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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
耳畔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回头看去,笑道:“春蝉”。
春蝉拉着她到阴凉处:“嬿婉,现在宫里边许多出缺人手,这般好的机会可得抓住,使上银子便能去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若有你同我说说,不够了我帮你凑凑”。
嬿婉垂着头没说话,春蝉继续道:
“我还打听过了,花上一百两可以去嘉嫔娘娘那儿,花八十两可以去慎嫔娘娘那里,花五十两,可以去玫嫔娘娘宫里,你看你可有什么想法?”。
嬿婉还来不及回答,芬姑姑便走了出来:“嬿婉~”。
春蝉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我先去干活,你完事儿了来找我啊”。
她点点头,随后进了屋,乖巧的行礼:“芬姑姑”。
芬姑姑把屋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拉着她到身边:“嬿婉,各宫现在好些处在调人,你······可有什么安排?”。
嬿婉抿了下唇,说道:“姑姑,我就想留在四执库,这里有我熟悉的伙伴,而且也安生”。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讨那些主子们的喜欢,这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得出什么乱子,她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干活,存钱,然后等到年满出宫再谋条道,或者想法子留在宫里做个老嬷嬷,怎么的都是出路。
芬姑姑一看就知到她在想什么,紧盯着她的脸,很是叹息了一声:
“罢了,你不愿也随你,好生在这里待着也好,我总能护着你几分的”。
这般容色却听话本分的姑娘,谁又会不喜欢呢,况且魏家当年还在内务府那会儿,那祖母也是宫里大小一号人物,都是旧相识,照顾些也没什么。
嬿婉淡淡的笑着回:“多谢姑姑,那······我就先去干活了”。
刚出来便见澜翠朝着她招手:“这里~嬿婉这里~”。
她有些疑惑的走过去,澜翠凑到她耳边:“冷宫那个又来找你了,可要见?不见我帮你打发了去”。
嬿婉想了想:“你先去忙吧,我去见见”。
澜翠有些担心,拉着她不放:“我同你一块儿去吧,那人也是真烦,说几次了还来”。
两人来到一个人少的廊外,澜翠松开她:“我在口子这里等你,有事你唤我啊”。
嬿婉笑着应下,凌云彻见她来咧开嘴笑着,只是见她面色淡淡又略显拘谨起来:
“我······嬿婉,我知道宫里最近多出都在配人,四执库终究清苦了些,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我这里存了些银子,可以先给你”。
嬿婉见他指尖蜷起,似乎有些紧张,她把芬姑姑那套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
“凌云彻,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的意思也一早便告诉你了,你可否······别再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她明显察觉对方的脸白了一瞬,她叹息一声:
“我只想好生存钱,于别的,实在没什么想法,且宫中规矩到底森严,侍卫同宫女,传出去对咱们都不好,还会连累别人,我们都是小人物,说话做事更得谨慎着些才是”。
嬿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逐渐蓄满的泪意,更没注意到,不远处立着的一抹身影。
澜翠几步开外就忙不迭过来:“说完啦,咱们回去吧,等会儿芬姑姑得找了”。
两人携手远去,凌云彻难受到不能自已,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冷宫的路上,他知道的,她拒绝的那般明显,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不过是,抱有幻想罢了。
他喜欢她,第一次见就喜欢,那时她还没进宫,七八岁的年纪,精致好看得不像话,被一个矮她许多的小男孩抱根棍子护着,那会他还问他娘,那是不是小仙女。
他娘回答说是魏家的小姐,之后他便开始有意收集关于她的一切,知道她很厉害,会读书识字,会奏乐抚琴,那些大官家小姐们会的,她都会。
后来,她听说她家出事了,他想跑去偷看,却怎么都进不去。
又过了许久,他再次听她的事,是她要进宫了,小选做宫女的,她娘哭得很伤心,拉着她不放手,她弟弟也是,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哭着说会好好读书早日接她出来过好日子。
进宫后再次相遇,是他的处心积虑,也是她的浑不在意。
也是。
她都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在意。
忙着伤心的男子并未注意到,在他不远处,三宝刚看完自家主儿,不想再次撞上了凌云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所见的那位廊下女子。
她可真美,像是林间精灵,似妖似仙,也不知道对方是哪儿的姑娘,那般的钟林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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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月过去,宫里调度基本结束,嬿婉同春蝉她们继续过着简单安逸的小生活,干活的时候一起麻溜干活,用膳的时候聊聊八卦。
发放月例银子的夜晚也会团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一钱两分的算着怎么用。
嬿婉还是很满足的,她的愿望是存钱,归家,合家团圆。
四执库的日子有些小累,却不咸不淡,一晃眼两年过去,彼时的嬿婉十六岁,姿容越发绝色,是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了的风华,春蝉同澜翠护她护得死紧。
芬姑姑也有意无意把外出的活交给别人,她也是知道嬿婉的心思,这才尽可能的帮着打掩护。
可到底是美在深山有人知,嬿婉的事还是传到了不同地方,至于是巧合还是别的,没人在意,也没人关心。
启祥宫内,金玉妍抱着儿子:“一个卑贱宫女,能有多美,都传到本宫这里了,怕不是谁在背后做推手吧”。
贞淑也有些不以为意:“奴婢也是听着好笑,便去查了一下,不想还真是有人刻意传的,似乎是,海兰那头”。
金玉妍眼神一冷:“进宫后本宫就瞧着她蠢蠢欲动得很,不想还有这心思呢,打量着本宫做枪使呢,怕是有什么坑,
不必多管,那四执库是什么地方,专门管着皇上服饰的地儿,一年四季朝着养心殿跑,还能抓不到机会不成,真这样夸张,那早爬上去了”。
贞淑也是一笑而过:“主儿说的是,不过这海常在,最近似乎很是活跃,病了一场后倒是变了个人似的,
成天花枝招展,不是钟粹宫就是绣坊,说是指导绣娘们给太后绣帐子来着,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金玉妍摇晃着儿子,不屑冷哼:“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找个靠山,纯嫔,倒是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