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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星空,天长月落,美不胜收。
几个侍卫飞快地将帐篷搭建好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帐篷隔了将近五十米远,遥遥相望,好似隔着银河星际,那般遥远!
尘飞扬一个纵身跨上了马背,搭弓,射箭,穿云裂石,一箭双雕!
“尘公子,厉害啊!”侍卫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
尘飞扬得意地捡起猎物,笑嘻嘻地扔给了侍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袁菀跟前,挑了挑轩眉,“厉害吧?”
“切!”袁菀不由地给了他一记白眼,“这种小把戏谁不会啊!”
“你这么行,那你来射两只,我瞧瞧!”尘飞扬不由轻哼道,“你就吹吧!”
“赌什么?”袁菀一声轻笑,执起一侧的弓箭,瞥了尘飞扬一眼。
尘飞扬瞧她这架势倒是有那么几分能耐,“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爷奉陪到底!”
“好!”袁菀烟眉得意地挑了挑,指了指正在休息的几匹马,双手腹背,轻笑道:“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去那边吃屎!”
尘飞扬彻底懵逼了,侧首看到那地上一坨坨臭气熏天的大便啊,瞬间没了食欲,强压下袭上来的恶心,连忙走开了,不忘丢下一句:“切!爷从不来不跟女人打赌的!生火!生火!”
篝火顷燃,尘飞扬那个郁闷啊,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难搞了!
“呜呜……”火夕饥肠辘辘地盯着尘飞扬手中烤着的食物,口水都快吞下一肚子里,那个香味啊早就把它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差不多了,给你!”尘飞扬殷勤地将烤好的食物递给了在一旁啃着土豆的袁菀。
袁菀接过尘飞扬递过来的烤肉,张口就咬,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言。
尘飞扬看着她嘴角甜甜的酒窝,竟然傻傻地跟着笑了起来。
袁菀看到尘飞扬这一副傻逼模样,不由地丢给他一句:“妈的,智障!”
北堂翎缓步起身,将手中烤的香嫩诱人的整只烤鸡都递给了千羽寒。
千羽寒双手撑着下巴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丝毫没有发现北堂翎,手臂微微一抬,便碰上了那烤的通红似火的铁棒子,不由地嘶了一声,连忙收回烫着的素手。
北堂翎飞速扔掉了手中的烤鸡,抓起千羽寒的手,瞧了瞧烫得微微发红的手背,放到嘴边,轻柔地吹了吹,“疼吗?”
千羽寒连忙抽出手,拢了拢衣袖,略显尴尬,“没事!”
火夕看到北堂翎手中扔了的食物,一个飞身就蹿了过去,接过那烤鸡就狠狠地咬上了,那个嘴角流油,那个吃相,简直了!
“我再给你烤一只!”北堂翎看到火夕吃得欢快,在千羽寒耳畔轻声道了一句,“昨天晚上……今天得好好补补!”
千羽寒听到这话脸不由地涨红了起来,恨恨地瞪了北堂翎一眼,郁闷道:“别在提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袁菀听到千羽寒发话,不由地好奇心暴涨,侧首问道。
千羽寒无语,“吃你的!少八卦!”
袁菀不由地瞥了瞥嘴,有些失望地看着地上吃的浑身流油的火夕,嫌弃道:“你这家伙怎么吃成这样啊,晚上得给你好好洗个澡,香喷喷的才漂亮嘛!”
“呜呜……”火夕吃得开心,不时呜咽两声,听着像是在唱歌。
“这里就两个帐篷,这个呢是我的,那个呢是师兄的,看你一个弱质女流,我就大发慈悲地收留你一晚吧!”尘飞扬一副我仁慈善良,救苦救难的模样,一般正经地对袁菀道。
“你想的倒美!”袁菀闷哼了一声,“这个归你们,那个归我和师姐,晚上不要来偷看,否则我挖你双眼!”
“谁稀罕看你啊!”尘飞扬双臂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可“瘦的跟鸡仔似的,有什么好看的!”,继而指了指吃饱了倒在地上看星星的火夕,“还不如它呢,胖嘟嘟,毛茸茸的,多可爱啊!”
“你!”袁菀气得直喘粗气,“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哼!”猛然起身,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不远处的帐篷走去。
尘飞扬见状,连忙去扶他,却被袁菀一把推开,“滚一边儿去!”
“我开玩笑的,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尘飞扬一阵尴尬地赔笑,“你这脚还没好,这么走路很容易裂开的,万一以后落下残疾……”
“你给滚!”袁菀的吼声一阵高过一阵……
北堂翎的烤鸡终于好了,千羽寒没有接过,轻声道:“昨天晚上的事,你就当是一场梦吧!我们都把它忘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北堂翎不解,一双深眸紧紧地凝着她,一字一句,坚定说道:“我得对你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千羽寒倔强道,“这只是个意外,你懂吗?”
明亮的月光,衬托的她肤光如雪,眼眸和发丝又是那样的纯黑。清丽的脸蛋,雅致如水的眸光,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如说出这番话来。
北堂翎摇首,他自然是不懂的,按照常理来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是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才对,可是她竟然说,只是个意外,更不需要他负责!
“不懂就算了!”千羽寒起身,往帐篷缓步走去。
北堂翎望着她翩跹的背影,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在他冷硬的心头,刺出了一个洞。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好似春天蔓生的水草,缠缠绕绕地从心口的洞中长了出来。
冰霜般的黑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难道,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南宫珏?
而我,在你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这一夜,万籁俱寂,惠风和煦。
尘飞扬念念叨叨的关于关于袁菀因为他的话不理他,而北堂翎却是如同一座冰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尘飞扬急的在帐篷里转圈圈,坐立不安,不禁让北堂翎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尘飞扬本就性子急,这会儿碰上个闷葫芦的师兄,那叫急上加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为何如此在意她的态度?”北堂翎冷冷开口,冷澈华美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情,有的只是坚冰一般的金玉质感:“你若是喜欢她便早些与她表明,否则错失先机,一切便都晚矣!”
尘飞扬听到这一番话不由地咋舌,“师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师傅说你是个榆木疙瘩,依我看你简直就是个情圣啊!”
北堂翎冷眼望着他,这大概是他这一生唯一悟到的一点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时候并非是人不好,而是有人已经先入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