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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鸿小师父听完,并未搭话,微微一闭眼,竖起单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蒋四爷听房书安说完,把小眼珠子一瞪,书安,在小师父面前讲话要注意分寸,什么叫炸上西天,那恶人他得下十八层地狱,西天那是好人去的,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呃,房书安把大脑瓜一拨楞,诶,我老房失言了,对不住,各位,对不住小师父,对不住,嘿嘿嘿嘿。
白云瑞在旁静静地听完,这时候就沉不住气了,四伯父,三哥,那咱还愣着干什么,要不赶紧布置吧。
说干就干,由蒋平和南侠展昭这俩人,带着一帮小弟兄,驾着马车去了趟军营,你看这俩人年纪大一些,办事稳重,说话得体,尤其翻江鼠蒋平,嘴皮子那够多溜,能把死人说活了。
果然,这一去,没大会功夫,众人拉着半车火药回来了,说是火药,其实是军营之中加工过后的,叫震天雷,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铁罐子里面灌满了火药,外面拉着一根引线。要想威力再大一些呢,就在火药中掺入铁砂石子什么的,这样爆炸开来,杀伤范围会更大。
书说简短,在边军弟兄的帮助下,众人在府衙大门前,在府衙的四处墙根儿,在院子当间儿,在几处卧房之内都埋下了震天雷。
忙活完这一切之后,荆鸿就说,各位,这是第一步,单凭这火药未必能收全攻,因此还需要第二步,在府衙四周埋伏好铁甲精兵五百人,一旦院内炮响,立时便全力杀出,擒拿剩余的贼寇。
荆鸿说着抬眼往四处看了一看,扭过头来,对着甘世英派来的没(音mo)羽神箭花二郎就说,花将军,不知可否麻烦一二?
花二郎抱腕当胸:呃,小师父,您请吩咐。
多谢,早听闻花将军的箭术,天下无双,荆鸿说着用手一指:瞧见那座箭楼没?想麻烦花将军今夜晚间便躲在箭楼之上,一旦听到府衙之内炮声响起,便立时居高临下,施展您的神箭绝艺,专挑着贼寇的双腿去射,留个活口好问口供。
原来如此,花二郎谨遵号令。
而后,秦州府内的老少办差官饱餐战饭,个个儿收拾的紧趁利落,只等今夜晚间是一场大战。
返回头,咱们再说罗霄,孔亮等人,在钻进下水道的一刹那,罗霄就后悔了,哎呀,这哪是人呆的地方,臭味熏天,直刺人的鼻孔,那臭味顺着鼻孔好像直往人脑子里钻,而且脚下四处都是各种乌七八糟的废弃排泄物,这滋味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尤其罗霄还是个有洁癖的年轻人,平日里穿衣打扮那是非常讲究,今儿个在这下水道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边钻,这和要他的命也差不多少,在里边走不大会功夫,他就觉着头晕目眩,手脚都有点不太听使唤。其他众人也是怨声不断。
可那个带路的胡三,人家有经验,搁这下水道里不知爬了多少次了,他就跟罗霄说,少剑客,越是这种时候,咱越不能停留,是越快出去的越好,这里边呆久了会中毒,咱麻溜点的,怎么样?
罗霄只能刻意的去回想师父的仇恨,以此来激励自个儿,简短节说,群贼在下水道里爬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出了这要命的地下通道,一出来,众人就躺在地上动不了,一个个儿脑袋瓜子嗡嗡直响,眼前是金星乱晃,有的还趴地上哇哇直吐,呕,呕呃呃呃。
这是怎么了?用咱们现在话讲,这叫沼气中毒,中了毒了。
哎呀,要不你说这,人生艰难啊,活一辈子他不容易。
过了好半天功夫,群贼这才慢慢缓过劲来,罗霄趴地上喘着粗气,他就在心里琢磨,今儿个这是奇耻大辱,也不知道吸了多少屎尿屁,他又想到这一年多来的艰辛,想着眼泪儿还流下来了,也是搭着夜色昏暗,别人看不见,他才敢这样,其实这也才是人的正常情感。
这时候,罗霄就更恨开封府的徐良等人了,心说都是你们这帮朝廷的鹰犬,害得我罗某人受尽屈辱,今儿晚上一定要把尔等杀个片甲不留。可同时呢,他还恨上那云华山上的胡老道了,他认为,这都是胡老道故意使坏,才害得自个儿满身臭气。心说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尽快除掉这个老道。
这么想着,罗霄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正想走两步,就觉着头重脚轻,走路直打晃儿,其他人也有同感,孔亮就说,师弟,情况不太妙,我们好像是中了毒了,愚兄的意思,要不咱还是原路返回,再从长计议。
罗霄嘎吱吱一咬牙,师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容易进了秦州城,仇人就在眼前,你想要放弃吗?再说,现在就原路返回,非得被熏死这里边不可。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可故去一年多了,你我师兄弟身为他老人家的弟子,焉能不为师父报仇雪恨?
