于是对方告诉了我们一条线索,是关于他的一个同事的。
于是一问之下,我们喜出望外,原来提供的线索就是昨天的案件。线索提供者的同事,今天早上去单位里面办离职,并结算工资。老板表示,临时离职必须要到月底才可以结算工资。他同事就表现的很急,表示宁愿少拿些工资,也要马上结工资。但老板死活不同意,于是他的同事就找线索提供者想办法。
两个人商量好,线索提供者把钱先垫付给那个人,然后工资结算时就归线索提供者。当然,线索提供者肯定有一些好处的,只是在这件事上先要得到老板的首肯,才耽搁了一下。后来,线索提供者套他同事的话,他同事漏口出在公园厕所里闯祸了。
后来线索提供者看到了我们公安局的悬赏通告,联想到他的同事的反常表现,再加上悬赏通告上奖金的诱惑,于是就来我们刑大举报了。
我们一问之下,发现他的同事非常可疑,辛亏他们还没有拿工资。于是我们决定和线索提供者演一出双簧,把犯罪嫌疑人引出来,再进行抓捕。
本来线索提供者死活不肯,后来我们以拒付奖金为威胁,他才勉强的答应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