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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间却白眼翻天,这是瞧着打不下去就开始利用了,还把一切都推到娴妃身上,虽然对方并不无辜,可您这转头就忘记自己想要人命的事儿,真是懂得忽略的。
出了长春宫,嘉嫔再也忍不住:
“这一个两个的呀,瞧着多高贵多优雅多大气,整得本宫这些人俗得很一样,结果瞧瞧今儿,都露馅了吧,一个比一个没下限”。
贞淑点头附和:“确实挺……一言难尽的,而且奴婢都有些怀疑当日到底是否真的冤了她了”。
金玉妍虎躯又是一震:
“你这么说……她那样的嫉妒成性,心狠手辣又胆大妄为,当着皇上的面儿都敢明着表露,那般言语威胁魏氏,要说当初她不乐意别人生孩子动动手脚,还真说得过去”。
越想越觉得对味的金玉妍:
“你说她当时左一句百口莫辩,右一句清者自清的,我那会儿还只当她是真的无辜,可今日你看,那口齿伶俐,逻辑缜密的,死人都能吹活了,莫不是当初……她不是不辩,而且”。
“辩无可辩!”,贞淑紧随补充。
俩人对视上,觉得她们大概真相了。
“哟!这要是真的,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去,查查这位灵贵妃的事儿,本宫刚才答应皇后挑拨两人关系本也只是顺着说说而已,现在来看得转变策略了,要好生出出力才行”。
贞淑重重点头:“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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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弘历带着嬿婉进了殿,反手把门带上,转身见她有些局促的站着,他拉着她进里边坐下,沉默片刻,问她:
“你不喜欢那什么侍卫的,是不是?”。
嬿婉张张嘴,没说话。
小心翼翼的试探模样,让弘历心口一刺,酸涩感从直冲鼻尖,他试图放缓声音:
“告诉朕,不用害怕任何人,只要你说的,朕都信”。
嬿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懂事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于是干脆垂着头闷不做声,这个她熟悉,模样瞧着乖巧听话得不得了,但明显表露一个信息,她还是不敢。
弘历也不再逼迫,只道:“嬿婉,你记住,你不需要怕谁,包括朕,包括皇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嬿婉左耳进右耳出,书上果然是骗人的,原来男人不在床上,说话也是不能相信的。
礼貌又不是尴尬的笑笑后,嬿婉被弘历拉着去了偏殿:“册封礼之前你便在这里住着,谁传都可不见”。
嬿婉继续微笑,弘历察觉到她防备心实在重,也松开她,沉思片刻说:
“朕也……不会勉强你……除非你自己愿意”。
“……”,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这人好温柔的样子。
她见他转身走开:“朕去处理政务,你好生休息,晚膳朕过来陪你一起用”。
殿门合上后,内外的两人开始各起心思:
嬿婉在思考家里人,芬姑姑,还有春蝉她们该怎么办,她现在算是彻底得罪有老人味的娴菜和疯批海兰了,甚至还有明日的某某某,
人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排面靠山的,不比她除了床下几十两和一帮软肋外一无所有,她要趁着皇上现在被美色冲昏头脑之际,马不停蹄给她们安排好路子。
另一侧,进了正殿的弘历:“进宝!”。
事业脑进宝:“奴才在”。
弘历挥一挥笔:“去查查嬿婉入宫后的事,把她亲近的人都带来好好培训,日后送她身边伺候”。
进宝躬身道:“嗻,奴才明白”。
“夏左”,这是他头一次启用皇阿玛留下来的人,也算当个考验。
“属下在,皇上有何吩咐”。
闪身而出的夏左现在激动得不得了,自从当初他们领头人夏乂被一板砖后,新皇知道了便没再召过他们,他们这些血滴子都快干巴了。
弘历坐下,吩咐:“去查嬿婉家里,从……出生开始查,朕要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去吧”。
夏乂颤抖着手:“属下领命,定不会出岔子”。
“嗯~”。
清散殿内的人后,弘历开始理顺自己的反常,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嬿婉就觉得熟悉,想无条件护着她,无底线宠着她,并想要不顾一切抓住她绑在身边,永永远远不让其离开。
这股汹涌的情感由心口出现,蔓延至全身,且愈演愈烈,若是试图抑制便会格外难耐,反而顺着其发展竟更为舒坦。
看上嬿婉并不稀奇,他知道自己好美色,虽然并不认为有错,哪个男人不好色,不好色的都挂墙上了,只是这般强烈到不容忽视的情欲还是生平头一次,潮水般涌现,像要吞没他。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情况不会在出现第二次。
但他却不反感,甚至享受其中,此外他头脑清晰,排除一切巫蛊怪谈类的可能,他是在清醒的感知着对她那股浓烈到难以解释的爱慕。
弘历想,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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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多了位灵贵妃,长得跟女妖精似的,据说皇上都被迷了魂了,初封高位,为其贬了皇子生母,更是允她住在养心殿,所有人直呼红颜祸水,找皇后的找皇后,找太后的找太后,结果两人一个不管。
皇后知道摁不下去了便转变路数,指望对方崛起后帮她压着娴妃那个心腹大患呢,怎么可能多管闲事。
至于甄嬛,且看她高楼起,且看她高楼塌,越是得宠就越容易错付了终生,最终都是人去楼空,不过是场梦幻而已。
何必急于一时,当年作为妃嫔的时候她都没慌过,更何况现在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后。
稳得很。
这天,排排乌鸦掠过,抓着六月的小尾巴,嬿婉在承乾宫中行了册封礼,接下银册后又去了皇后宫中听教。
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然晚膳时间,而弘历几乎全程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