孔亮一听,不好再说话了,要再说什么,让人以为自己个儿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那还够得着一撇一捺吗,往后在江湖上就没法混了。
从这点也能看出来,孔亮能耐虽高,要论到心性坚忍,还得说罗霄,也难怪罗霄是武圣人于和的传人,孔亮只是个记名弟子。
于是,群贼这才在那黄三的引导之下,来在了秦州府衙切近。
这秦州知府衙门门前就是一条大街,街道两旁都是些买卖铺户,虽然到了这个点儿,人们早都入睡了,但是,有那打更的更夫,还有一些巡逻的军兵还是会偶尔路过。
罗霄众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就悄没声地爬上了几家买卖铺户的房顶,四肢紧贴着屋瓦,趴在这儿偷眼观瞧前面不远的秦州府衙。
血手飞镰江洪烈看了一会,觉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凑过来问罗霄,我说罗少侠,怎么着,咱动不动手?
老人家,不急,不急啊,听刚才打更的声响,是刚过子时,适方才你我众人吸入不少污浊之气,眼下正好儿缓缓劲儿,过了丑时,那时,正是人睡得沉的时候,也正是咱们下家伙的好时机。
一旁的一气仙孔亮和黄袍罗汉慈光也点了点头,而后各自闭上双目,调整内息,跟那儿排出肚腹之中的污浊之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罗霄就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些轻微的响动,他赶忙睁开双眼,拢目光仔细观瞧,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原来他就发现府衙院墙的四周不远,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不少夜行人,影绰绰就能看见这些人,一个个儿绢帕罩头,手提单刀,正在悄无声息地逼近知府衙。看这样儿,能有百八十人。
同时间,孔亮,江洪烈等人也瞧见了。
咝……啊?这是些什么人?罗霄赶忙凑到师兄孔亮近前,师兄,这,这是什么情况?
孔亮也是满脑门子问号儿,师弟,这,我也不知道啊。
再看江洪烈和慈光和尚,俩人也都是满脸的不解。
嗯?罗霄再一思索,忽然间就轻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真乃天助我也。师兄,各位,看来啊,咱们今儿晚上被那毒气这么一折腾,还真就对了,哈哈。
师弟,你此话何意?
师兄,你还不明白吗?下面那伙人是胡老道派出的第二拨刺客,是防着万一咱们失了手,他们好再趁手捡个现成的,这不明摆着的吗?诶吆,胡老道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呐,要不是天意该着,今儿晚上咱可就糊了巴图,做了这个老东西的替死鬼了。
噢,孔亮众人也是一惊,原来如此,师弟你的意思是,那胡老道是想着让咱们打头阵,而后他再派人收拾残局,坐收渔利。
不错,但是事情赶巧了,咱们这一停下来喘息之际,结果胡老道派出的人出了头儿了,你瞧瞧,这不是老天爷给咱送的一份大礼吗?待会等胡老道的人和官人儿们两虎相争,杀得不大离儿了,咱们再给他来个渔翁得利,哈哈哈。
那么,说这下边的百十来个夜行人都是云华山的人吗?
那错不了,正是胡江和胡山这俩人儿带着的一百个刺客,这些人儿那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拔了又拔,捡了又检,那都是云华山上的人尖子。
可这些个人也走的下水道,他怎么就好好儿的呢?
很简单,这些个人他习惯了,而且人家有防备,专门准备了蘸了水的布条,蒙住口鼻,因此着他们这帮人没事。
可胡老道耍了个坏心眼,没跟罗霄他们提这茬儿,胡老道想的是,要让罗霄这个愣头青吃点苦头,结果到头来,搬砖砸脚面,反巧弄个拙。
你看这胡老道这么能耐,那么能耐,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咱们再说胡江和胡山带人来在了府衙切近,这俩人就有些迷糊了,胡山皱着眉头就说,哎,我说师兄,我怎么瞅着这情况不太对啊,怎么这府衙里面,他娘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罗霄那小崽子他们人都哪去了,难不成已经都被官人儿给收拾了?
诶呀,贤弟,我也觉着情况似乎和想象的不同唉,按着大帅的推算,此刻府衙里边应该都打乱套了。咝……这样,咱们还是按着大帅的吩咐去办,就由愚兄带着八十人进去一探,你们二十人埋伏在切近,伺机而动。
好,就这么办,师兄小心。
俩人在暗夜中这么一比划,胡山带着一小部分人在附近找个了地儿就眯了起来,胡江带着剩下的八十个人在府衙院墙附近就分散,而后群贼各自施展轻身术,噌~噌噌,就纵身跃上墙头,拢目光往院内观瞧,发现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巡逻兵往来寻风放哨。
胡江蹲在墙头儿打量半晌,伸出二指塞嘴里学了个夜猫子叫“呕~呕~呕”,这是统一行动的暗号,随后展身躯落在院内,一摆手,群贼各自提着家伙,缩着头哈着腰,四散开来,在院内就寻摸开了。
可这一切,不仅被不远处房顶上趴着的罗霄看了个闷真,府衙内埋伏好的官人儿也早就发现了,等到群贼摸到了包大人的卧房切近,按着事先的约定,一个埋伏好的军兵弟兄就点燃了布置好的引线,噗嗤嗤嗤,一绺小火苗顺着卧房里边就去了。
有个贼一回头还真看见了,但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诶,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嗨,哥哥兄弟,你们看,那是个什么虫子,是不是在那爬动呢?说着就想走过去提刀拨弄一下儿。
可他也到了跟前了,也发现了,也晚了。
耳轮中就听见咚~嘡,咚~嘡数声巨响,是火光冲天,热浪袭人,院内的几间卧房瞬间连房顶都被掀飞了,近前的贼寇直接被崩飞了,夹杂着石块木头碎屑掉落在地上,哗啊~~
胡江一看,啊,不好,中计,弟兄们,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