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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酉时日入时分,我们三个也不好当这个出头鸟,踩着时间准时来到晚宴的地点,菩提迦耶城中最大的最高级的酒楼,无酒地。
无酒地,寓意着此地与酒绝缘。在佛教圣城菩提伽耶,酒肆被禁止销售酒水,而食肆的味道成为了餐饮业的关键因素。
无酒地以其素菜而声名远扬,传说中,这里的素菜味道鲜美至极,甚至能够引得寺庙内清心寡欲的和尚们馋虫大动,不惜翻墙而出。
神庭皇子举办宴会的地点,就是位于这无酒地的最高层,第九层。
进入酒楼,仿佛置身于金碧辉煌的寺庙之中,每一处装饰都极尽奢华,雕龙雕凤,镀金镶银,令人瞠目结舌。很难想象,在菩提伽耶这座万佛之城中,竟有如此奢华的酒楼存在。不过,想到城中众多以金色为主的寺庙佛像,这样金雕玉砌的酒楼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酒地的每一层楼都别具特色。第一二层楼是大众用餐的地方,酒楼装饰着简单的琉璃雕龙雕凤;第三四层楼则是独立雅间,为有需求的客人提供私密空间,只需支付稍多一些的费用即可。
第五六层楼是为贵宾准备的独立包间,这里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贵,还可以享受音乐伴舞等服务;而第七八层楼则是专门为佛教中的高僧设立的,甚至可以在其中举行法会等活动。
至于第九层楼,一直以来都无人踏足,宛如一位神秘的隐士,直到今日才首次被启用,也将首次在众人面前揭开它那神秘的面纱。
这样的第九楼,让今晚所有的与会人员皆趋之若鹜,很多被邀请人也是早早来到,凭借邀请函踏入了传说中的第九楼。
只是没有想到第九楼与其他八层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虽然也是雕龙攀枝,只是龙变成五爪金龙。
天花板上盘踞着一个巨大的龙头,它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龙嘴上的两道胡须,恍惚之间似乎在飘动一般,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天花板上探出头来,将不敬之人吞食入腹。
天花板上还刻画着神庭神帝的故事,讲述着神帝如何从微末开始,击败人族大敌,在百族之中游走建立威望,最终成为一代人族大帝的故事。
而第九层深处的最顶端,就是最高的主位,是一座金光闪闪的龙椅,它高高地摆在离地板五层台阶之上,宛如一座不可亵渎的神坛。
这里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按照皇室的风格,原来这无酒地本就是神庭皇室的产业,而这第九层就是独独为皇室服务的,所以从来没有人上过来这第九层。
看到这里的装潢,我喃喃自语:“无酒地,好一个无酒地,地、酒、无、帝九五!”
只在今天,神庭皇室第一次在西部大陆亮相,正式派出了一位皇子来到西部大陆进行某种谋划,甚至以这第九楼,彰显皇室其实并不是放养西部大陆。
反而是在西部大陆之中早就已经投资了许久,而且你们这些宗教修行者却完全都不知情,或许西部大陆上的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点,直到此时此刻这个事情被摊开完全地摆到台面上来。
今天就是皇室在西部大陆第一次正式亮相的日子,意味着今天那一位神秘的神庭皇子必然会在此处抛出许多重磅消息。
我们三个选了个角落落座,落座后慢慢的客人便越来越多,看来来人才发现原来不只是佛子,还有许多圣城之中的权贵受邀,甚至还有不少其余两教之人穿插其中借着别人的邀请函来到晚宴。
众人落座,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要知道西部这里已经太久没有神庭之人插足过了,可以算是一方在政治以外的净土,或许今天意味着所有都将改变。
落座许久,看着来人数目应该人数已经到齐,但是邀请函上约定的时辰已过传说中神秘的皇子却还没有现身,幸好众人都还是有着修养和耐心,依旧耐着性子安静地继续交流和等待。
可是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戌时三刻,可今天宴会的主人却还没有来。
有些权贵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们身边的人高声开口:“怎么今天把我们这些人邀来这里,却没有人主人家出现,这是给我们这些人下马威么?再不出来就不要怪老子不伺候了!”
借着灵力声音宏大,似乎可以传出去很远,但接触到周围的墙壁,就被奇异的吸收掉了,声音只在第九层中传播,外面并没有察觉到一分一毫。
看到这样的异常,我也仔细观察起来了四周的墙壁,这才发现在周围复杂的颜色和雕刻之中,暗处隐藏着符纹纹路。
只是话音刚落,“嗒,嗒,嗒。”脚步声传来,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就见到从楼下的方向又上来了一道人影,来人中年人的面目脸上皮肤细腻光滑似乎养尊处优,但行走间鹰视狼顾,阴郁的气息浓重,身上有意释放了一丝丝气息,竟然已经是元婴境的气息,虽然在圣城这并不是顶尖实力,但是在这无酒地的第九层却是当之无愧的无敌碾压之境。
众人表情凝重,这一下生死都被别人所操控,唯一有所安慰的是这些人的背后都有着各自的势力,盘根错节,想来这个皇子再怎么骄纵也不会在这万佛之城中同时得罪如此多的地头蛇,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中年人阴细的声音响起:“杂家在此,诸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咱的主子说话,安安静静地听,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当这中年人的话音刚落,五阶之上的主位突兀地出现了一位身穿随意的衣袍的人,他大喇喇地坐在五阶台阶上的主座,他身体往后后仰靠在椅背,一副慵懒的作派,眼睛就这样懒懒散散地扫视着下方众人。
嘴角轻蔑的笑容,仿佛就是他的标签,就是这么放荡不羁,我们这些人却拿他没有一丁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