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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她才开口。
“听说最近盛京城有不少流言，你知道吗？”
扶月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想到太后说的是这件事。
而且，太后是从不信佛的。
不说扶月愣了，曲染云都没有反应过来。
要说最近盛京最大的流言，不就是关于神秀的吗？
她认识神秀？
可是听说太后从进宫后从没有出宫过，神秀更是没有入过宫。
她知道什么？
不是，她认识神秀！
这是曲染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她连呼吸都轻了，就怕错过。和神秀有关的事情，曲染云总是很仔细。
太后等了好久，没听到扶月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
扶月笑着说，奴婢听说倒是有一些流言，就是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没关系，哀家在深宫太久了，就想听点有趣的。”
听太后说有兴趣，扶月也就大着胆子开口了。
“要说最近盛京传的最凶的流言，那就是禅音寺的圣子连破数戒的事。”
一般人听到这种劲爆话题，肯定会惊叹，或者不可置信。
但是太后没有，她就那么平躺着，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但是她身边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床单，专心讲故事的扶月没有看到，但是帷幔后面的曲染云看的一清二楚。
这就更加印证了，太后认识神秀的猜测。
她声音平静的问，“具体是怎么回事，有人说吗？”
“奴婢听说是被一个妖女勾引的，色戒和杀戒那位圣子都破了。
圣子借着在后山闭关的名义，把那女子藏在了他闭关的山洞里。”
听到这里的太后再也忍不住，她的声音尖锐，而且忽的坐起身来，眼睛满是阴沉的盯着她，“果真有此事？”
扶月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
喃喃道，“奴奴婢是听说的。”
大概觉得自己失态了，太后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哀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接着说。”
她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太后。
扶月感觉今天的娘娘特别吓人，她不敢说了，但是又不敢不说。
“奴婢不知道真假，但是已经传开了，听说前段日子很多佛门弟子都去禅音寺确认了。
而且而且”
她的吞吞吐吐让太后不耐烦，“别吞吞吐吐，赶紧说。”
得到了允许，扶月又开始大着胆子说，“而且听说，那位圣子生了心魔，前段时间还出手伤了伏龙寺的弟子。”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不仅破了数戒，还生了心魔。
可怜的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他生了心魔。
那些人肯定逼他了。
她闭了闭眼，摆摆手，声音平静的说，“你下去吧。”
扶月松了一口气告退，结果刚走到门口，太后又开口了。
“去告诉廖公公，他老人家虽然不大管事了，但是后宫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告诉宗人府，我不想在宫里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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