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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寿宫内,众妃正在给太后请早安。
皇上也来了,这些年黄帝放下戒心醉心于田园之乐,戾气疑心都放下了,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气色比之前更佳。
“这是朕亲手种植的十八学士。”皇上一副打了胜仗凯旋的表情。
“好!真好!”太后看到后拍案叫绝,这一株花上竟然还有十几种花色真真是极品了。
“太后喜欢就好!”皇帝笑道得格外欣慰。
“太后,寒王殿下觐见!”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
“准!”太后睨了眼小太监,心中不满,不过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也不便发作。
小太监赶紧夹着尾巴似的跑开了,心中满是惶恐,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寒王殿下步步生风,霸气十足地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目。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寒王殿下正牵着一人的手,那女子生的极美,虽然打扮的并不出众却难掩她那高贵优雅的美人气质,只是那么眼波流转,就足以让人此生难忘。
众人都看呆了,虽然也都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可是面对寒王殿下带进来的女子她们瞬间觉得相形见绌,高下立分。
难道寒王殿下是要将这个美人献给皇上?
心中虽然千万不愿意,可是若是寒王真有此意,她们这么后妃又有什么用呢?
“寒王,这是何意?”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在他身后的绝色女子身上,作为太后,她可说是阅美无数,不比皇帝见过的少。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只是淡妆却美得叫人心惊,只是神韵就足以让人心驰神往。
难不成是寒王看上了,想要纳妃,那到也不难。
“微臣请旨纳妃,还请太后父皇成全!”北堂翎的手握紧了千羽寒的素手。
众后妃闻言,但是长舒一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
“哦?这位是哪家的小姐?”皇帝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千羽寒,嫩黄色的长裙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远山如黛,唇红齿白,姿容绝色。
千羽寒凝了眼北堂翎,这话问得倒是有些难答。
若说她是相府千金着实也不是,毕竟千正诚并非她的生父。若说是西凉公主,西凉王也并未承认过她。所以她现在也算是个无业人士,说是西凉人也算不上,说是北洲人又有些牵强。
“哪家的小姐父皇就不用管了!”北堂翎不满地眯起寒眸紧盯着皇帝那色眯眯的眼神,浑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场,简直就快把人都冻死了。
皇帝触碰到他那冰凉杀人的眼神,赶紧识时务地收回了眸光,毕竟现在他可就是个空壳子,哪里能跟他硬碰硬?
“放肆!”太后不满地喝道,“婚姻大事,怎可儿戏?”虽然她很不满千羽寒那个狐狸精,但是换做别的女人也要慎之又慎,毕竟将来不是皇后那也是后妃,马虎不得。
“太后不是说环肥燕瘦都由微臣自己选吗?”北堂翎似乎早就料到了太后的反应,拿话呛她,“如今微臣选好了,太后倒是不同意了。”
太后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语激起了几丝怒意,狠狠地眯了眯眼盯着前方的女子,美成这样该不会是什么狐狸精变得吧!这些年也没有听说有哪家的女子格外的美丽,难不成是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的?
“选妻选贤,以后是要协助你管理整个后宫的。”太后长叹一口气,苦口婆心道:“哀家知道你现在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经不住诱惑,可是这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是缺不得的。”
北堂翎眸色忽然暗沉了起来,黑曜石般的深眸扫射过众人,最终将眸光定格在了太后的脸上。虽然太后也上了些岁数不过向来保养得当,也看不出衰老姿态。
太后被他这么盯着看,对上他那锐利如刀锋的眼光,心中没来由地直打鼓,对上他眸间的锋芒,轻声笑道:“寒王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改日哀家就派人去挑选京中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太后不必费心了!几年前父王曾经精心替儿臣挑选过寒王妃这也就是父母之命。”北堂翎言之凿凿地看着有些窘迫的皇帝。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无妨。”太后适合替皇帝解围。
“国师曾经说过本王娶她利国利民,如今本王想娶她,你们倒是不同意了。”寒王拧眉冷笑,讥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都有了!”
太后和皇帝瞬间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美人竟然就是当初那个煞星!
“你就是相府的千羽寒?”皇帝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当初她的那张脸众人可都是见过的,满脸流脓的伤口,几乎是毁容的样貌,怎么可能和眼前是同一个人?
太后满是恶意的眸中带着几丝厌恶,原来就是个狐狸精一直在魅惑寒王,她眸中生出几丝杀意,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寒王这次的来意,看来这是来者不善。
太后阴沉着脸,示意众人都退下。
众妃嫔赶忙退下,毕竟现在皇上只是挂名的,她们这些后妃更是不值钱。
“怎么,翅膀硬了,带着这个煞星来哀家的宫里示威?”太后眸中透着几丝精光,她从北堂翎的眸光中读出了几分怨念,却不以为然。
“太后,您在宫里颐养天年就行了,手就不要伸得太长。”北堂翎意有所指,寒声说道。
“呵!”太后冷哼了一声,装傻充愣道:“这话说的哀家听不懂。”
“带上来!”寒王薄怒,喝道。
两名御林军押着伤痕累累的两名侍女上了大殿,她们披头散发,浑身是血,但是还能看出是之前伺候着的朝云和晚霞。
“这两个人说是太后指示,在本王府中下毒。”北堂翎将两名侍女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呈给了太后。
太后连眼皮子都没抬,所谓为道:“单凭着两个侍女寒王这一大清早的就来哀家这里兴师问罪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敢说话,毕竟现在这事儿也是他挑起的头。当初若不是忌惮寒王,也不会把那个煞星赐婚给他。想来这些年,他一定都还记恨着。
“有些事情做过了就做过了,即便是否认也于事无补。”寒王挺直腰杆踱步走到太后跟前,将认罪书打开在太后的跟前,威胁道:“若是本王想查,定是能查的一清二楚。”
太后心中有些打鼓,毕竟当初这两颗棋子她也只是派人安插的,至于手脚利落与否并不清楚。
“本王认定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干涉!”北堂翎霸气地回应,“父皇既然已赐婚,而本王也愿意娶她,此事便这么定了。其余的事本王会派礼部的人筹办。”
皇帝和太后都不由地愣住,他竟然无视他们,僭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