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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需要先行一步,娜维娅小姐,真凶近在咫尺,愿你能在卡布里埃商会找到什么线索。”
关于娜维娅想要的真相,云倾已经摆在脸上了,但如果想要在法庭上为卡雷斯翻案,她们要做的还很多。
云倾离去了,他来到了位于莫尔泰区海中的一座高塔,自体自身之塔,也被称为格式塔。
这片海洋,见证了水仙的勇者踏上旅程,水仙的英雄在此聚散,如今,徒有二“人”留守于此,沉没在救世的梦中。
恶龙与巫师,从来都不被世人肯定。
云倾进入格式塔中,为了不破坏这里的布置,他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相”抹去,以此来穿过那些墙壁与隔间。
最后,他来到了一处水底的隧道,将自己的样貌变回原型,再戴上面具,云倾顺流而下,在海渊最底端,云倾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片原始胎海,这里是胎海的第二处决口,另一处在梅洛彼得堡,在计算中,下一次涨水期,所有的洋流都会汇集于此。
在这片胎海中,栖居着一个人,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于此守灵的救世者——纳齐森科鲁兹。
“我……感受到了‘变数’,到来之人,汝等是世界式中的变量,还是黑玛门尼的代行者?”
一个巨大的水形幻人从胎海中浮现,祂的颜色与一般的水形幻人略有差别,祂对于此地的胎海有绝对的支配能力。
祂感受到了云倾的存在,以他极为丰富的阅历,一眼就看出了云倾不是人,但祂看不透云倾究竟为何物。
不过祂说话时,依旧带着祂的孤傲,这是智者对自身理性的绝对信任,若对方是变量,那就加入世界式,再演算一遍,倘若对方是黑玛门尼——即世界命运——的代行人,祂对此只会有鄙视。
“与你有着相同志向的人,纳齐森科鲁兹,我敬佩你,但你已经行上了错误的道路。”
早在璃月,云倾就知道水仙十字结社与虚囿教团有所接触,恐怕雷内也是由于自信被人所迷惑了。
“既然已听闻我名,且知晓无可避免的破灭,那汝等自当理解我救世之道义。我等已斩去懦弱的凡人性,于此躯壳中,惟有超越一切的理性。
“唯有超越,可以为世界式加入新的变量,如此才能令新世界安然诞生。”
纳齐森科鲁兹说道,虽然不知道祂究竟是用什么器官发声的,但总之,云倾感受到了祂的意志。
“超越没有错,在遥远的须弥,超越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无数的变量在我的力量中诞育,我认可你的理想,但你被自己的理性欺骗了。
“提瓦特的轮回将彻底结束,这是你算得的结果,但和虚囿教团勾结,实在令人不齿。”
云倾也放下了身段,在这里,他想要切实地跟雷内谈一谈,像雷内这种人物,总是令人唏嘘的。
“汝等既知晓轮回的秘辛,想必也了解那吞噬一切之鲸,但尔等又是否知道那注定撞破天穹之龙?”
纳齐森科鲁兹再次问道,祂敏锐地察觉到,面前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不仅拥有极高的位格,还了解许多秘辛。
但祂的救世计划岂会因为一点质疑就放弃?
所谓的虚囿教团,祂有所了解,在加入了璃月与这支教团相关的数据后,祂推算出了天穹之外的巨龙,如果不借助这伙人的力量,提瓦特定会因此分崩离析。
但云倾怎可能不知道那所谓的巨龙是何物?那分明就是自己曾设下的自律机关,它也不在天穹之外,它寄居在提瓦特的蛋壳中。
而现在,它已然消逝,它的神识被凝聚在了云倾体内的神之心中。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说,虚囿教团骗了你。
“罢了,我理解你身为贤者的孤芳自赏,这也让你无法如愚者一般悲泣与欢笑,或许你洞见了命运的一角,但你已经失去了人的特质。
“我已无意令你的大梦醒转,既然你我志向一致,那就看看,究竟谁能救下更多的人。”
纳齐森科鲁兹的信念,云倾无法扭转,既然如此,那就让对方成为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吧。
在世界式的推导中,直到时间的尽头,群星被巨鲸吞噬,届时,全新的世界将在鲸腹中胎动。
殊不知云倾的世界已经悄然萌芽,现在,云倾决定将枫丹作为变革的起点。
“不过,赞颂我吧,在新世界中,我为你们四人都留了位置。”
这一次辩经就这样收尾了,没有不欢而散,当然也没有多愉快,一边是智者,一边是愚者,似乎现在看来,智者好像在自己的梦中陷得太深了。
云倾口中的四人,自然是指阿兰·吉约丹、玛丽安·吉约丹、雅各布·英戈德以及雷内,也就是纳齐森科鲁兹。
想要给一个人预留一个位置很简单,只要在对方的意识彻底进入地脉之前将其截取即可,而恰巧,这四人的意识都尚存人间。
顺带一提,云倾的前世身,也就是神君利尔拉吉送出的玉佩,就有留存意识的功效。
不过云倾在离开之前,还给纳齐森科鲁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惊喜,或者说那并非是云倾干的,而是虚囿教团:在胎海水中,已经有寻木的根系于其中吸收胎水了。
做完这一切,云倾回到了枫丹廷,这几天,纳塔那边也没动静,为了给火神一个小小的惊喜,他决定这几天在枫丹混吃等死。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们找点刺激的事情做呢?
几日无事,云倾尝试了在露景泉钓鱼,但很不幸被路过的美露莘警官认出,当天,人们在大街上看到了三个美露莘追逐一个愚人众执行官的怪异画面。
他将自己改造过的发条机关放生到大街上,操纵着他们与警卫机关格斗。
他还伪装成枫丹市民,将一首藏头诗送进了蒸汽鸟报社,第二天,大半个枫丹的人都看见了那一列竖着的“布拉提诺到此一游”。
总之,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